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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領著丫鬟們將碗著杯碟的擺一擺!”雖說用的是命令的語氣,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他這是擺明了在袒護孔琉玥。
孔琉玥卻衝他微微搖了搖頭,整件事情畢竟可以說是因她而起的,他作為男子在這種場合可以直接走開,她作為主母卻不能,不然不免有推卸責任,讓人以為她只會靠著丈夫之嫌;且也會使老太夫人心裡不痛快,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走開!
傅城恆何等精明之人,且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也已經與她有一定的默契了,焉能猜不到她的意思?想了想,此刻她還真不好走開,不然倒顯得是她心虛了,因幾不可見衝她點了點頭,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老太夫人看在眼裡,就暗暗點了點頭,難得孔氏能不恃寵而驕,且也得老大喜歡,有了她,老大臉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好些,若是老大能得她長長久久的相伴,倒也算是有後福。
這般一想,老太夫人心裡便對太夫人又添了幾分不豫,連她還沒想過往蕪香院塞人呢,就是想能看見老大兩口子和和美美的,也算是彌補了老大前二十幾年所受的那些苦,可她倒好,竟趕在大年下的往蕪香院塞人,被婉言回絕了之後,又指使丫頭跪到了蕪香院去,還揚言老大媳婦不受她的禮,她就‘不起來了’,——在老太夫人心裡,太夫人與三夫人是一體的,三夫人的意思,自然便是太夫人的意思,——嚇唬的是誰呢?老大說得對,似這等刁奴若不嚴懲,府裡豈不是要亂了套?!
於是也不給太夫人說話的機會,便先開口沉聲說道:“使凌總管去拿你的丫頭,是我的意思,聽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此舉不妥了?”
太夫人哪敢說老太夫人的不是,只得點頭唯唯的說道:“兒媳不敢,但只……”
“但只什麼?”話沒說完,已被老太夫人打斷,“難道似那等膽敢要挾主子的刁奴不該罰嗎?那府裡豈不是再沒了上下尊卑,豈不是要亂套了?”
太夫人被說得一滯,但隨即便冷笑說道:“要說沒有上下尊卑,連長者賜下去的人都敢拒之門外,滿府裡大夫人敢稱第一,還有誰敢稱第一的?下人們也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認真要罰,就該從上罰起,以儆效尤才是!”
一旁孔琉玥聽得這話,插言道:“媳婦下午不過只說了一句‘碧蘭姐姐乃是母親身邊得用的,媳婦如何敢委屈了她?且母親身邊也離不得她,因此還是請母親留下自使吧,媳婦身邊的人已經夠使喚了!’,又沒說死不叫她去蕪香院,只是因她去時眾管事媽媽們正好來回事,她又是一個人來的,母親並未使身邊有年紀體面的媽媽帶她來,媳婦想著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何敢受她的禮?因此叫人請她先回去,如何又能知道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母親說媳婦‘沒有上下尊卑’,說媳婦‘連長者賜下去的人都敢拒之門外’這兩個罪名委實太重,媳婦擔待不起,還請母親見諒!母 茲羧徊恍牛�】上衷讜俅鴕桓雒廊碩��鉅��備頸9芎蒙���哼,抓著一句“長者賜,不敢辭”就跟她玩起文字遊戲來,那她就看誰玩得過誰!反正她當時的確是這麼說的,且經過今日之事後,相信那些妄想爬傅城恆床的丫頭們至少短時間內會消停不少,她是一點不擔心的。
反倒是太夫人,下午才賞了一個丫頭,到晚上又要賞人,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她這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些吧?要知道傅城恆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也不怕府裡上下會說嘴?
太夫人被孔琉玥反將一軍,滿心的苦澀與惱怒,偏偏還說不出來。她看著老太夫人,漸漸紅了眼圈,心裡的委屈幾乎就快要忍不住傾瀉而出,可憐她嫁進傅家二十幾年了,到頭來,卻連個才嫁進來三個月的黃毛丫頭小庶女都趕不上了?!
老太夫人將她的委屈看在眼裡,就暗歎了一口氣。
其實太夫人的委屈老太夫人能想來,說穿了就是不平衡自己嫁進傅家二十幾年,到頭來卻連孔氏一個才嫁進來三個月的晚輩都及不上罷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在這個當口挑事兒,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也不想想,當初她掌家時,她這個婆婆還硬朗,還能在一旁問她保駕護航,而如今她年紀已經大了,三房四房又是早早晚晚要分出去,這個家也是早早晚晚要交到孔氏手上的,若不趁現在她還能為她看顧著點時,將來怎麼樣呢?難道靠她這個‘母親’嗎?
此時此刻,老太夫人終於前所未有的意識到,如今的情形,跟當初已經不一樣了:當初不管是先頭的羅氏,亦即傅城恆與晉王妃的生母,還是後面的蔣氏,亦即當今的太夫人,在她看來都是兒媳,可現在,孔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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