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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反而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懊惱樣子,連著叫了幾聲:“蘇柒然!蘇柒然!”
這時屏風後傳來低低的一聲:“來了。”原來那屏風後竟有人藏著,那聲音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低沉暗啞,帶著磁性,性感無比。接著一個身影從屏風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那男子著一件玄色衣袍,只在腰處隨便繫了一條衣帶,如玉的胸膛一片□。眉斜飛入鬢,一雙鳳目迷離惺忪,似睡未睡。薄唇微張,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竟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流蘇驚得將手緊握住椅子扶手,骨節泛白猶未知。一樣鬆垮的衣衫,一樣頹廢的氣息,一樣玩世不恭漠然的態度,這男子竟是前幾日在醉仙樓見到的那位!
宣墨髮現了流蘇的異樣,見她臉色不好,身體緊張的前傾著,便輕聲問:“怎麼了?”
流蘇倏地回神,匆忙掩飾道:“沒怎麼,只是被這人形容放浪嚇了一跳。”
宣墨深深的望了流蘇一眼,也不再說話。只聽越謹在上說道:“蘇柒然年輕有為,是本王的摯友,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今日介紹於諸位,還請諸位日後多多關照他。”語氣一轉,口吻突然多了危險的味道,惡意的笑著說:“本王聽說,柒然與宣夫人,可謂是交情不淺哪!”
流蘇還未安定下來,正拿著茶盞想喝茶安神,聽到越謹最後這句話,手一抖,幾乎失手將茶盞打碎。
流蘇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清晰無比,幾乎要跳出胸腔。腦子飛速的旋轉著:聽越謹這話,再加上前日蘇柒然對自己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可以肯定以前的凌流蘇必定與他有什麼糾纏,可是自穿過來後,卻從未聽說凌父凌母乃至荷包提起過這人,倘若越謹要在此時安排她和蘇柒然敘什麼舊的話,她可真是束手無策了!
流蘇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又不能表現出慌張,真是苦不堪言。
正在此時卻見凌風雷站了起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語氣卻刻意輕鬆:“蘇公子與小女的確是舊交,蘇公子曾教過小女唸書。今日在這見到蘇公子,真是鄙人的榮幸。”
流蘇因為凌風雷的說辭而愣了愣,眼角瞥到凌風雷正向自己使眼色,恍然大悟,連忙站起身來向蘇柒然行了禮,口中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流蘇給蘇先生行禮了!”
越謹瞟了瞟流蘇,又瞟了瞟蘇柒然,眼神在兩人之間飛快地竄,語氣曖昧的說:“原來柒然還有這麼一個學生啊!”
蘇柒然不置可否,淡淡的掃過流蘇,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衣袖一拂,轉身離去,回到了屏風後繼續睡。
越謹像是已經習慣了蘇柒然的舉止,絲毫不在意他的離去,端起酒杯道:“大家繼續喝,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席下漸漸又有了熱鬧的氣氛,只是那些官員都收斂了許多。宣墨此刻正被一個官員纏住,也不知兩人在商討些什麼。凌風雷趁機向流蘇使了眼色,暗示流蘇跟著他離開。
流蘇見狀,也不能裝做沒看見,只得命荷包在原地等候,自己跟了凌風雷出了大廳。
廳外並無人跡,只有草叢裡春蟲的嘶叫聲。凌風雷在一處迴廊隱蔽的角落停下,緩緩轉身,臉色煞是陰沉,對走上前的流蘇道:“你和蘇柒然的事我們隱瞞得極其秘密,知情人極少,卻沒想到二皇子竟然知曉!這對我們很不利,今日他特邀請你我來,怕也是宣示他有把柄。雖然我替你矇混過去了,但是你自己千萬慎重,萬不可再出什麼亂子,更不可再與蘇柒然藕斷絲連。否則,別說宣家容不得你,就是凌家,也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又盯住流蘇,沉聲道:“記住了嗎?”
流蘇訥訥的點了頭,低頭乖順道:“爹,女兒知道。”其實心裡卻糾結得幾欲仰天長嘯,蒼天啊,那凌流蘇究竟惹下了什麼桃花債,她倒好,撒手去了,卻要自己背這個黑鍋。越想越氣,一雙素手恨恨的將絲帕擰得一片凌亂。
凌風雷見流蘇乖巧柔順的樣子,也就放輕了語氣,低聲問:“宣墨那邊,進行的怎樣了?”
流蘇正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把凌風雷越謹等人虐的慘絕人寰,聽到凌風雷這麼一問,立刻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語氣有些清冷,答道:“暫無,宣墨十分謹慎,對我也有提防之心,還需時間取得他的信任。”
凌風雷想想也有理,嘆了口氣,本想安慰自己的女兒,給她一些支援,轉念卻想到正是自己將她推到現在的境地,那已經伸出的手訕訕的收了回去,遲疑的說道:“快回去吧,不然會惹人生疑,你自己萬事小心。”
說完便整了衣衫,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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