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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至少表面上瞧著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尤其傅旭恆,還滿臉是笑的拉著傅城恆說了好些話,而傅城恆雖然面無表情,至少沒有甩開傅旭恆的手,瞧著倒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直讓上首的老太夫人點頭不已,連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一直到二更將盡,方命大家各自散了。
已是五月的天,即便到了晚間,依然有陣陣的熱浪撲面而來,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沁人心脾的涼爽,被眾丫鬟婆子簇擁著走在迴廊上的傅城恆和孔琉玥便不約而同舒服的舒了一口氣,同時不約而同放緩了腳步,但都沒有說話。
然二人雖然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奇異般的並不顯得沉悶,反而和著空氣中漂浮著的濃郁的、熱情奔放的花香,給炎熱的夜晚平添了幾分安寧祥和。
就是在這樣的安寧祥和中,二人被簇擁著回到了蕪香院。
梁媽媽領著珊瑚瓔珞等人接了出來,行禮問安後,分頭簇擁著二人去了淨房洗濯,這樣天氣,動輒滿頭滿身的汗,回到屋裡若是不先洗個澡,誰都受不了,何況傅城恆和孔琉玥向來都喜淨,在這一點上,二人的習性倒是完全一致。
等到孔琉玥卸完妝,洗完澡從淨房出來,傅城恆早已洗完,換過一件寶藍色的直裰候著了。
瞧得她出來,他忙遞上了手邊的溫茶,她身子弱,即便這樣天氣,他依然不敢拿冰鎮過的東西給她喝。
孔琉玥就接過他遞上的溫茶,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方要放下茶盅時,耳邊已傳來了他低沉醇厚的聲音,“之前孫氏餓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明兒也會抽時間去與初姐兒姐弟說說,讓他們也不要放在心上的。”
孫氏的話?孔琉玥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眼神不由一黯,片刻方強笑道:“她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三夫人分明就是在有意挑撥她和初華姐弟三人之間的關係,她要是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那才真是中了她的奸計了!
可話雖如此,她心裡依然很不好受,那件事已成為了她心上的一塊疤,不碰到不揭開時還好,一碰到一揭開便會血流如注,讓她覺得自己又忍不住要鑽牛角尖了,惟一的辦法便是徑自繞過那塊疤,甚至告訴自己沒有那塊疤!
因忙笑著岔開話題道:“對了,再過三個月便是瑤瑤和慶王世子的大喜之日了,我想著不論於公於私來講,我們都得送一份大大的厚禮才是,送給瑤瑤的,我還可以借添妝的機會送給她,可慶王世子,我就不知道該送什麼好了,你向來與他要好,可知道他喜歡什麼?或是他缺什麼?”
傅城恆抿了抿唇,“子綱他貴為王府世子,色色都不缺,只要當日咱們人到了,已足夠他開心了,賀禮什麼的,倒是無所謂!”
知道她是想轉移話題,猶豫了一下,還是委婉的將話又說了回來,“這麼久沒見韓小姐,你一定記掛她了,偏她如今忙著備嫁,輕易不便出門,要不,過幾日你上門瞧瞧她去?老華太醫時常往將軍府跑的,你去了那裡之後,權當是散心也好,權當是去請教老華太醫醫術也好……”
說著,漸漸有些說不下去,好半晌方几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雖說傷口化了膿時,只要不將膿包戳破,便不會覺得痛,但膿包只要存在著,就早晚會有戳破的一天,他已經做好承受其被戳破後流出來膿水的準備了,只盼她能跟他一樣正視此事。
平心而論,孔琉玥也不是不想看大夫,但她自己就是大夫,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至少心裡約莫也是有個底的。她雖然跟韓青瑤說的是隻要調治得當,自己不是沒有生孩子的希望,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份希望其實是很渺茫的,她這具身體原就性寒,又在短時間內吃了那樣大劑量的藥,連她自己都說不好自己還能不能再生了,惟一能做的,便是不看大夫,不採取治療,那樣心裡還能存下一線希望,不然一旦開始治療之後,才發信其實已是無藥可治,豈不是連那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她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對傅城恆據實以告,既已說好要學著信任彼此一次的,那就一定要做到,“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很怕一旦看了大夫之後,就連那僅存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聲音越來越低,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哽咽,“如果連那僅存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我不知道以後該要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自己,我……我很害怕,我其實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我根本不敢去承受那個後果……”說著,漸漸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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