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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姐兒昨晚上吃了藥又渥了一夜的汗,今晨起來就說好些了,但頭仍疼得厲害,偏生前個兒祖母給的膏子藥又說完了,我就想著不知祖母這裡可還有,若是還有膏,再討一天回去,指不定再貼上幾回,顏姐兒就大好了呢?”
孔琉玥就暗自笑了起來,嘴上卻道:“可憐見顏姐兒病了這麼些時日,總算有所好轉了,再好生將養個兩日,跟大家一起吃年夜飯應該不會有問題罷,三弟妹?”
三夫人笑道:“有勞大嫂關心了,好不好,總還得待瞧好了太醫才知道。”
從樂安居出來,孔琉玥直接去了議事廳。這一次,老太夫人沒有再派盧嬤嬤跟她一起,她也覺得這樣正媸,路是她自己的,由別人扶持著能走一時,卻未必能走一世,她的路,還得由她自己來走。
眾管事媽媽經過昨日之事,俱已早早侯在那裡了,瞧得她進來,忙都矮身行禮:“大夫人安好。”
孔琉玥含笑點了點頭,坐到了三夫人慣常坐的榻上,然後瞥了瓔珞一眼。
瓔珞就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脆聲說道:“昨兒個夫人說的工作筆記,不知道各位媽媽們都寫得怎麼樣了?若是已經寫好了,就這會子交給我,若是還有待完善的,可以等午時再交給我,不拘怎樣,都沒有關係。”
她話音剛落,張帳房家的就雙手奉上了一張薄薄的紙頁,笑道:“我識的字少,寫得就更不入不得眼,大夫人和姑娘們別笑話兒。”
瓔珞雙手接過,遞與一旁矮几前坐著的藍琴,看著她在紙頁上署上了張帳房家的名字,才回頭笑道:“張媽媽太謙虛了,您是管內帳房的,您的字都沒法看了,我們這些小丫頭寫的就更是稱不得‘字’了!”
張賬房家的笑應了一句:“瓔珞姑娘客氣了!”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她這一先出頭,有幾個本來也是寫了工作筆記,但都打定主意絕不最先出頭,以免成了眾矢之敵的管事媽媽便也都陸陸續續將自己寫的交給了瓔珞。
剩下幾個持觀望態度,有那個心卻還沒寫的看在眼裡,也都有了幾分意動,暗想幸好大夫人不是立等著要,好歹還給了一點補救的時間,說不得待會兒散了之後,立刻趕回去現寫。
惟獨秦顯家的與李賬房家的是既沒寫也沒那個心,但二人好歹還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又想著所有人都寫了,就自己沒寫,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寫到自己?萬一她們寫了什麼不該寫的,或是見自己沒寫,想著反正也沒個對證的,就胡寫亂寫呢?那自己豈不是死得太冤了?寫就寫罷,就像三夫人說的,只要她們兢兢業業辦差,難道大夫人還真敢隨隨便便發落她們不成?
孔琉玥居高臨下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就在唇邊浸起了一抹笑。
因為大年在即,侯府內外無形中就分作了兩人套管家系統,一套是四司六局平常便專管籌辦大事喜事的人事班子,一套則是平時侍候各主子們的小人事班子。孔琉玥直接撇開小人事班子不管,反正出了什麼事,自有他們各自的主子發落,然後逐一問起眾管事媽媽這幾日和正月裡自己及手下人都要忙活的事情來。
她引導著眾管事媽媽將自己負責的事說了一遍,無形中就把眾人要做的事明明白白理出來了,再做不好,要追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而這些管事媽媽又有哪一個不是人精,誰也看不著的時候,醬油瓶子倒了不扶顯然是有的,可現在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都有了數,做不做,做得好不好,在上位者來看,簡直是一目瞭然,又怎麼敢不用心去做?
於是心裡對孔琉玥便又多了幾分佩服。
其實認真說來,孔琉玥這個法子的確好,但還不至於好到人人都佩服敬畏的地步。只不過是因為眾管事媽媽一開始便將她看得很低,覺得她不過一個庶女,又是從小寄養在外祖家的,就算是有幾分聰明才幹也有限,因此犯了輕敵之錯罷了;如今乍然知道她遠不只她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心裡便慌了亂了,覺得自己摸不清她的底,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能耐和手段,——而人們又往往對未知的事情都懷著一種本能的畏懼,這份敬畏乍然也便被無形的放大了!
將這件事情解決以後,孔琉玥又拿出事先擬好的新花名冊,讓眾管事媽媽傳看起來。
那些管事媽媽接過看了之後,臉上便都先後露出了或是恍然大悟或是興奮或是歎服的表情。
方才那張名單乍一看,只不過是給所有的人都定了值差而已,但事後一回味,卻可以發現,照這樣當差,所有的人都可以有全然休息,可供自由支配的時間,且一旦出個什麼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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