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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起來。
韓青瑤在信上說,她現在是韓家的大小姐,上面有爺爺奶奶,還有一個同胞哥哥,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她已贏得了他們的真心對待;當然還有父母,不過便宜爹是個渣,便宜娘是繼母,一天到晚恨地恨得什麼似的,沒事時逗逗丫,給丫添點堵,日子倒也不難打發,讓她不用擔心。
韓青瑤讓她不要擔心她,卻花很長的篇幅表達了對她的擔心和心疼,說已打聽清楚了她的情況,知道她現下的處境很不好,最重要的是,要跟一個近乎是陌生人的男人同床共枕還要行周公之禮,的確是難為她了,讓她千萬忍忍,就當是“被鬼壓”或是被上司性騷擾算了,反正那層膠原蛋白膜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又說如果這樣想,她還是不願意的話,那就保護好自己,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她都永遠支援她。
孔琉玥看她說到把跟傅城恆行周公之禮當作是“被鬼壓”時,還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來,但當她看到她說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都支援她時,淚水卻忍不住一下子絕了堤。
她就知道,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不支援她,夏若淳也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那一邊的!
其實從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嫁進永定侯府來那一刻開始,孔琉玥心裡就很清楚,洞房花燭夜跟傅城恆行周公之禮,是她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不但不能避免,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上趕著去跟傅城恆行這個禮,不然一個在新婚夜沒有跟丈夫圓方的新媳婦,是休想在夫家站穩腳跟的!
昨兒個夜裡,謝嬤嬤在紅著老臉遮遮掩掩在她耳邊傳授洞房花燭夜的夫妻“相處之道”時,也是這麼跟她說的,讓她‘幹萬要順著侯爺’,‘只有有了侯爺的寵愛,姑娘才能在侯府站穩腳跟’云云。
——本來這些事情,是要由母親或是嫂子之類的人來向新娘子傳授的,但尹鵑早就死了,而尹大太太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的,竟一直都沒來安苑,甚至也沒打發尹二太太或是霍氏等人過去,謝嬤嬤等到二更天,見實在等不到了,說不能只能強忍著不忿,自己”披掛上陣“了。
甚至她早上臨上花轎前拜別尹老太太等人時,她們也都是這樣說的,一個個都叮囑她,務必要儘快抓住傅城恆的心,務必要儘快在侯府站穩腳跟……就沒有哪怕一個人,關心過她心裡是否願意,又是否會害怕?
而她又怎麼可能願意,又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只不過這份不願意和害怕,跟之前她想得到來自夏若淳的祝福一樣,都被她壓在了心底一個幾乎看不見的角落,被她假裝已經遺忘了而已!
然而現在,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就是再怎麼假裝,也沒辦法再假裝下去了,除非她想明天成為整個永定侯府乃至整個京城的笑柄!
萬幸,她還有夏若淳的支援,讓她知道,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再是一個人,她才能有堅持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流著淚將信又從頭至尾細細看了兩遍,再將其藏到妝奩最下面一層,孔琉玥擦乾眼淚,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澡,才抱著”壯士扼腕”般的心態,走出了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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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淳說得對,不就是“被鬼壓” ,不就是被“上司”性騷擾嘛,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有什麼好大不了的!
就見傅城恆已經梳洗完了,只披了一件對襟長袍,正湊在燈前看書,聽見她出來的聲音,倒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還隱隱似有一抹柔和,卻這抹柔和卻轉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復成了一片幽黑。
屋裡的丫鬟則是一個都不見了。
孔琉玥本來就緊張,見傅城恆在見到她後,本來還算好的情緒也一下不好起來,只當他是看自己不順眼,不由越發緊張,幾乎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正發怔之際,卻見傅城恆已經吹滅了燈,只剩下喜臺上兩支紅燭朦朧的燃燒著,然後一步步走到當中的黃花梨拔步大床前坐下,淡淡說了一句:“晚了,早些歇了吧。”
孔琉玥聞言,越發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但又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只得小步小步挪到床前,小心翼翼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不經意卻摸到身下柔軟冰涼的白絹,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連呼吸都要停滯了一般。
餘光瞥見傅城恆已經在脫衣服,露出了大片緊結勻稱的古銅色肌膚,她不由慌慌張張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很快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後,身邊的床沉了一下,顯然是他躺了上來。
近在咫尺的陌生而強烈的氣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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