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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看著我，阿不思。你知道我忍不住。”金髮的前魔王彷彿一下子褪去了某種偽裝一般，曾經的優雅矜持此刻統統不見了蹤跡，唇角慢慢勾起肆意狂傲的淺笑，俊美無儔的容顏更是被襯得妖異邪氣了幾分……

鄧布利多又一次無聲地嘆息。

他總是無法抗拒這樣的蓋勒特，曾經是，現在……也是。

“蓋勒特，你知道我們談話的重點不應該在這裡。”

伸手抵住再一次擁將上來想要將自己攬進懷中的金髮男人，鄧布利多板起了一張娃娃臉——雖然以他現在的外貌來做這個表情一點威懾性也沒有，語氣嚴肅地說道。

“Well；well……”舉起雙手主動退後兩步，示意自己完全沒有敵意，來自德國的魔王臉上溫柔和煦的表情絲毫不變，直視著鄧布利多眼睛的一雙藍眸之中，寵愛迷戀的情感也未曾壓抑半分：“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也知道你想問些什麼，阿不思。但是……”

說到這裡，格林德沃面色微整，語氣也帶上了些許強勢：“但是，那些真的是你現在最在乎的問題嗎？”

鄧布利多呼吸一窒，視線微微錯開，不敢再直視格林德沃彷彿看透了一切的眼神：“你這麼說是想暗示什麼？蓋勒特？”

“我並沒有想暗示什麼，阿不思。”金髮魔王走近兩步，直直捕獲住眼前人頻頻閃躲的視線，不允許他再逃避自己的注視：“事實上，在今天以前，我甚至都無法確認，你是不是依然在意著我——就像是我一直在意著你一樣。”

“阿不思，我假意在決鬥中輸給你，自囚於紐蒙迦德之中，即使有能力離開那裡，卻也堅持獨自在那間小小的囚室之中度過了好幾十年……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老魔王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彷彿是在試圖安撫戀人因為自己說起那些曾經不堪的往事而漸漸變得不穩的情緒，“是我當年的不成熟和衝動莽撞讓我對你和你的家人犯下了永遠不可挽回的錯誤——噓，別想打斷我。”

溫熱的手指這一次並不是虛點，而是真正落上了鄧布利多微微顫抖的嘴唇，阻止了他尚未出口的話語。

“但是我知道無論我如何想要挽回，阿利安娜都不可能真正回來了。即使我們湊齊死亡聖器喚回她的靈魂又有什麼用呢？死去的就是死去了，鮮活的生命永遠無法奪回。很可笑吧？阿不思？我竟然是在紐蒙迦德的囚室裡想明白這點的。”苦笑一聲，格林德沃撤回手指，“不過，或許我也要感謝這些年來獨自一人在紐蒙迦德度過的時間。正因為多出了這樣大片大片的空閒時間可以用來思考，我才能真正理清對我而言真正重要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我還要感謝你的那位小盟友臨走之前留給我的那個小小的提示？”想到剛剛才被自己窩在手心毀屍滅跡掉的某張便箋條（上一章有隱晦提示，哪個寶貝猜中了？＾＾），格林德沃不由好心情地低笑了一聲，傾身再次將已經完全呆愣住的某人摟進懷裡：“如果不是有了他的好心提醒，我怎麼會知道你已經決定再次試著接納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你對我所抱持的真正態度，我又怎麼會在你面前表現得如此肆無忌憚？”

前任魔王俯身，在一臉茫然的娃娃臉青年頰邊印下一個溫柔的輕吻：“阿不思，我的阿不思，為什麼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變得成熟的同時也變得讓我心疼的滄桑，卻依然在某些方面純粹得就像新生兒一樣？”

賭一打梅林罐頭，老魔王陛下的這句情話，絕對能入選年度最肉麻前十……不！前五！

因為，就連鄧布利多這樣在百多年的人生經歷中得到了強大鍛鍊的厚臉皮都在聽聞這句情話以後，也徹底地從裡到外紅透了……

而看到懷中人的反應以後，格林德沃眼中的笑意不由更盛——

或許他們之間依然存在著某些難以調和的矛盾，或許今後爭執也依然還會出現，更或許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死結雖然鬆動了許多，卻也依然沒有完全被化解……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他們已經邁出了面向彼此的第一步，那麼還有什麼是能阻隔在他們中間的？

俯首，將懷中熟悉的溫度再次深深嵌進胸膛，俊美的金髮魔王勾起唇角，露出一個久違的真心笑容——阿不思，這一次，你再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開。再也，別想……

×××

在沃倫莊園正上演著一場破鏡重圓感人（你確定？）戲碼的同時，千里之外的馬爾福莊園裡，歐洲魔法界的另一位魔王陛下也正懷著不下於格林德沃此刻所感到的激動和欣喜的心情，慢慢除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