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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過是在氣頭上話趕話趕出來的糊塗話兒罷了,三爺又何苦放在心上?沒想白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您原就病著,若是再氣壞了,可怎麼樣呢?還是讓妾身扶了您回床上躺著去罷,啊?”說完便要去扶他,卻被他重重甩開了手,——好在他正病著,力氣並不大,所以只是將她甩得微微打了個趔趄,但她仍覺得面子上下不來,不由委屈的紅了眼圈。
一旁太夫人也是又悔又愧又心疼,聞言忙附和道:“是啊,旭兒,牙齒和嘴唇再要好,也還有咬到的時候呢,不過只是幾句氣話兒罷了,你又何苦放在心上?還是快回床上歇著去罷,啊?”
說著也紅了眼圈,哽聲命傅頤恆,“還不快扶了你三哥回床上去呢!”
傅頤恆忙應了,便要扶傅旭恆去,“三哥,我扶您……”
這回傅旭恆倒是沒再摔開傅頤恆的手了,卻也並不就回屋去,而是看了一眼太夫人,又看了一眼三夫人,冷聲說道:“你們原是我最親的人,如今卻一個說我佔媳婦的嫁妝,一個說我沒出息,鬧得家宅不寧的,也不怕傳了出去,御史參我一本治家無方……哦,差點兒忘了,如今御史是再管不了我,也懶得管我了,你們是巴不得我立時氣死了是不是?”他話說得急,本身又因病而氣力不繼,以致這番話說下來,已是氣喘吁吁,搖搖欲墜。
直把一旁的太夫人和三夫人都嚇得夠嗆,忙再次雙雙搶上前,也不管他的掙扎,便七手八腳將他給弄到了裡間的床上去。
而傅頤恆則因臥室到底不是傅旭恆一個人的,也是三夫人的,他作為小叔子不好多待,因此只將傅旭恆扶到床上去後,便退到了外間去。
裡間傅旭恆躺到床上後,平息了一陣,氣方喘得勻了,見太夫人和三夫人怯怯的站在床前掉眼淚,都一副後悔不來的樣子,又禁不住心軟,但語氣依然冷冷的,“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咱們家父親是早沒了的,那我便是我們這一支的家主,不管是娘還是景真你,都應該聽我的話行事才是,可你們呢?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你們是嫌我們家還不夠亂,是嫌我們在府裡失勢得還不夠,是嫌祖母還不夠生我們的氣是不是?眼見我們在府裡就快要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不說聯合起來一起想法子,一致對外,自己倒先亂起來,豈不知‘攘外須先安內’的到理?你們若是再這樣下去,咱們也不必爭啊斗的了,早早拿了祖母分給咱們那四成家常分出去是正經!但只你們就甘心?母親你難道不想作老封君,景真你難道不想作一品誥命夫人?想想以後,眼前受的這點氣又算得了什麼?”
一席話,說得太夫人和三夫人越發赧顏。
片刻,太夫人方先小聲道:“你說得對,娘以後都聽你的便是……”
三夫人想起之前丈夫待自己的冷淡,忙也不甘落後道:“妾身以後也都聽三爺的!”
傅旭恆見狀,方面色稍緩,道:“既然都說了以後聽我的,那我先就各有一件事要叮囑你們。娘,太后既賜的是郭二小姐給我作妾,那她一輩子便都只能是妾,什麼‘當初就該堅持求她作平妻’之類的話兒,您最好永遠不要再說第二次!太后是為長為尊,但這天下畢竟是姓趙而非姓郭,而且太后年紀大了,定是要先於皇上而去的,到時候威國公府會是什麼景象,誰又能說得準?自然是能不跟他們扯上關係,就儘量不要扯上的好,您記住了嗎?”
太夫人聞言,面露猶豫,“可威國公府畢竟是太后的孃家,再是人走茶涼,皇上為了孝道,想來也不會做得太過罷,怎麼就不能跟他們扯上關係呢……”不提平妻之類的話可以,可郭姨娘畢竟是貴妾,兩家往來一下,總是利大於弊的罷?譬如這次,若是有威國公府也幫著周旋,旭兒的官職又怎會那般輕易便丟了?
看在傅旭恆眼裡,就又冷下了臉子來,“敢情娘才說的以後都聽我的,是作不得數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太夫人忙擺手,“哎呀,我聽你的便是,這總行了罷?”
傅旭恆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三夫人,“我要叮囑景真你的事,也與郭姨娘有關。她雖是妾,畢竟是太后賜下來的,只要太后還在一天,你便只能供著她……”說話間見三夫人面色大變,他忙又道,“當然,我不是說要讓你去屈就她,我的意思是,該做的面子情兒你還是要做到的,不然就是對太后不敬,而對太后不敬這個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的,你自來精細過人,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罷?”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冷冷睨了三夫人一眼。
三夫人很想大聲回答傅旭恆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而且巴不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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