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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感,但漸漸就麻木了,他愛送是他的事,她戴不戴就是她的事了。
不過夫主的命令可不能違抗,所以在聽完傅城恆的話後,孔琉玥還是很給面子的掃了一眼那匣子,就見裡面裝著的竟是一尊紅寶石雕琢而成的百子石榴玉雕。
孔琉玥的瞳孔攸地一縮:“侯爺才說這玉雕寓意還不錯,侯爺這是在借其諷刺妾身不能生孩子嗎?”話裡難得帶出了一二分氣,說完便又低頭做起自己的針線來,也藉此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緒。
短短一句話,說得傅城恆眼裡先是閃過一抹懊惱,——他原本只想著這個東西寓意好,指不定玥兒見了一喜歡,他再趁機提出讓她看太醫對症下藥之事她便允了呢?卻忘記這根本就是在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了!
繼而便是喜悅,沒錯,是喜悅,玥兒才對他說話時,話裡竟帶出了幾分情緒!雖然是不好的情緒,至少也比平常她時刻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要好得多了!
傅城恆當下也不開啟另一個匣子了,忙命人將兩個匣子都拿走後,方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對孔琉玥道:“對了玥兒,我過幾日又要沐休了,不如到時候我們再一道去溫泉莊子上散散?”那裡畢竟有隻屬於他們兩個的美好回憶,指不定她去了那裡之後,心情便放開了呢?且去了那裡之後,要說那些肉麻的話,估計他也較能說得出口些。
孔琉玥頭也不抬,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妾身近來瑣事挺多的,怕是要辜負侯爺一番美意了。”便再無他話。
這樣的態度,讓傅城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總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被吸進了一團棉花裡似的,讓他只覺挫敗不已。
悶了片刻,想著原是自己做得太絕,她恨他也是該的,他現在最該做的,就是讓她把心裡的恨意和抑鬱都排解出來,不然傷了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既說愛她,那為她做什麼都該是無怨無悔的才對!
因見孔琉玥正埋頭作針線,便又沒話找話道:“做的什麼呢?你一天瑣事本就多了,若實在不要緊的,就交給針線房的人作罷!”
孔琉玥仍是頭也不抬:“妾身做著玩的,侯爺若是不喜歡妾身做,妾身以後不當著侯爺的面做便是。”說著便作勢要將針線都收起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傅城恆就是再厚的臉皮,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更何況,他臉皮向來其實不厚。
適逢玉漱傳話進來:“……兵馬司才來了人,說是孫指揮與代指揮因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請侯爺速去公斷。”
傅城恆半是為了逃避,半是情知手下孫指揮和代指揮都是爆碳脾氣,他們兩個一旦打起來,沒有他親自出面,鐵定平息不了,他必須得去一趟,於是向孔琉玥說了一句:“那我就先去兵馬司了,你在家好生歇著!”便大步離開了。
外面梁媽媽等人瞧著他興沖沖的回來,卻很快又急匆匆的離去,只當又是孔琉玥給了他氣受,面面相覷之餘,不由都暗自嘆息起來。
梁媽媽因拉了謝嬤嬤至僻靜角落道:“夫人這樣一天天的跟侯爺慪氣下去,且不說侯爺的耐心有多少,能哄夫人多久,便是夫人自己也不好過啊,成日價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人都瘦得不成樣子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我的意思,我還是得揹著夫人,偷偷去見韓大小姐一面才是,就算不為侯爺,不為侯爺和夫人和將來,只為了夫人的身體,我也得去見韓大小姐一面,請她幫忙勸勸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論精明能幹,孔琉玥所有的陪嫁丫鬟陪房加起來,尚不一定及得上樑媽媽,但要論誰最忠心誰最心疼孔琉玥,自小將她奶大的謝嬤嬤敢稱第二,便沒有誰敢稱第一,如今瞧見孔琉玥那般折磨自己,謝嬤嬤又豈有不心疼的?聞得梁媽媽的話,自是點頭不迭,“要我說,擇日不如撞日,你今兒個就去,早些見到韓大小姐,也好早些讓她勸得我們夫人好起來,不然再這樣下去,我真怕夫人她……”說著,已是哽咽得說不下去。
梁媽媽受她感染,不由也紅了眼圈,片刻方下定決心一般重重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事兒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拼著被夫人責罰一頓,我也要見韓大小姐去,你幫我遮掩遮掩,若是夫人問起,就說我有些頭暈,回房裡歪一會兒去了。”
謝嬤嬤忙應了,送了她至蕪香院院門外,方折了回去。
再說裡間孔琉玥又一次成功拿話將傅城恆刺走後,心裡其實並沒覺得暢快,反而是無盡的空虛和荒涼,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
她無聲的嘆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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