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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不將單風內力耗盡,令她經脈俱損,不願收手的勢頭。
而如今的單風,額頭已是虛汗陣陣,腹部一陣陣劇烈的絞痛令她心神更是恍然動搖。她一次次告誡自己不可晃神,然而下一刻,卻還是忍不住被腹部動靜轉移了注意。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她騎在馬背上的身形終是晃了晃,再也坐不住的滑下馬去。而見此情形的殷牧連忙補上一槍,欲將人至於死地。
怎知那冰峰劍似有人性,猛地脫離主人手中,硬是擋下了那來勢兇猛的一招。
“風兒——!”
一陣怒吼之聲伴隨著破空長嘯的飛劍驟然而至,緊接著,一道身影凌空而降,在單風落地的剎那穩穩接著了對方,順勢攬入懷中。
☆、火蓮
是錯覺嗎?心中日夜牽掛的人,如今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眼前的視線模糊一片,只能憑著直覺去分辨真實。
胸口翻攪的痛抵不過心中的恐懼,那腹部一陣陣的抽痛,令她本能的雙手相護,顧不得身體上其他的傷痛。
然而因為有身後那雙手臂的支撐,她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是你嗎?”單風沒有回頭,輕聲的詢問間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阡陌陽的整顆心還依然掛在半空,即便此時此刻他懷中的人是如此真實,可剛才單風重傷吐血的那幕卻依然令他觸目驚心。
託著她的雙手也在顫抖,他慶幸自己的先一步連夜趕來,但也痛恨自己為何不能更早些來到單風身邊。此時見到如此虛弱的單風,他的心無法抑制的揪成一團。
“風兒,是我。你放心,沒人能再傷你分毫。沒有人!”旁若無人的安慰著懷中女子,將內力自掌心源源不斷輸入單風體內。
有了這股內力的疏通,單風剛才強提真氣所受阻的經脈之痛,也趨於緩和。漸漸的,視線跟著清明起來。
她側頭,終於看見了阡陌陽近在咫尺的面容。那憔悴的模樣,不難讓她明白髮生了什麼。日夜兼程,從瀾風到殷國也需要好幾日。看他眼底充血,鬍渣未清的模樣,必然是如此了。心底感動,容易受到波動的情緒令她此時此刻覺得眼眶瞬間酸澀起來。
“傻子,我沒事。”她能感覺到他雙手的顫抖,回握的同時,跟著緊了緊相握的雙手。
“好大的口氣。”
單風與阡陌陽來不及多說上幾句話,此時的情況特殊,對方凌厲的殺意已然再次衝著兩人席捲而來。
扶起單風,將她交給一旁的淳于嗣衣。然而嗣衣卻不聞不動,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阡陌陽蹙眉,不由低聲提醒:“把人扶好了。”
嗣衣依然不為所動,傻傻的愣在原地。見狀,阡陌陽厲聲道:“這是做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容得你胡思亂想?”
“阿陽。”單風扯了扯阡陌陽的袖子,示意地搖了搖頭,眼神間流露著沉重與哀傷:“是我那徒兒他……”
“鐵風沒事。”他知道單風要說什麼,他本不想在此刻浪費太多時間去解釋,只不過他不忍看到單風有任何哀傷的情緒。“若非他,我也得不到想要的訊息,來不及趕到此處。”
當日驚險萬分,他的手下本就欲前往殷國傳話與單風,不料中途遇見重傷倒地的鐵風,這才救下了他。
而正是因此,他才覺得內心不安,決定以最快的時間來殷國接單風回瀾風。他想到了,鐵風不會無故離開殷國、離開單風身邊。若是離開,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沒事?他沒事?真的沒事?”
嗣衣突然一把拉住阡陌陽,一雙眼直直的瞪著他。此時的阡陌陽,便彷彿是她在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給了她最後的希望。
阡陌表情冷漠,拉開嗣衣的手,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不遠處與自己對峙而立的殷牧。
“殷國‘蒼鷹’,久仰大名。”
就憑從剛才起殷牧一直默然旁觀,未曾乘人之危,殷牧“蒼鷹”之名也不算被辱沒。他果然是個君子,而非小人。
只是,即便是君子也迫於萬千世俗;即便是同門如今也不得不因道不同而反目。
不錯,殷牧既是天機老人的弟子,那便也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師父在世時他便知道,師父的弟子裡,有位兵法出眾的師弟,便是殷牧。
“阡陌家的阡陌陽?天下樓樓主?”雖是問句,卻是唇角一挑,露出諷刺笑意:“若要說久仰大名,樓主的名聲可是冠絕天下,與之相比,我是自嘆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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