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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當有望高中,一旦高中,就要出仕為官,有這樣一個妻子,豈非是等著對手將來參他一本‘治家無方’?你是他的母親,難道想親手毀了他不成?”
長篇大套的一席話,說的太夫人如醍醐灌頂,目的醒過神來,老太夫人說的對,老四性格軟綿,真為他娶進這麼一個高門貴女來,又有太后做靠山,將來豈非要被她彈壓一輩子?便是自己這個婆婆,只怕也會被她看不起,就像三兒媳那樣,表面帶她恭敬,一口一個“娘”的叫得好不親熱,骨子裡卻始終是看她不起的,倒不如娶一個溫順聽話好拿捏的進來呢!
但一想到此事是傅城恆向老太夫人提出來的,而傅城恆那裡多半又是三夫人攛掇了傅城恆去說的,只怕傅城恆和那個小庶女彼時正看著他們母子的笑話兒,太夫人心裡便不痛快,兀自嘴硬道:“正所謂‘出嫁從夫’,那郭家小姐既過了門了,就是我傅家的人,老四便是她的天,老四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彈壓不住她了?更何況還有娘和我在呢,諒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老太夫人本以為自己說了那麼多,他夫人多多少少也聽進去了幾分去,卻沒想到,她還是這個態度,不由也動了怒,冷冷道:“是我和你還能活的時日長些,還是老四活的時日長些?你想毀了他,我第一個不答應,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上你來做主!”把之前她跟傅旭恆兄弟夫妻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她。
這話便說得有些重了,饒是太夫人在兒子兒媳面前態度在強硬,也不敢駁回了老太夫人去,只得地垂下了頭去,卻緊抿著唇不發一語,打算來個無聲的抗爭。
不想又聽得老太夫人說道:“這事兒就到此為止,明兒那個官媒再上門,你就直接讓人說你不在!至於老四的婚事,你也不用管了,待我和王妃商議過後,會為他尋一門真正好親事的!好了,我也累了,想早些歇了,你退下罷!”
……題外話
要去吃喜酒吃一整天,五點鐘起床來碼字的人傷不起啊,嗚嗚嗚太夫人一離開樂安居,便寒著臉吩咐左右:“去把三爺和三夫人給我叫到景泰居!”
左右忙答應一聲,去了兩個。
等到太夫人扶著蔣媽媽回到景泰居時,那兩個去傳話兒的丫鬟也回來了,行禮後戰戰兢兢稟到:“三爺說三姑娘有點發熱,他和三夫人要守著照顧三姑娘,且天也實在晚了,就不過來了,明兒一早再過來給太夫人請安……”
話音未落,隨著“趴”的一聲脆響,太夫人手裡的甜白瓷茶碗已被重重砸到地上,濺了兩個回話的丫鬟一裙子的水。
屋裡其餘眾伺候之人,也忙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垂下來頭去,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惟獨蔣媽媽上前賠笑勸道:“太夫人仔細燙了手。”說著一面取了襟間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手,一面使眼神命眾伺候之人都退下後,方又勸道:“三爺與三夫人此番固然做得不對,不該違逆您的意思,但您也要愛惜身子是不是?果真氣壞了,豈非您自個兒也受累,三爺和四爺也心疼,何苦來呢?”
太夫人聞言,冷笑道:“我自個兒受累是真的,那兩個逆子會不會心疼就未必了!”話雖如此,面色到底緩和了些。
蔣媽媽服侍了太夫人一輩子,自然知道要怎樣才能最將她勸得熨帖,見她面色稍緩,情知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因又趁勢繼續賠笑道:“您可是三爺和四爺的親孃,他們不心疼您,倒要心疼誰去?”
“心疼誰去?”太夫人冷哼,“自然是心疼那起子外四路的狐媚子去!哼,怪道人常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先還不信,如今方知道,這話兒竟是比珍珠還要真!可憐我懷胎十月生下他,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這麼大,到頭來,說的話卻連一個外四路女人說的分量都趕不上,我還能指著他心疼我,為我養老送終不成?”說著悲從中來,掉下淚來。
蔣媽媽聽了,不由暗自撇嘴,要她說,三爺侍太夫人也夠孝順了,平常在太夫人跟三夫人明裡暗裡打擂臺時,可大多數都是站在太夫人這一邊的。此番若非事關重大,想必三爺也不會違逆了太夫人的意思去,偏太夫人要犯牛心左性,將事情鬧大,弄得三爺四爺都不高興不說,老太夫人那裡也未能討到好去,何苦來呢?
可這話她不能說,太夫人正缺吃氣筒,她要是說了,這個出氣筒便自然是她了,她只能順著她的話勸道:“依我看來,三爺倒也不是誠心不聽您的話,而是實實為了四爺好,為了您好。您想啊,果真讓四爺娶了那郭家小姐,以郭家小姐的身份,又有太后撐腰,只怕一輩子都要壓得四爺抬不起頭來,便是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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