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2/4 頁)
時候來,真是可惡!
孔疏玥去到廳堂,果見孫媽媽已經神色慌張的侯在那裡,一瞧得她進來,便忙屈膝行禮:“見過大夫人!”
“媽媽這會兒過來,而開始有什麼急事?”孔疏玥徑自走到當中的榻上坐了,方微笑著問道。
孫媽媽焦急的道:“請大夫人再差人去請了李太醫來,我們三爺白日裡吃了藥後,反倒燒得更厲害了,滿嘴的胡話,人卻始終未能清醒……太夫人和我們夫人都急得直哭,請大夫人即刻再使人請李太醫來一遭兒。”
果然被她猜中了!
孔疏玥心中冷笑,面上卻也帶上了幾分焦急,“怎麼會這樣?白日裡李太醫來瞧時,不還說三弟身體底子好,將養個幾日自會無事的嗎?”忙命珊瑚去取了自己的對牌,又吩咐,“……你跟著孫媽媽一塊兒去外院,也省得待會兒孫媽媽還要再折回來送對牌,沒的白耽誤時間。”
珊瑚和孫媽媽齊齊答應著去了。
裡面傅城恆方踱了出來,要笑不笑的道:“且等著瞧吧,他這病明兒一定會更嚴重!”
孔疏玥點頭,也是要笑不笑的,“何止明兒,只怕正月過完都好不了了!也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知不知道?總不能弟弟生病了,祖母都去瞧了,你作大哥的,反倒不去瞧吧?”敢鬧出這樣的動靜,可見傅旭恆至少也有幾分是真病,不然他也不敢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來了,說來他對自己也是夠下得去狠手就是了!
傅城恆沉默了片刻,才冷笑道:“我若不去,他這出戏豈不是白演了?去,我當然去,你也去,我們一塊兒看戲去!可不能等到他‘病’得更重時才去,不然到時候……”
後半句話他並沒說出來,未竟之意孔疏玥卻是知道的,傅旭恆這會兒“病”得越重,老太夫人的心便只會越軟,若是傅城恆不去看,相應的老太夫人也會多多少少對他有意見,畢竟是骨肉血親的兄弟!
於是叫丫鬟拿了斗篷來披好,夫妻兩個一道去了清溪塢。
剛走進清溪塢的院門,就隱隱聽得屋裡傳來三夫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太醫怎麼還沒來?再叫人催去,快!”
還有太夫人的哭聲,“旭兒,你醒醒,醒醒啊,可別嚇娘,你醒醒啊……”
守在門口的小丫鬟眼尖,已經瞧得二人進來了,忙朝裡面通稟了一聲:“侯爺和大夫人來了!”隨即疾步迎上前屈膝行禮。
傅城恆看也不看那小丫鬟,大步流星越過她便往裡走去。孔疏玥忙跟了上去。
就見面色蒼白,雙目紅腫的三夫人已迎了出來,行禮後哽聲道:“大哥大嫂,您們來了!”說著讓了二人進屋。
“……說是燒的滿嘴胡話,人卻總不見清醒,這會子怎麼樣了?我瞧瞧去!”傅城恆面色冷峻。
三夫人就忙引了他往裡面去。
畢竟是小叔子,孔疏玥不好去看,於是待丫鬟上了茶來後,便借吃茶的動作,打量起屋裡的成設來。
地上鋪的是光滑如鏡的金磚,當中一張酸枝木的長案,案上擺幾個精緻的漆盒並一個聳肩美人瓶,瓶裡插一支百葉湘梅,旁邊還有個掐絲琺琅的三足香爐,檀香的味道正從那香爐中嫋嫋散開。
再向兩側望去,就見一側是個多寶格,裡面隔出了個小間兒,格上擺著什麼銅琺琅嵌青玉的花籃、青花白地瓷梅瓶、琦壽長春白石盆景、綠地套紫花玻璃瓶等;另一側則於左右各擺了四把雞翅木玫瑰椅,鋪了猩紅的氈毯,被佈置成了一個小小的宴息處。
孔疏玥微微有些愕然,想不到三夫人的屋子佈置得這般華麗,而她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擺著這些樣樣都價值不凡的東西,可見應是她的陪嫁,也就難怪她平常行事多見囂張,將傅旭恆轄制得死死地了,有這樣一個強而有力的孃家作後盾,她的確有囂張的本錢!
她正想得出神,利劍忽然傳來傅旭恆的喊聲:“大哥,大哥……你相信我,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易信竟揹著我作出了這樣的事……我若是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這樣做……大哥,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斷斷續續,無語倫次的,看來是真“燒”得不輕,所以滿嘴的“胡話”。
伴隨著三夫人的哭聲,“……從祠堂抬回來剛歇下,三爺的奶兄易信就來了,一來便跪著說自己有罪,說日前的事,都是他揹著三爺弄出來的,原以為是在為三爺好,誰知道事情竟會鬧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求三爺打死他……三爺當即便氣得吐了血,說昨兒個夜裡他還對著祖母起誓此事與他絕無干系,誰知道今兒個他便來告訴他,此事竟是他一手謀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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