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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宣安告訴少爺一聲,說我身體不適,實在不能支援,所以先回府。少爺知道怎麼處理的。”
“好。”荷包應了,扶著流蘇,專挑那人煙稀少的小徑,往楚王府門口走去。漸漸離大門近了,旁邊的桃林中突然傳來女子的啜泣聲,在安靜的夜晚裡隱約飄散,流蘇剛經歷了生死關頭,此刻敏感得如驚弓之鳥,手臂後背的面板被那哭聲激起一片戰慄。
荷包也聽到了,放慢了腳步,小聲問道:“夫人,要過去看看嗎?”
流蘇搖了搖頭,抓緊了荷包的手,低聲道:“閒事莫管。”更加快了腳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那林中的動靜卻還是清晰的傳進了流蘇的耳朵,那女子哭泣聲止住了,卻多了悉悉索索解衣衫的聲音,流蘇鐵了心充耳不聞往前走,荷包卻禁不住好奇心,大了膽子往聲音的方向覷了一眼,模糊的看到一個女子似乎正用衣帶在桃樹上打了結,死命掙扎著將脖子往繩結上套,不由驚慌叫道:“姑娘,快別!”說著,便往那林中飛快奔去。
流蘇看著荷包的背影,又急又怒,四下一望,無奈的提了裙襬跟著荷包跑進林中。
那女子已是套了上去,兩隻腳在空中亂蹬,荷包急得亂轉,幸而流蘇趕到,主僕二人費勁的終於將那女子放了下來。
那女子面色蒼白,眼淚不住的流,流蘇細看,才發現竟是才剛筵席上被劉大人摟住強吻的歌姬,此刻正茫然地呢喃道:“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流蘇累得在桃樹下坐下,連當頭棒喝的力氣也無,無奈的問道:“為何要死?”
那女子斷續哽咽道:“女子貞節清白最重,若被玷汙,有何臉面存活於世?”
流蘇一口氣湧上心口,本已是擔驚受怕,外加受累,此刻一氣,不住咳嗽起來,慌得荷包在旁不住拍打撫胸。
流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一心尋死的女子,後悔無比的覺得恰才救她的舉動愚蠢的無以復加。此刻若是有力氣,真想撲上去掐死那女子,可是心裡卻又知道古代女子從小所受的教育,以及社會這個大環境耳濡目染的渲染,有些思想根深蒂固,不是幾句便能講通的。只得耐著性子道:“不過是被吻了去摸了去,並不是失了身子,回去後洗乾淨,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可好?”
那女子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兀自流著淚,一言不發。
流蘇挫敗的將頭靠在樹幹上,低沉的嘆了氣,道:“如果你的選擇是去死,那麼這樣的決定是不可逆的。只要生命尚存,就有機會解決存在的問題;而死亡同時也終止了任何出現轉機的機會,何苦?”
想到自己的處境,悲苦交加,心情愈發低落,喃喃道:“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趁著還有日子過,何苦與自己過不去。”也不知是說與那女子聽,還是說與自己聽。
本沒想能勸住那女子求死之意,卻不想那女子漸漸止住了哭泣,一雙眼亮了起來,期盼的看著流蘇道:“夫人,您若真想救我,就帶我出這腌臢地方吧!奴婢求您了!”
說著便爬了起來朝流蘇跪下,在泥地上狠命的磕著頭。荷包在旁於心不忍,想過去扶她起來,卻見流蘇漠然的靠在樹幹上,便也不敢妄動。
流蘇見那女子在自己眼前不住磕頭,散亂的鬢髮飛舞,且那額頭漸漸透出了紫紅色,終於淡淡道:“我若帶了你去,他日楚王府尋人上門,我豈不是枉做小人?”
那女子一聽流蘇的話,似乎有意帶自己走,立刻跪著爬到了流蘇眼前,激動得說道:“楚王府不會來尋人的!奴婢只是一個下等的粗使丫鬟,本不是府裡的歌姬,只是一個姐姐突染風寒,無法歌舞,又怕嬤嬤怪罪,千求萬求著我替她上了場。楚王府走失一個粗使丫鬟,不會去尋的!求夫人救我!”說著又要磕下去,被流蘇一抬手止住,疲倦的說道:“罷了,跟著我回府吧。”
那女子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上前與荷包一左一右扶起了流蘇,流蘇見三人均是衣衫凌亂的狼狽樣,倒不由苦笑了出來,命荷包道:“去叫馬車吧。”
荷包應了,出去叫了馬車,扶著流蘇上了,在夜色中往宣府駛去。
馬車駛得極快,很快便在宣府停下,主僕二人帶著歌姬下了車,沒有驚動任何府內的下人,急急地往晚薔園走去。
剛推開晚薔園的門,荷包就大叫一聲:“可算是到了!”
流蘇放鬆身心,也顧不得形象,進了門就攤在椅子上,閉著眼說到:“荷包,今晚便讓這姑娘住你房裡,明日梳洗了來見我。”荷包聽了,將女子帶到自己房裡,吩咐了幾句,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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