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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兒子郭信和郭誠上前給他見禮。
郭信在人前一向都是謙遜有禮的,自是恭恭敬敬的上前給韓遠城見了禮,口稱:“小侄見過韓世伯!”
韓遠城看在眼裡,就捋須笑了起來,眼裡有得意一閃而過,連國公府來的世子爺尚且待他這般恭敬,可見他從二品封疆大吏,就算是京城,也還是有幾分體面的,方才因被傅城恆等人視而不見生的抑鬱,到底隨之去了幾分。因賞了郭信一塊和田玉的印章做見面禮。
輪到郭誠見禮時,韓遠城笑不出來了。
本來身為韓遠城未來的女婿,且成親的日子就在眼前了,郭誠這會子便是當眾給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禮都不為過。然郭誠方才將韓遠城對著自己父親的那一番諂媚看在眼裡,便不自覺起了輕視之心,更何況他本就不喜歡韓青環,就更不可能對韓遠城派生出什麼“愛屋及烏”之類的感受了,於是只草草鞠了個躬,隨隨便便應付了一句:“小婿見過岳父!”便又退回了威國公身後去。
韓遠城本來都已想好輪到郭誠給自己見禮時,他要好生說幾句敲打他的話,讓他以後不敢輕易薄待韓青環,最重要的是,要時常提點著他父親跟將軍府跟他交好了;又想著要賞他一塊自己前兒個好容易才得來的與雞血石、田黃石合稱“印石三寶”的封門青印臺,好讓他知道伏威將軍府雖然門第沒威國公府高,財力卻是完全可以與之抗衡的。
豈料他在這廂想了這麼多,怎奈郭誠根本一副不把他這個未來岳父放在眼裡的樣子,好歹他也是朝廷的從二品大員,豈是可以任由只得一個輕車都尉虛職在身的晚輩小兒這般藐視的?於是臉色便有些不好看起來。
——他也不想想,他若不自己先彎了腰,別人又豈能騎到他背上去?
威國公察言觀色,見韓遠城色臉色不好看起來,知道他是生郭誠的氣了,想著他畢竟是從二品封疆大吏,忙狠狠瞪了郭誠一眼,示意他立即給韓遠城道歉後,自己也忙笑道:“誠兒他年前因染了風寒,大病了一場才好,因此腦子有些個不靈醒,還請親家公多多包涵啊!”有意將‘韓大人’改作了‘親家公’。
喝命郭誠,“還不上前給你岳父請罪呢!”
想著自這次病好以來,父親待自己比先和善了許多,郭誠不由有些有恃無恐,便不肯上前給韓遠城請罪。但轉念一想,將便宜岳父哄高興了,才有可能讓他帶自己進內院請安,才有可能見到自己那個據說美得天仙一樣的大姨姐韓青瑤……於是忙換上一臉的笑容,上前恭恭敬敬給韓遠城磕了個頭,又親熱的說道:“小婿才多有失禮之處,皆因大病初癒,腦子有些不靈醒之故,還請岳父大人瞧在小婿年輕的份上,千萬不要跟小婿一般見識。”
郭誠本就極會哄人,不然也不可能將太后哄得拿他當心肝兒肉一樣了,不過只略說了幾句話,便將韓遠城哄得轉怒為喜起來。
見韓遠城被自己哄得高興起來,郭誠趁機提出要進內院去給韓老夫人請安之事,“……如今正值大年下,我們作晚輩的,無論如何都該去給老人家請個安拜個年的,也是岳父大人您的體面!”
奉承得韓遠城是渾身舒坦,滿口應道:“應該的應該的,不過得先見過了你爺爺才是。”親自領了人去見韓老將軍。
依禮威國公也該上前去給韓老將軍見了禮的,韓老將軍畢竟輩分高,且在軍界又極有影響的,若是能拉攏了他……但一看到他旁邊的傅城恆,威國公已然踏出去半步的腳,幾乎是觸電般瞬間收了回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氣。
雖然人人都知道郭宜寧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同時人人又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兒,現在她給傅城恆的弟弟作了妾,害得威國公府的人見了永定侯府的人都平白要矮上一等,且連宮裡太后見了晉王妃也不自然,——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威國公甚至都能感受到旁人都在明裡暗裡拿異樣的目光看自己,不止如此,還有人在喁喁私語,不用想只知道他們私語的物件正是他威國公府,真是光想著就由不得他不來氣!
不提這邊廂威國公幾乎暗恨到內傷,且說韓遠城帶了郭誠上前給韓老將軍見禮,這回郭誠倒是不用人瞪,規規矩矩就上前給韓老將軍磕了個頭,口稱:“小婿拜見老岳父。”
不待韓老將軍說話,他又道:“小婿想著如今正值大年下,我們作晚輩的,無論如何都該進去內院給老岳母和長輩們請個安拜個年的,還請老岳父打發個人帶小婿去罷。”
韓遠城自謂小女婿這般懂事,比鼻孔長到天上去的大女婿不知道好了多少,於是笑著幫腔道:“……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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