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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捨不得離開被窩,卻也只能咬牙下了床,去了淨房梳洗更衣。
她剛梳洗妝扮好,傅城恆回來了。
孔琉玥忙迎上前屈膝行禮:“侯爺回來了!”
傅城恆點了點頭,“嗯。”見她面色白得幾近透明,不過才短短一日不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就覺得她瘦了一圈兒似的,身上的藕荷色褙子也因此而顯得有些空蕩,襯得她本就尖尖的臉越發只有二指大。
不由想到了她昨夜上乍然被噩夢驚醒時的單薄柔弱樣兒,心上忽然湧上一股酸酸的難以言喻的感覺來,因不自覺放緩了語氣問道:“身上可好些了?”
呃,怎麼問她這樣的問題,還當著滿屋子丫鬟的面?孔琉玥覺得很尷尬,片刻方紅著臉小聲道:“已經好多了,多謝侯爺關心。”頓了頓,又道,“讓妾身服侍侯爺更衣罷?”
傅城恆道:“不用,你身子不舒服,就歇著罷,讓丫頭們伺候就好!”叫了曉春和知夏進去淨方服侍。
等到傅城恆換好衣服出來,孔琉玥已給他沏好他愛喝的太平猴魁了,見他接過來後,方說白日裡晉王妃使人送藥材來的事,“……姐姐待妾身這般好,妾身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才好了,也不知小世子和小郡主喜歡什麼?妾身很想能為他們做一點事。”
傅城恆喝了一口茶,道:“他兄妹兩個打小兒什麼都不缺,要說他們特別喜歡什麼,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把那日給初姐兒他們做的那些小玩意兒,做幾個給他們送去?”提起外甥外甥女,他眉眼間不自覺又柔和了幾分。
孔琉玥點頭應了,“妾身知道了。”想問他晚上打算歇在哪裡,是劉姨娘還是白姨娘那裡,她好事先使人去說一聲的,又覺得委實難以啟齒,當然,心裡也不痛快。
猶豫的結果就是,一直拖到去給老太夫人問安了,她還是沒能將話問出口,於是只是暗想,等回來時再問罷。
去到樂安居,給老太夫人請完安,潔華忽然怯怯的走到孔琉玥身邊來,揚著頭問道:“母親,我聽嬤嬤說您身體不舒服,這會兒可好些了嗎?”清澈見底的大眼裡盛滿了擔憂。
孔琉玥忽然鼻子一酸,正是因為小丫頭還小,不懂得遮掩或是偽裝自己的情緒,說關心就是真單純的只關心她這個人……她強忍下淚意,蹲下身子摸了摸潔華的頭,笑道:“母親已經好多了,潔姐兒不必擔心。”
潔華小臉上就爬滿了歡快的笑意:“母親,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以後不要再生病了哦,不然潔姐兒這裡疼。”指了指心口的地方。
孔琉玥百感交集,片刻方重重點了下頭,“好,為了潔姐兒,母親以後也一定不讓自己再生病!”
那邊傅城恆正與老太夫人說話,“……玥兒過門也一個多月了,幾個要好的朋友都想見一見新婦,說來也的確是時候了,所以我想著,等下次我沐休時,也就是五天後,帶了她出去見見大家。”
京城習俗,新婦過門,是要見一見丈夫好友們的。只是跟傅城恆往來者非富即貴,大部分好朋友都是皇親國戚一流,要湊在一起並不容易,因此才拖到了今日,如今既聽傅城恆提起此事,顯見得他事先已做好了安排,老太夫人當然不會多說什麼,痛痛快快就點了頭,又吩咐孔琉玥到了那日,切記好生打扮一番,拿出應有的氣度來。
孔琉玥自是恭敬的應了,心裡卻在打鼓,也不知道五天後她身上乾淨了沒有,這個倒黴的世界有沒有“護舒寶”、“蘇菲”之類女性的“好朋友”,她真怕到時候出醜。不過,想想能出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就算只是坐在馬車上,也比待在自己那方狹小逼仄的天空下強,她不由又期待起來。
正說著,太夫人被二爺兄弟幾個並二夫人三夫人簇擁著進來了,聞得傅城恆這話兒,不由似笑非笑說了一句:“我記得當年潤雲過門時,大郎你因為公務繁忙,可是沒帶她出去見你那些朋友的,正所謂‘長幼有序’,如今孔氏也不好滅過她的次序去罷?”
當年封氏畢竟是原配嫡妻,又是大學士的嫡女,她也就不去比了,可如今的孔氏算什麼回事?填房的填房,孃家還那般沒落,寄養在外祖家,本身更是個卑微的小庶女,她憑什麼滅過潤雲的次序去?就憑她年輕貌美嗎?傅城恆偏又不是那等重女色之人,他這樣做,顯然就是在打她這個繼母的臉了!
太夫人越想越氣,顧不得老太夫人還在,也顧不得維持“慈母”樣了,沉下臉來又道:“大郎你這是想壞了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嗎?”
說他長幼不分壞規矩?哼,真正長幼不分壞規矩是她母子罷,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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