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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父侯只殺人不吃人的。」夏侯睿也在旁邊湊熱鬧。
「睿兒,你父侯只殺敵人,不殺自己人。」夏侯睿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得他像殺人狂一般,要是被子悅誤會可就不好了。
想他在戰場上殺敵無數,軍中不聽號令的全都被嚴懲,可是面對子悅,他的將軍威嚴卻一點也搬不出來了。
「侯爺殺過很多人?」韓子悅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近日相處,侯爺都是溫言以對,他幾乎都忘了他是位赫赫有名的將軍……
「本侯是武將出身,殺敵無數,你又不是本侯的敵人,本侯怎會傷你。」不顧兒子在場,夏侯殤望著他的眼中滿是深情。
「侯爺好生休息,我先回房溫書了。」臉一紅,他掙開夏侯殤熾熱的大手,丟下小世子,扭頭便跑了。
本想和夏侯殤提明日出府掃墓的事,結果也拋在腦後,等回到房中才想起來,卻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只得作罷。
「子悅還是如此的害羞。」望著韓子悅離去的背影,夏侯殤連連嘆氣。看來想抱得美人歸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過兩日他定要好好問問立棠,如何討心上人歡心才好!
「父侯,你是不是喜歡夫子?」夏侯睿冷不防湊到父親面前問道。
「小鬼頭,大人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夏侯殤臉色一沉,拍拍他的頭。
「別打我,我這就走。」見父親臉色不善,夏侯睿迅速離開了。
「連睿兒都看出來了,你什麼時侯才會開竅?」無奈的嘆了口氣,夏侯殤倒在床上,左思右想,不久便沉沉睡去。
隔日,韓子悅起了個大早,由於一夜都沒閤眼,眼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著實把夏侯睿嚇了一跳。
「夫子,你的臉色好難看。」
「沒事,我們走吧。」拉著他的手,韓子悅隨口應道。
這十八年來他頭一次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夏侯殤的身影……
從來沒有如此記掛過一個人,他覺得自己真是完了,想著夏侯殤一夜都睡不著覺,要說他心中沒有他,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那就是喜歡嗎?
一整夜,他都糾結於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夏侯殤,不知不覺天都亮了,想起答應過小世子的事,才趕緊起身。
拖著疲憊的身軀,坐著侯爺府的馬車向郊處行去,他完全無心欣賞路上的風景,困得直打盹。
「夫子、夫子,到了。」
「啊……」睜開惺忪的雙眼,韓子悅望向車外,半晌才反應過來。
下了車,才發現此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微風吹來有著說不出的清爽,令他神智也清醒許多。
「侯……侯爺!」揉了揉雙眼,他卻驚訝的望著在墳前坐著的男子。
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大老遠的跑來此處?
「父侯。」夏侯睿也是一臉的驚愕。
「你們來了。」夏侯殤抬眼瞧了他們一會兒,隨即又垂了下去,將紙錢丟入火盆中。
「侯爺,你還有傷在身,怎麼不在府上好好休息?」看見夏侯殤被紗布纏繞的傷腿,韓子悅眼底全是擔憂。
「今日是睿兒他孃的忌日,本侯來看看她。」說著,他鷹般的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
「侯爺,死者已矣,請節哀。」韓子悅從未見過他如此低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撫平夏侯殤眉宇上的皺痕。
當手快摸到夏侯殤的臉上時,他突然回過頭,嚇得他趕緊收回了手。
「本侯沒事,倒是你,是被睿兒拖來的吧。」
「沒有,是我自願來的。」韓子悅低下頭,掩飾臉頰泛起的緋紅。
他心中莫名的一酸,想到夏侯殤曾與他人深情相對,他就有股衝動想扭頭就走,但他最終還是留下來,靜靜的站在夏侯殤的身邊。
「睿兒他娘是個好女子,是本侯對不起她,她生睿兒的時侯,本侯還在戰場殺敵,等本侯趕回來,她已經香消玉殞。」夏侯殤低聲說著,伸手撫去墓碑上的灰塵。
「娘……」似乎是被父親的情緒感染,夏侯睿突然大聲哭了起來。
「好孩子,別哭,你娘不在了,還有夫子,夫子會對你好的。」韓子悅於心不忍彎腰抱起他,愛憐的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夫子,你做我娘好不好?」夏侯睿摟著他的脖子,小聲的抽泣著。
聞言,韓子悅哭笑不得,「夫子是男子,不能做你的娘。」
「不要,不要,睿兒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