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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此番亦是不會怪罪於她,不然我們夫人明兒可就再沒有臉面上門了!”
對梁媽媽這番話,不論是尹老太太還是尹大太太,顯然都是一千個一萬個不信,明明昨兒個都還好好兒的,偏生在她們提了那個要求之後,那丫頭便來不了的,這話說出去誰信?退一萬步說,饒蔣太大人是真犯了舊疾,自有太醫和丫頭婆子們在,況後者又不是沒有別的兒媳婦,哪裡就至於一定要她侍疾於床前?
哼,分明就是託辭!果然是翅膀長硬了,就敢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了,真真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可這話尹老太太和尹大太太還不能說出口!“百善孝為先”可是大道,連梁媽媽一個下人尚且明白,她們若是不明白,豈非成笑柄了?再者,梁媽媽話可是說在前頭了的,‘不然我們大人明兒可就再沒有臉面上門了’,這話兒乍一聽雖是頑話,但她門彼此心裡都明白,這絕對是孔琉玥心底最真實的寫照,只要一得到可以不再上門的機會,她便極有可能再不會上門一次,她們才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
當下尹老太太因強裝出一臉的心疼,點頭嘆道:“玥丫頭如今雖主持了中饋,上面畢竟尚有兩層婆婆,行動便有人轄制,侯爺偏又不在,也是好不可憐見的,今兒個來不了,也就來不了了!橫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咱們是她的孃家人,咱們不心疼體諒她,還有誰心疼體諒她去?”
話雖說跟漂亮,話裡到底還是帶出了幾分怨氣來,還是越發捏緊了寬大衣袖下的拳頭,在指甲刺進肉裡的尖銳疼痛下,才勉強控制住了,繼續說道:“說來那蔣太夫人也真是有夠刻薄就是了,玥丫頭若是她的親兒媳,倒也還罷了,為她做牛做馬原也是該的,可玥丫頭又不是她的親兒媳,且彼此間明顯已是撕破了臉,也虧得她有臉繼續在玥丫頭面前擺婆婆的款兒!”就把怨氣轉嫁到了蔣太夫人身上。
下面梁媽媽聽在耳裡,面上雖滿滿都是同仇敵愾,心裡卻是冷笑不已,須知太夫人雖沒有立場亦不配在夫人面前擺婆婆的款兒,你尹老太太卻更沒有立場更沒有資格在夫人面前擺外祖母的款兒,說穿了,你們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
梁媽媽差使既已辦完,自是不想再在柱國公府多待,因又陪著尹老太太婆媳說了幾句話,便提出告辭。
尹老太太婆媳憋了一肚子的火兒,也不多留她,只命人把了賞錢,打發了她回去,然後便屏退滿屋子的下人,私語密謀了半日,方在下人催促了幾次之後,匆匆趕往前廳抬呼客人去,暫不細表。
且說梁媽媽離了柱國公府,就著跟車婆子的手坐上回永定侯府的馬車,眾跟車婆子都是知道她在孔琉玥面前體面的,因賠笑著極力奉承道:“媽媽不但在夫人跟前兒最是體面,在親家老太太太太們跟前兒亦是旁人難比擬一二,真真讓人好生羨慕景仰!”
亦有人饞著臉道:“今兒個可是親家二小姐的大喜之日,媽媽一定得了個大大的紅包罷?”
梁媽媽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因眾人的曲意奉承就面露得意,只是淡淡說道:“什麼體面不體面的,不過是蒙夫人和各位主子不嫌棄罷了。”說著將方才在尹府得的荷包遞給最近的一個婆子,“你們分了罷!”
眾婆子當下便都喜氣洋洋起來,也顧不得奉承梁媽媽了。
梁媽媽見了,反倒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這會兒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跟這群婆子周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
因托腮皺眉暗忖道,現在的局勢是,不但柱國公府上下理所當然的拿夫人當自家的姑奶奶,什麼過分離譜的要求都敢提,竟是半點不顧臉面;亦連永定侯府的下人們亦當大人與他們多親密似的,一口一個‘親家老太太、太太’的叫得好不親熱,若是叫不知情的人聽了去,還只當夫人真跟他們多要好呢,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遠的不說,就說此番之事,夫人能推得了這一次,難道下一次乃至次次都能推脫跟了?次數一多,難保尹家人不會心生怨懟,因而有意無意放出一些對夫人不利的傳言,到時候可該怎麼樣?
這才真真是沾上了牛皮糖,怎麼甩也甩不掉了呢!不行,她一定要為夫人想出個萬全之策來,一勞永逸的絕了尹家人的各種非分之想才是!可關鍵是,以尹家人的厚臉皮,上哪裡去找這樣的萬全之策呢?
梁媽媽就這樣一路糾結著回了永定侯府,回了蕪香院,徑自走向正房去向孔琉玥覆命。
不想孔琉玥卻不在正房,問丫鬟們時,方知是往藏書閣找書去了。梁媽媽聽說,便出了蕪香院,轉出東角門,經東面的穿堂往藏書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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