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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劉玲的背影舉起手微微的擺了擺,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一聲“走好”。
…………
拎著行李的遊飛揚放下電話,拒絕了父親派人來接之前就料定強勢的父親不會改變決定,所以遊飛揚決定提前走人。
抽出電話磁卡,轉身的瞬間遊飛揚笑了笑,因為看見了王國華。孤僻的遊飛揚大學四年裡幾乎沒朋友,王國華算是同類,也算半個朋友。
如果王國華沒有記錯,八年之後在美國一所公寓內,換上抑鬱症的遊飛揚選擇自殺的方式結束了生命。雖然不知道遊飛揚自殺的原因,但是王國華堅信只要有一個值得傾訴的朋友,遊飛揚不會選擇極端的方式。
“你不夠意思,走都不說一聲,不是剛才湊巧看見就錯過了。”
遊飛揚看上去就是一個漂亮的個子不高的柔弱書生,看見王國華真誠的笑容時,遊飛揚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往往需要傾訴,王國華出現的時機不錯。上前接過遊飛揚的箱子,王國華笑道:“我送送你。”
“家裡給我安排進了體制內,我不想做,我喜歡金融業。”遊飛揚終於把壓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並期待的看著王國華。
一個能選擇自殺的人往往是執著的人,僅僅是轉念之間,王國華就料定遊飛揚在猶豫,他需要支援,哪怕僅僅是精神層面的支援都能給予他巨大的勇氣。
“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太痛苦了,所以你喜歡金融的話就去做吧。我堅決支援你,將來有困難時,記得聯絡我。”
王國華的判斷一點都沒錯,此刻正是遊飛揚做決定的關鍵點。性格執拗的遊飛揚也確實僅僅需要一點淨勝上的支援,可惜如果沒有王國華的重生,這點精神上的支援也無法得到。
“謝謝!”遊飛揚額頭上的陰霾一掃而去,露出難得一見的屬於這個年齡的陽光。
“不不,千萬不要說謝謝,我們是朋友,對麼?”王國華微笑著搖搖頭,下了決心的遊飛揚心頭湧動著一股暖流,使勁的點點頭道:“嗯,我們是朋友,永遠都是。”說罷遊飛揚從口袋裡摸出紙筆,刷刷的寫下一個中文傳呼機的號碼遞過來道:“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王國華接過後看看笑道:“我還不確定分配的結果,等確定了一定聯絡你。”
計程車已經開出十餘米,突然從車窗裡探出遊飛揚的腦袋,衝著王國華使勁的吼:“記住,我們是朋友。”
王國華心裡一酸,揮揮手時慚愧了一下。如果遊飛揚沒有一個省委書記的父親,今天的送別或許就不會發生。
李雲甾的辦事效率很高,答應的兩個條件很快做到了,拿到報道通知書,王國華悄然收拾好行李,沒有跟兄弟們告別便溜出校園。
行李很簡單,一床被褥一個老式旅行包。王國華上午離開,下午楚楚和劉玲找到405時已經人去樓空。捏著那捲彩票,楚楚總算可以確定,這個混蛋不是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或者說救人的事情他已經忘掉,又或者壓根沒放在心上。不管是哪種可能,楚楚都明白無論是自己還是劉玲,在王國華的心裡都沒有明確的位置。僅僅是一般的同學關係而已。離開的時候聽著劉玲的抱怨,楚楚隱隱的生出一點不甘心。
轉眼一個月過去,王國華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後正式去縣委報道,被分在政策研究辦,成為一名副主任科員。這個部門很清閒,唯一的好處就是辦公室裡的幾個老傢伙級別都不低。說穿了這裡就是給一些快到歲數又沒有到,組織上又沒照顧去政協或者人大的老傢伙坐等退休養老的所在。
名牌大學畢業後被分到這種部門,要資格沒資格,要權利沒權利,所以住房是不用想的。王國華又不願意住集體宿舍,在附近花五十塊錢租了一個單間住下。每天按時上下班,閒的蛋疼的王國華把辦公室打掃的窗明几淨,桌子上一絲灰塵都沒有。幾個老傢伙開始還奇怪這倒黴孩子怎麼被髮配到這來,都不太搭理他,三天下來幾個老傢伙看這孩子人勤快嘴巴甜,態度也都好了許多。
天氣熱,政研辦又沒啥事情可做,每天三個老傢伙來點個卯就閃人。也不知道他們都幹啥去了,下午剛過3點,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剩王國華一個人了。王國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搬出收集的一摞縣裡主要領導講話的稿子,給自己泡上一杯茶,仔細的研究起來。領導的講話稿往往非常枯燥,但是想寫好這種稿子需要相當的文字功底。王國華耐心的等待著燒冷灶的機會,研究領導的講話稿子,就是為了將來機會來了能用的上。
門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