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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起顏華和傅釗的身體來,“……我怎麼瞧著姐弟兩個都瘦了一圈似的?”
“畢竟是打小兒在府里長大的,跟眾兄弟姊妹又相處得好,剛搬出去,不適應一些也是有的,想來過一陣子習慣了也就好了。”三夫人答道。
孔琉玥一分鐘也不想多與傅旭恆三夫人呼吸一樣的空氣,於是找機會行了禮,轉身去了初華的廂房。
果見初華正指揮丫鬟整理箱籠,“……那個筆架,還有門上那層草簾,都給我小心些,弄壞了可就再沒有了!”
一個杏眼桃腮的丫鬟抬頭笑道:“誰不知道咱們大姑娘最是心靈手巧的,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動手製作,弄壞了再做便是。”
初華撅了撅嘴,“你個丫頭說來倒是輕巧,豈不知這兩樣東西當初費了我多少心力,單說那個草蓆,那種草可是專長在深山密林,潔白柔滑如玉,十分罕有珍貴,果真弄壞了,我便會做,也沒那個材料了……”
話沒說完,忽一眼瞥見孔琉玥進來,忙站了起來,“母親,您來了!”語氣十分的客氣,卻也十分的疏離。
孔琉玥倒也不以為意,反正她也從沒想過要跟她作一對真母女,坐下來接過丫鬟奉上的茶淺啜了一口,方笑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初華忙擺手道:“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必勞煩母親了,母親還是去四妹瑪麗看看罷,她年小,應付不來這些事也是有的。”
孔琉玥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並命眾丫頭婆子都經心些後,方起身去了潔華的廂房。
餘下初華看著她嫋娜的背影,不由暗自懊惱起來,她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她其實也是很渴望親近她的,怎麼當她真站在她面前時,她卻又反過來將她給推開了呢?
對過幾日便要搬回長房去住一事,初華無疑是期待的,別的不說,單隻每日能多一些時間見到傅城恆,就足夠她高興了。可與此同時,她又很擔心自己姐弟不能與孔琉玥友好相處,更擔心孔琉玥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會對傅鎔不利,雖然她直覺孔琉玥不是這樣的人,可打小兒父親和姑媽還有奶孃便告訴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實在沒辦法讓自己不防著她,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弟弟,她也不能掉以輕心!
申時二刻,傅城恆回來了,照例遞了一支鮮花給孔琉玥。
孔琉玥不由有些好笑,又有幾分甜蜜。
自那天談開了以後,傅城恆待她的態度無形中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侵略性十足,而是變得溫柔耐心十足,要多君子有多君子,不但每天晚上睡覺時都安分的躺在榻上,與她天南海北的聊天,每天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心她,還每天下午一回來便送上一支鮮花,有時候是月季,有時候是杜鵑,有時候是芍藥,反正四五月開得花種類很多,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像極了現代社會那些追求心儀女孩兒的害羞男孩兒,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害羞的樣子。
孔琉玥從來沒想過,在這個盲婚啞嫁的時代,在她和傅城恆一上來便從陌生人過度為夫妻,作為夫妻生後了那麼久,又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他們之間竟還能迴歸自然,談一場這麼純的戀愛。
她終於明白,原諒太過執著於一件事,到頭來只會在折磨別人的同時,更折磨自己,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好,人活在這世上已經夠不容易了,能輕鬆一點,何不就輕鬆一點?
連日來,孔琉玥都是一想到傅城恆,便會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在她無意發現了傅城恆送她的那些話原來都是在他們院裡小花園裡偷偷摘的,以致那個小花園一個角落都變得光禿禿的之後,她就更是忍不住想放聲大笑。也不知道他偷摘那些花時,是怎麼的左顧右盼,又是怎樣一副做賊心虛怕人看見的樣子?難怪他第一天送她花時,會那般不自然,會一進來便將滿屋子伺候的人都屏退,他是既怕人看見自己英雄氣短的一面,更怕人知道那話是他偷摘的罷?
將花接過,放到鼻間嗅了一回,孔琉玥隨即將其又進了旁邊的粉彩梅瓶中後,——那裡面已經有十數支花了,也有開得正豔的,也有已快開敗的,總是在什麼品種都有,而她如今無事時最大的樂趣,也已變作欣賞這些花了!——方笑向傅城恆道:“快去更衣梳洗罷,三房今兒個回來了,祖母讓我們都過去吃晚飯呢!”
傅城恆如今送花是越來越自然了,倒是再不會產生尷尬的情緒,反而有些奇怪她提到三房竟能這般平靜,因試探性的問道:“他們沒說什麼不中聽的話或是做什麼過激的事惹你生氣罷?”
孔琉玥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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