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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喚老奴來,有何吩咐?”其實心裡已知道孔琉玥這會兒喚她來,是跟她私底下找白書藍琴的事有關了,不由暗恨,兩個死妮子,翅膀長硬了,看她下去會怎麼收拾她們!
“吩咐?”孔琉玥冷嗤一聲,終於開了口,“嬤嬤何等尊貴之人,連我的主都直接做了,我如何還敢說‘吩咐’二字?”也是時候該給謝嬤嬤一個教訓了,省得她以後老是這樣倚老賣老的妄作安排,得罪了她事小,萬一哪天得罪了傅城恆,或是得罪了府裡其他的主子,她是保她還是不保?誰又說得清保得住保不住呢?
謝嬤嬤聽這話說得不像了,又急又愧,忙貼膝跪到了孔琉玥面前,流淚說道:“姑娘,老奴一輩子沒有孩子,也沒個親人,說句不怕打嘴的話,在老奴心中,您就是老奴的孩子啊,老奴的一應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姑娘好!若是侯爺沒有那樣的名聲,老奴也萬萬不會定要姑娘抬舉白書藍琴來分侯爺的寵愛,老奴也巴不得您能一輩子都跟侯爺恩恩愛愛,可侯爺命硬,到時候萬一姑娘也跟先頭兩位夫人一樣……可叫老奴怎麼活下去?姑娘,就當我求您了,您就算不抬舉白書藍琴,也抬舉一個別的丫頭,等到她一生下孩子,就將人給送走便是,老奴求您就聽老奴這一次罷……”姑娘最是心軟的,只要她話說得再軟和一點,態度再軟和一點,不怕姑娘不動搖!
面對這樣聲淚俱下的謝嬤嬤,孔琉玥實在再說不出狠話來,尤其站在她的立場,她的的確確是為了她好。
可問題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做不到主動把丈夫推到別的女人身邊、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更做不出勉強別的女人當自己丈夫小老婆的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怎麼也做不到!
所以,她必須狠下心來一次性斷絕謝嬤嬤的念頭,一次性讓她記住教訓,以免她以後再這樣自作主張,以致釀出大禍!
孔琉玥深吸一口氣,猛地拍了一下榻上的小几,看著謝嬤嬤被清脆的“啪”聲嚇得止住了哭泣後,方看向她,冷冷說道:“你是想去莊子上,還是想去那兩所宅子中的一所安享晚年?你放心,不論你選哪裡,我都會保你衣食無憂,給你養老送終的!”目光如刀鋒般犀利,表情如冰霜般寒冷。
謝嬤嬤至此才真是被嚇住了,呆怔了片刻,方驚慌失措的抓了孔琉玥的衣角哀求道:“夫人,不要,求您不要把我送到莊子上去,我還要伺候您一輩子呢,求您不要……”
“不要?”孔琉玥冷冷一笑,“難道還留著你繼續做我的主,讓長房再多一個主子不成?還是你以為你是我的乳孃,原就該比別人體面,所以還想在長房在侯府作威作福一輩子不成?”
“沒有,老奴沒有……”這樣的重話,謝嬤嬤服侍她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這樣的雷霆怒氣,也從來沒有見過,不由越發慌亂起來,又覺得委屈,“夫人,老奴從來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孔琉玥不待她把話說完,已冷冷打斷了她:“你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你直接就做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我的主,傳了出去,旁人會說什麼?會不會說我們上下尊卑不分?”有意把事態往嚴重了說,“又會不會說你仗著奶過我,連侯爺房裡的事都敢管,連侯爺的主都敢做?再傳到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耳朵裡,以後老太夫人面前還能有我們站的地方嗎?再治你一個‘奴大欺主’之罪,誰能救得了你?我嗎?到時候只怕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連珠帶炮似的責難,將謝嬤嬤砸得頭昏腦脹,終於支撐不住,癱軟在了地上,只知道喃喃說道:“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求您千萬不要把我送走,求您千萬不要……”
孔琉玥居高臨下看著謝嬤嬤眼裡的絕望,覺得差不多了。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將謝嬤嬤給扶了起來,放緩了聲音道:“嬤嬤,你是我的乳孃,從小奶大我的人,我從小沒了親孃,父親和母親又是早早故去,一直寄居在外祖母家,在我心中,你和白書藍琴,都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我巴不得你們能陪我一輩子!可正是因為這樣不同於其他人的情分,你更要嚴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則給下面的人看,讓下面的人知道,我孔琉玥是有規矩有分寸知進退的,不是她們口中那個卑微的小庶女,是夠格兒作這侯府大夫人的,是夠格兒作這永定侯夫人,是夠格兒做朝廷一品誥命夫人的,你明白嗎?”
才經歷了那樣的雷霆震怒,再來體會現在的和風細雨,謝嬤嬤自然比任何時候都更能聽得進去孔琉玥的話,她涕淚交加的點頭道:“夫人,我明白了,我以後再也不自作主張了,我一定嚴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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