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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雖有太后撐腰,勇毅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因忙著對身後一個丫鬟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打發她去了之後,方領著另外一個丫鬟咬牙切齒的進了內室。
進得內室以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凌亂。郭宜寧就坐在那一地的凌亂中,正拿著一支金釵抵著喉間,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丫鬟碧桃則跪在一旁,哭著哀求她“別想不開”,間或還磕個頭。
三夫人因見郭宜寧只胡亂裹一襲中衣,連裡面大紅色繡鴛鴦的肚兜都能看見,雪白豐滿的酥胸差點兒沒將肚兜撐破,再襯上因髮髻散亂了,而滑落下來垂到雪白肩膀上的幾縷青絲,致使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平添了幾分異樣的風情,倒比她先時衣裝整齊的在那裡裝大家閨秀順眼得多,幾乎不曾當場氣破了肚皮!
她強迫自己極力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將仇恨的視線自郭宜寧身上移開,移至一旁的榻上去。下一瞬,她就差點兒沒被再次氣死過去!
——事情都除了這麼久了,傅旭恆竟然還高臥著,一副好夢正酣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帶著饜足後的表情,三夫人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便狠命掐了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一下,然後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低吼:“傅旭恆,你給我起來!”
傅旭恆卻沒有醒來,只是皺了皺眉頭,伸手在半空中像是趕惱人的蚊子一般胡亂揮了幾下,便又繼續睡了。
三夫人見狀,自是越發生氣,因見一旁的矮几上有個小茶壺,不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也顧不得去管裡面的水是冷是熱,是會涼到還是會燙到傅旭恆了,上前一步抄起那個茶壺,便對著仍酣睡著的傅旭恆的臉傾倒了下去。
而此處既然是晉王的小書房,裡面一應東西俱都齊全,顯然是晉王平常常來的,王府的下人豈敢不精心伺候?又豈敢讓茶壺裡不時刻都有熱茶?
於是在算不上滾燙,但也著實有幾分灼人的茶杯燒到臉上後,傅旭恆終於醒了過來,並猛地坐了起來。
他正想罵人,就見三夫人正滿臉生氣兼傷心的站在面前,而隨著被子的下滑,自己露出來的身體竟然是裸露的,再將目光放遠一點,便又對上地上郭宜寧主僕那一番做作……火石電光中,之前發生的一切便都浮過了他的腦海,讓他一下子醒悟過來,之前發生的那一切,原來並不是夢!
“景真,那個……,你聽我解釋……”回過神來的傅旭恆也顧不得去管臉上傳來的一陣陣火燒火燎的疼痛了,雖然在他看來,不過就是酒後睡了個旁的女人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但結髮嫡妻的感受和體面還是要顧的,尤其妻子的背後還站著勇毅侯府,“我不過是吃醉了,誰知道這個女人有主動地緊,也不知是不是今兒個王府傳來的歌姬舞姬……你放心,我會盡快打發了她的!”
三夫人見丈夫還渾然不知自己闖了怎樣的大禍,只當自己是睡了個尋常的歌姬舞姬,怒不可遏之餘,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平常沒覺得他這麼蠢的啊,今兒個怎會這般蠢,也不瞧瞧地上那個小賤人像是歌姬舞姬不像,若是真的是歌姬舞姬倒還好了!
她哪裡知道傅旭恆之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皆是因為之前郭宜寧的表現實在太“優異”了,絕非尋常大家閨秀所能“望其項背”的,所以他才會想當然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心的火氣,桑拿服人湊到他耳邊,咬牙用最快速度按晉王妃教她的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道:“這個你口中的‘歌姬舞姬’並不是真的歌姬舞姬,而是成國公府的二小姐,乃是前兒個太后得知今日大姐家要請吃年酒後,便要大姐接了她來散淡一日的……現在,她們主僕口口聲聲說是你欺負了她,那樣就算是鬧到了太后跟前兒,‘聘則為妻奔是妾’,她至多也就只能做個妾,而不能作平妻,不然皇上那裡,只怕王府和咱們家都討不了好去,你明白了嗎?”
快速說完,三夫人強壓喜愛撲上去咬下傅旭恆一口肉的衝動,彎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藉著自己身體的遮掩,快速服侍他穿起來。
傅旭恆本來就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之前太夫人慾為傅頤恆求娶郭宜靜時,他還一力阻止,就是為了不讓自家跟威國公府和太后扯上關係,以免惹皇上不高興,於將來不利呢,更何況如今事關自己?一旦弄清楚了當前的真實情況,不必三夫人催促服侍,自己便抓過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
彼時郭宜寧已經停止了哭喊,眼睛傅旭恆夫婦竟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反而在她面前公然說起“私密話兒”來,心上不由湧起一股酸澀和惱怒來,——她原來就為傅旭恆竟不是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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