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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出去，小阿哥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呢？

這麼一想，奶孃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看向六阿哥，臉上帶上了笑容。六阿哥吐著泡泡玩，小嘴咂巴著，很是可愛。

六兒看著優曇搭著嚴嬤嬤的手走了出去，又看著奶孃含笑看著他，心裡冷哼一聲，板著臉不動了，可惜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不開口，口水也留了下來，他小臉漲得通紅，有些氣惱的啊了一聲，幾個小泡泡吐了出來，他楞了一下，隨即臉上的紅暈更多了。

可惡，該死的。當嬰兒真是太糟糕了。

嚴嬤嬤用著手絹擦擦他的嘴角下巴，又幫他拉攏好衣裳，瞧著他乖巧的模樣，倒也沒有伸手去抱。她們都知道，六阿哥並不喜歡別人抱著他。

“嬤嬤，昨晚爺留在這兒，今天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是怎樣的臉色呢。”如玉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她很是高興四爺留下來，這麼一來，那些女人就沒有什麼藉口譏諷福晉了。哼，別以為她不知道那些人背地裡都說了什麼。

“你少說幾句。”嚴嬤嬤皺皺眉頭，壓低聲音說道：“主子們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夠討論的？若是叫外人聽去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福晉現在可是有了六阿哥，一舉一動別人都看著呢。”

“我也知道啊，只是心裡不高興說說罷了。”如玉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低聲喃喃說道：“只是四爺之前也太不給福晉面子了，一個月才留下來幾次，那些人都在暗地裡說福晉不受四爺寵愛呢。主子可是嫡福晉，四爺這般不給面子，也太不應該了。”

“胡說什麼！”嚴嬤嬤板起臉來，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她冷著臉，沒好氣的拍瞭如玉一下，看得出來如玉是真心的為優曇抱不平，這才嘆氣道：“爺做的事情，咱們做奴才的哪裡能說什麼？要知道，福晉總歸是福晉，六阿哥才是爺的嫡子，這可是別人及不上的，只要我們安安分分的，哪裡有人能夠動搖福晉的位子？再說了，爺是不常留在這兒，可他也不常留在那些人那兒啊。比較起來，該給福晉的體面爺還是不會做的太過火。”

六兒握著拳頭，不自覺的塞在他的嘴裡，他冷著臉，暗地裡冷哼一聲，福晉是什麼身份，那些女人是什麼身份，這個男人腦子壞了嗎？就算在不喜歡福晉，該給的敬重和體面還是得給，難不成他以為寵妾滅妻名聲很好聽？

不，這與名聲沒有關係！他是不喜歡自己的額娘對著這麼一個男人上心，可更不願意自己的額娘過的艱難。能有額娘這樣的妻子他做夢都該偷笑了，怎麼敢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嘲諷她？

該想想辦法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六兒瞪著眼睛，看看他那被口水塗滿的小拳頭，眼睛直了，他能有什麼辦法？沮喪的垂下眼，他心裡懊惱極了。能夠重活一次是上天的恩賜，原本就不該多奢求什麼的，只是他很想要多長大幾歲啊，嬰兒的身體，太弱了，想做什麼都不行。

有些羞澀的擦擦拳頭，他試圖毀屍滅跡。可惜他身子一僵，一股臭味傳出，他的臉登時青了，褲子下面那溼溼的感覺讓他羞愧欲死。天啊，他剛剛怎麼就沒有感受到？

他應該哭的，六兒苦著小臉，皺著眉頭扯開嗓子哇哇的哭了幾聲，嚴嬤嬤和如玉趕緊低頭看她，兩人熟練的抱起他，一個摸摸他的額頭，一個摸了下他的小屁屁，隨即瞭然的笑了起來。

嚴嬤嬤手腳輕快的幫他脫下褲子，丫環早已經捧著熱水進來了。梳洗好後，幫他換上衣裳，那些換下的衣裳被人帶了下去。

看看時間，如玉將那溫水端來，六兒有氣無力的瞥了她一眼，張嘴喝了起來。他的狀態讓嚴嬤嬤和如玉有些擔心，六兒顧不得別人，情緒懨懨的。

喝了水，嚴嬤嬤看看六兒閉著眼睛，微微的放下心來，應該是累了吧。

優曇應付了幾個女人後回來，看到六兒睡得香甜，揚起一抹笑容，伸手抱起孩子，輕聲道：“我帶著他進去休息，你們就先下去吧。對了，給耿格格送些補品過去，聽說這幾日她身子有些不適，對她說若是真的不舒服，就讓人去請太醫。好友，五阿哥就暫時不要抱到她跟前去了，萬一傳給孩子就不好了。”

如玉吩咐給二等丫環，隨即有人走了出去，耿氏一聽優曇的話，默默的點頭，謝過優曇，又依依不捨的讓人將五阿哥抱下去。

“格格。這補品該如何處理？”耿氏身邊的嬤嬤低聲問道，她看了一眼藥材又看看那阿膠和燕窩，可都是極好的，怕是四爺特意叫人送給福晉的吧？

耿氏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眼神動了動，低聲道：“先放著，下回烏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