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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劃閃,橫劈出一刀,正好劈在短劍上,將劉健手中短劍劈飛出去,但他人卻被劉健撲倒在地。
劉健將他按在地上,用膝蓋壓著他的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將他頭死死摁在草地上,兩人的另一隻手在空中較量。
時間一點點過去,劉健忽然隱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戰馬嘶鳴,心中大急,眼一斜竟發現那個白衣人已經坐起身,在二十幾步外呆呆地望著他們。
“你這個白痴,還不快來幫我!”劉健急得大喊。
他分神的瞬間,曹軍什長大吼一聲,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幾乎將他窒息得暈過去。
與此同時,劉健也抓到了地上的一支箭,狠狠一箭插在對方臉上,曹軍什長慘叫一聲,拼命要捏斷他的喉嚨,兩人就是在比誰先能殺死對方。
劉健發瘋似對準他眼睛和額頭一箭一箭戳下,曹軍什長嗆窒著,手漸漸鬆了,這時身後數十步外有人大喊:“在那裡!”
劉健從曹軍什長身上一躍而起,一把抓起地上的皮囊,又隨手撿起短劍,跌跌撞撞向前奔跑幾步,跳進河中,幾下遊過對岸,沒命地向樹林深處奔去。
那名白衣男子也嚇得爬起身,跟著他奔跑,“公子,等等我!”
。。。
第1卷 第3章 天大的賭注
天漸漸亮了,陽光照進樹林內,躲在一株大樹上的劉健慢慢睜開眼睛,他的喉嚨一陣疼痛,不由又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搏殺兩名曹兵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來最驚心動魄的一次遭遇,甚至還超過了被驅趕去攻打黃巾軍。
若不是剛開始兩名曹軍士兵輕視大意,他以一敵二,肯定不是兩人的對手,必死無疑,現在回想起來,心中就一陣後怕。
他又想到了皮囊,劉健驀地坐起身,身後取過掛在樹上的皮囊,就是為了這隻皮囊,他險些丟了小命,不知裡面的東西值不值得他如此拼命。
先取出短劍,短劍沒有了鞘,簡單地用一塊布包住,他從皮囊裡又掏出一隻沉甸甸的小方盒子,盒子是用上等金絲楠木雕成,各種花卉圖案,十分精緻,劉三頓時興奮起來,難道盒子裡裝著什麼金珠寶貝不成?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盒子裡用金黃色的錦緞做內墊,錦緞打了個結,包繫著什麼,解開錦鍛結,裡面是一隻青銅官印,龜為鈕,方方扁扁,只有拳頭大小。
原來是官印,劉健心中有些失望,又看了看其他物品,還有一封信和一卷竹簡,沒有什麼值錢之物。
他又取出銅印,眯眼對著陽光看了片刻,勉強能認識上面的篆字,‘金平亭侯印’。
這竟然是侯爵之印,他倒吸口冷氣,這才意識到昨天那群被殺的人身份不簡單
劉健不由抬頭向樹下的一塊大石望去,只見那名白衣男子坐在大石上,呆呆地望著朝陽。
好像天不亮他就這樣坐著了,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劉健也能理解,和他同行的人都死了,他心中肯定很難過。
劉健從樹上跳下,慢慢走到他面前,將皮囊放在旁邊大石上,“這個還給你吧!對我沒有用。”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人都死了,給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多謝小哥!”
白衣男子從皮囊中取出信和竹簡,信是用細麻紙寫成,開啟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主公,一定會把璟公子帶回襄陽,現在人死了,讓他怎麼回去向主公交代。
“這個。。。。金平亭侯是誰?”劉健好奇地問道。
“是我主公的弟弟,我主公也就是荊州牧。”看在劉健救他的份上,白衣男子沒有隱瞞。
“哦!”
劉健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劉州牧是劉表,不過他還是有點奇怪,劉表的弟弟至少也該有四五十歲了吧!牛車之人分明是個少年。
“昨天死在牛車上那個,就是。。。。你主公的弟弟?”
“不是,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主公的侄子。”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我奉主公之命去山陽郡老家把他接到襄陽,沒想到昨晚遭遇曹軍騎兵巡哨,竟。。。竟被他們殺了,唉!”
‘侄子!’
劉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少年是劉表的侄子,竟然在半路被曹軍殺死了,這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劉健嘆息一聲,又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我無顏去見主公,只能丟棄妻小,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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