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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湊到傅城恆耳邊,咬牙低聲說道:“若你以後膽敢對我表妹不好,讓她傷心,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世襲罔替的侯爺,王妃的胞弟,也不會管你在皇上面前有多體面,一樣不會放過你!”
就在昨兒個之前,傅城恆都不欲親自走這一遭來送聘,而是打算遣了庶弟,亦即傅家的二爺傅希恆來的。
偏生昨兒個夜裡,晉王妃卻使了心腹媽媽過府與他說‘孔姑娘過門後,是要主持中饋的,咱們家那些牛鬼蛇神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上到下哪一個不是全掛子的武藝?孔姑娘年紀又小,出身又低,只怕到時候鎮不住堂子也是有的,須得你提前給她幾分體面,讓人知道有你給她撐腰才是!’商量他,‘要不明兒別讓二弟去了,還是你親自走一遭兒的好?’
有關內宅那些見不得人的陰微之事,傅城恆還是知道一些的,當然知道對於內宅婦人,尤其是要主持中饋的婦人來講,只有有了丈夫的寵愛和支援,才會在家人和下人面前有體面和威信,因此才會臨時改變主意,親自走了這一遭。
卻沒想到“無心栽柳柳成蔭”,尹淮安倒給了他如此意外的“驚喜”!
其實認真說來,早在晉王妃做主與柱國公府議親之前,傅城恆便已耳聞過孔琉玥之名。皆因京城的公侯大戶之家盤根錯節,彼此不是姻親便是表親,亦或是因這樣那樣原因結了通家之好,是以即便柱國公府與永定侯府並無交情,傅城恆平常又公務繁忙,與尹淮安也是一起吃過幾次酒的。
記不清是哪一次吃酒閒話時,大家說著說著,便將話題說到了彼此扇面上的花鳥題詞上,品評一番後,大家一致公推,數尹淮安扇面上題的那首詩最新奇秀巧卻又不失大氣,便都纏著問是何人所做。
尹淮安架不住大家追問再四,只得說了是家下表妹所做,他得了手稿謄抄的,又央告大家別傳出去。
在座有那與尹淮安私交甚篤的便嘆道:“常聽淮安兄你提及令表妹是家下眾姊妹的翹楚,又是這般有才學,不知是怎生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呢!”也有人半真半假的說家去回明高堂後,就要使人去提親,還追問尹府是否真只有一位表小姐,省得弄混了,被尹淮安忙指別事混了過去。
傅城恆倒是因為欣賞那首詩,覺得一個閨閣弱女竟有如此胸襟,難得對此事上了心,又想著尹淮安此舉委實不妥,便想著日後得尋下機會,將此事透露與尹家的長輩們知道,管管他才是。
偏生他公務繁忙,之後一忙起來,便漸漸將此事丟到了腦後去。還是在很久之後,永定侯府的老太夫人與晉王妃說要與他議親,與他說了幾個人選,提到其中就有一個是柱國公府的表小姐時,他方憶起了此事,也便成了他默許老祖母與胞姐定下孔琉玥的原因之一。
暗自冷笑一聲,傅城恆暗想道,怪道當初尹淮安一聽得有人說要去提親,便忙忙拿話來岔開;怪道他一個外男,竟能得到養在深閨中的表妹的詩詞手稿,敢情是人家甘願給他的!
心裡便一下子如吃了蒼蠅般,難受膈應得不行,暗悔之前應該打聽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下聘的,現在可好,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第五十三回 下聘(下)
孔琉玥並不知道尹淮安說得好聽一點是好心辦了壞事,說得難聽一點則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壞了她的事,以致她還沒見過自己未來的丈夫,便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讓他心裡生了嫌隙。
彼時她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安苑她書房靠窗的榻上,就好像今天府裡的熱鬧喧囂,都與她無關一樣,只因她的小日子,忽然於昨天晚上來了。
從白書藍琴發現她弄髒了裙子及褥子後,有條不紊的又是服侍她處理又是服侍她換裙子又是熟練的換褥子來看,孔琉玥可以確信,自己這不是初潮。
這個認知,讓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長久以來一直懸著的心,至昨晚方算是落回了原地。小日子復至,說明她的身體機能在逐漸恢復,身體狀況在逐漸好轉,說明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調養終於有了成效,她有信心在未來的日子裡,將自己的身體調養得更好。
只是該死的,誰能告訴她,這具身體為什麼會痛經痛得這麼厲害?
“噝——”又是一陣痠痛襲來,一抽一抽的,讓孔琉玥忍不住申吟出聲,接過白書遞上燒得滾熱的手爐,便忙忙往小腹處捂去,溫暖的感覺霎時從小腹處蔓延開來,疼痛也因此而漸漸減緩了不少,她方舒了一口氣,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白書看在眼裡,滿臉心疼的道:“先前幾次雖也疼,沒見疼成這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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