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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年自開春以來,西番在邊境上的小動作便沒有斷過,皆因西番今春大旱,又遭了蝗災,可以想象其全國上下將陷入怎樣飢餓的困境,偏偏西番又向來與大秦不合,雙方可說早已結下了深仇大恨,向大秦尋求支援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他們便只剩下惟一的一條路——攻打大秦,將富庶的大秦變作他們的領土。
如今西番雖還沒有采取什麼大點的動作,雙方卻都是心知肚明這一仗是勢必要打起來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而要說到領兵打仗,大秦有勇有謀的將士倒是不少,旁的不說,單隻韓老將軍成名一出,就足夠旁邊那些小國們聞風喪膽了。然而韓老將軍畢竟年紀大了,而其他能為的將士又都各自鎮守著一方邊關,輕易調動不得,傅城恆與晉王暗地裡合計來合計去,都覺得戰事一旦爆發,皇上必會欽點了自己為帥,當然,他責無旁貸,就是皇上不點自己,他也會主動請命的。
只是打仗畢竟不比其他,等同於是時時都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他雖恨不能滅了西番,卻也由衷的希望,這仗若是能不打,就最好不要打的好,倒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不忍黎民蒼生受累。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倒是一副恨不得打仗的樣子,渾不知打仗到底意味什麼,也就難怪他會生氣了!
一席話,說得傅鎔當即白了臉,片刻方顫聲期期艾艾的說了一句:“爹爹教訓得是,兒子記住了!”然後便低垂下了頭去,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層濃濃的沮喪當中。
孔琉玥並不知道西番的事,之前付出雖與她說了不少有關朝堂上的事,卻僅限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或是八卦而已,這些機密事她自是無從知道,當然,她也沒有興趣知道。她只是覺得,付出待傅鎔實在是太嚴厲了,要她說,以傅鎔的年紀,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以後是很不容易了,可他倒好,不但不表揚人家,反而張口就是斥責,再是嚴父,也不能嚴到這個地步罷,總還是要適當的給一些鼓勵呀,沒見傅鎔都怕他怕成什麼樣了!
因笑著打圓場道:“我倒是覺得三少爺小小年紀便能有此大志,實在難能可貴,侯爺不但不該斥責他,還該獎賞他的。如今獎賞咱們且先不說了,還是先去給老太夫人請安罷,不然老人家該久等了。”說著,頻頻朝傅城恆使眼色,又無聲的警告他‘你說了以後什麼都聽我的’的!
傅城恆原野有些後悔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教訓兒子,他雖年小,卻也是有自尊的,接收到孔琉玥的眼色,便也借坡下驢止了話頭,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從樂安居出來,傅城恆的面色比之方才還要不好看幾分。
只因傅鎔被他當眾斥責了之後,很是沮喪葳蕤,他本就還是小孩子,尚沒有學會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於是便讓老太夫人看出了幾分端倪來,因問傅城恆,“可是鎔哥兒惹你生氣了?我恍惚聽說昨兒個初姐兒也惹你生氣了?你是他們姐弟的父親,他們果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要教導也是無可厚非,但只他們雖素來懂事,畢竟還是孩子,你作父親的難道就不能寬容一些?說來他們跟我住了這麼幾年,很少有出錯兒的時候,這才搬回去幾日,就這個也惹你生氣了,那個也惹你生氣了,要不,還是讓他們搬回來跟我住?還可以省你好些氣生!”
老太夫人說話時,語氣雖很少平靜舒緩,但其中的不悅卻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的。不止如此,她說話時,還有意無意掃了孔琉玥好幾眼,目光裡似是大有警告之意。
孔琉玥看在眼裡,不由低下頭無聲的苦笑起來,說來老太夫人這個太婆婆也算是夠開明夠和氣的了,但只要一有個什麼事,還是會不由分說便怪到她這個作孫媳的頭上,果真當媳婦的都是傷不起的,不管你說是兒媳,還是孫媳!
她能看出老太夫人的責怪之意,傅城恆自然也能看出,無奈之餘,就忍不住心疼起孔琉玥,明明昨兒個就是初華衝撞了她,她並沒有不對,方才之事,就更是與她沒有絲毫關係,可祖母依然不由分說將一切都算到了她頭上,她處境的艱難,可想而知。
但傅城恆還不能出言為孔琉玥辯白,不然老太夫人只會越發不喜她,他只能一一應了老太夫人的話,又岔開話題陪著說笑了一回,方領著妻子兒女退了出去。
一路無言的回到蕪香院,傅城恆依然面沉如水。
眾人都不是傻子,都瞧得出他正不高興,於是擺放碗箸、上菜上湯時都是有意屏聲靜氣,屋子裡也因此而顯得十分安靜,只偶爾聽得見一兩聲筷子湯匙不小心碰在碗碟上的聲音。
“……爹爹,您吃這個!”初華略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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