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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一邊往淨房走去,“我要沐浴!”
孔琉玥見狀,只得上前幫他脫了外袍,又吩咐人準備了浴湯,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跟進去,而是叫了曉春和知夏進去服侍。
好在傅城恆雖然一身的酒氣,甚至到還算清醒,等到洗完澡出來,除了臉仍有些紅之外,倒也沒有多少不堪的醉態,眼神看起來也清明瞭不少。
彼時醒酒湯已經端來了,孔琉玥這次不好再假丫鬟之手,只得自己端了上前遞給他,“侯爺,喝碗醒酒湯罷,不然明兒早起該頭疼了。”
傅城恒大著舌頭,語氣裡依然帶了幾分醉意:“粘糊糊的,我不要喝!”竟難得有了幾分孩子氣。看得孔琉玥既好笑又詫異,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某人喝了酒後,會是這幅模樣!
只得耐下心來繼續哄道:“侯爺還是喝一點罷,明兒還得早起上朝呢,不然該頭疼了,萬一到時候在皇上面前打起瞌睡來,可怎麼樣呢?”
傅城恆神色一頓,幾乎是飛快地撇過了頭去。他原本只有五六分酒意,在路上又已去了一二分,彼時只剩下三四分,按說這三四分酒意,還遠遠不足以讓他亂了神志什麼的,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實是很喜歡放縱自己沉醉在半醉半醒的微醺之中的,所以才會放任自己在孔琉玥面前露出了難得的一面。
沒想到她竟然說起擔心他明兒御前失儀的事來,她雖然是說者無心,他卻是聽者有意,一下子就想到了晉王之前曾說過的話‘更甚者,萬一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打起瞌睡來,可怎麼樣呢?’,不由瞬間有些尷尬又有些難堪,只得撇過了頭去。
孔琉玥見勸不轉他,只得命人將醒酒湯撤了,然後說道:“侯爺這會子不想喝,那我仍叫人煨著,侯爺什麼時候想喝了,再喝也使得。”扯過被子給他蓋了,趁機說起後日回去柱國公府之事,“……外祖母和舅母們的意思,是難得府裡能有這樣的喜事,因此打算擺幾桌酒搭一臺戲,請熟近些的親朋們樂呵一日,讓我若是得閒兒,且回去逛逛。”
傅城恆聞言,想也沒想便答道:“這些內宅的事情,你以後只要回過祖母就好,不必特意告訴我了。”
話音剛落,猛地想起尹淮安來,忽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得太痛快來,但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是潑出去的水,是萬難再收回來的,只得暗自想著後日要不要找個人去把尹淮安給弄出柱國公府,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孔琉玥沒想到他這麼幹脆,不由怔了一下,才有些恍然的想到,也是,對於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內院的事都是他們不該過問也不屑過問的,他會是這種態度,倒也不足為奇,不然怎麼會說這個時代的主母們,都對自家後院有著近乎絕對的自主權和控制權呢?
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但見傅城恆已經閉上了眼睛,想著他喝了酒,必定是害乏了,孔琉玥於是輕手輕腳的退出外間,又看了一會兒書,估摸著他已經睡熟了,才復又輕手輕腳的回到內室,吹了燈,挨著他躺下,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去給老太夫人請安時,孔琉玥便又將事情回了一遍與老太夫人知道。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既安心請你,你只管回去便是。”又吩咐盧嬤嬤,“記得給你大夫人備一份上好的賀禮,明兒跟出門的人,也要妥當的。”
“是,老太夫人。”盧嬤嬤忙應了,孔琉玥則忙屈膝道了謝,然後去了景泰居。
太夫人今日看起來又“好”多了,瞧得孔琉玥進來,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我不是叫人去說了不必過來的嗎,怎麼一大早又過來了?”
蔣媽媽在一旁笑道:“這也是大夫人的孝心虔,太夫人您就別怪罪了。”
太夫人笑道:“我哪裡是在怪罪她,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孔琉玥忙笑道:“母親和蔣媽媽嚴重了,孝順母親,原便是咱們為人媳應當應分的。”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回太夫人,四爺請安來了。”
太夫人聽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也更真心了幾分。
就見一身淺藍色長袍的傅頤恒大步走了進來,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後,瞧得孔琉玥也在,忙微紅著臉也給孔琉玥見了禮。
太夫人便問起他學業上的一些事情來,“……明年秋闈你能不能高中,就看這接下來一年時間的努力了,你可萬不能鬆懈了。不過,也別抓得太緊,累壞了身子,咱們這樣人家,雖說以科舉出身才是最好的出路,但萬一真考不上了,也沒關係,總跑不了恩蔭的,你切記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頤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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