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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孔琉玥方起身去了套間兒裡。就見傅城恆正坐在燈下看邸報,沒脫皺得緊緊的,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似的。
孔琉玥沏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後日就是除夕了,好歹把心放寬些,等過了年後再為這些俗事煩心也不遲。”
傅城恆接過茶喝了一口,眉頭稍展,說道:“也不算是我遇上了棘手的事,是邊關。近來西番多有進犯我大秦邊關,雖都是小股人馬,西番王室也稱不知情,但今年西番的歲貢卻是遲遲未送到,我在想,西番是不是對大秦有貳心了?……我與你說這些枯燥的軍國大事幹嘛,沒的白聽得你昏昏欲睡!對了,後日祭祖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這可是府裡每年頭一等的大事,出不得半點岔子……”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這畢竟是孔琉玥暫代管家後最重要的事,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之前的事饒是她處理得再好,旁人也只會將這些好都直接抹殺掉,只看得到這一件不好。
他有些猶疑,“要不,我去跟祖母說說,把盧嬤嬤借給你使幾天?”
是怕她把事情辦砸了,以後在府裡便再立不起來了吧?孔琉玥心裡一熱,面上卻故作生氣故作委屈的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枉我那麼信任你,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就算只是為了你,我也要把每件事都辦得妥妥貼貼,可你卻懷疑我的能力!我不理你了!”
不理他了!傅城恆先是愕然,繼而又覺得有些好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截了當的對他說‘不理你了’。
他覺得很有趣,心裡又有些打鼓,不理他了,他該怎麼辦?
正犯愁時,不經意卻瞥見她嘴角那一抹偷笑,方知道自己被她戲弄了,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猛地將她拉進懷裡,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下,才佯怒道:“好啊你,竟敢糊弄起我來,看我怎麼罰你!”說著拿胡茬不住紮她柔嫩的臉頰,扎得她又是痛又是癢的,咯咯笑個不住,很快便笑得沒了力氣。
眼見不小心又要擦槍走火了,孔琉玥忙掙脫他的懷抱,整了整衣襟,正色道:“你放心,該安排的我都已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也不必向祖母借盧嬤嬤了,我身邊的梁媽媽和瓔珞幾個都是能幹之人,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不然真請了盧嬤嬤助陣,到時候我便是做得再好,旁人也會質疑我,也會有說我嘴的地方,我才不要給她們這樣的機會!還是,你真懷疑我的能力?”還是那句話,路是她自己的,由別人扶著能走一時,卻未必能走一世,她的路,她必須得靠自己來走!
傅城恆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相信她的能力,他只是關心她,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罷了,倒是沒想到會給她以他不信任她能力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有人質疑自己帶兵治下的能力,自己也是會不痛快的,也就釋然了,因點頭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受委屈,怕你身體吃不消罷了。對了,身上好些了嗎?”
說著撫了撫她的額頭,又撫了撫自己的,感覺都是差不多的熱度,方放下心來,笑道:“倒是沒想到你自己開的方子還挺有效,看來每日看的醫書的確沒白看。”
聽他說起自己的專業,孔琉玥不由有些忘形,脫口就說道:“不過一個小風寒罷了,比這更疑難得多的病我治起來也不在話下……”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要是他問起自己為什麼會治病,動了疑可怎麼辦?因忙有些訕訕的補救道,“我是說,等我再看一陣子的醫書,更疑難一些的病說不定我也會治了……”
說完卻見傅城恆一副心不在焉,似是沒聽見她剛才話的樣子,她不由有些擔心又有些如釋重負,暗想若是他沒聽清楚自己方才說的話,可就太好了!又有些好奇,也不知他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傅城恆其實是聽清了她方才所說話,至少前面半句是聽清了的,所以才會發怔,暗想若她果真會治不少病,豈不是發現那件事的可能性也會大很多?本來他是打算等過完年,就不再傷害她了的,可如今他又有些猶疑了,他忘不了當年的封氏和蔣氏都是因難產而死的,他雖然不信宿命陰司報應那些,心裡終究會忐忑,兩個人就這樣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可就怕她不這麼想,萬一將來被她知道了真相,他該怎麼辦?要不,以後不要再讓她看醫書了?
於是各懷心事的兩個人一直到梳洗完躺到床上去後,仍雙雙都有些心不在焉安撫好太夫人,一直瞧著她睡下之後,太陽穴一跳一跳疼得厲害的傅旭恆才回了清溪塢。
三夫人迎上來,一邊幫他解斗篷,一邊問道:“娘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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