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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行了斷,也絕不容她活在這世上。我不過不想汙了自己的手,才說了那番話。她既為楚王身邊第一得力助手,對楚王定是死忠,我讓她忘了楚王苟且偷生,對她來說定是一種侮辱,以她剛烈的性子,自會以死明志。其實過程無所謂,因為結果只有一個。”
說著厭惡的瞥了眼滿地的血跡,掩鼻道:“讓暗衛進來,將屍體處理了。”便拂袖離開。
身後荷包望著流蘇的背影低喃道:“夫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聲音雖小,流蘇依然聽見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啊,怎麼變成這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呢,現在看來,原來自己的本性,不過也是如此涼薄自私的人。
這世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他們既然敗了,那麼便該認命。而她,在那次楚王府的宴會上,發現楚王府的標記是一朵銀盞花,無論是杯碟的底部,金碧輝煌的大廳裝飾,馬車的徽記,甚至是箭頭的雕刻,都有一朵小小的銀盞花。本也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覺得有點意思,後來回了宣府,應唐絡的要求多去了幾趟纓絡園,無意中發現小蠻的手絹幾乎都是透明的薄紗,上繡一片小小的也不知是什麼花的花瓣,也就留了心。事後便去浣洗宣府上下各位主子及那些大丫鬟的丫頭們處要了小蠻的手絹,竟共有好幾條除了花瓣方位不同外一模一樣的薄紗手絹,她就試著將手絹疊在一起,赫然一朵銀盞花便躍然於眼前。從那時起,流蘇便已有了疑心,只是不敢確定,小蠻扮演的丫鬟太逼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魯莽和嬌蠻,那沒有絲毫心機而只會與她當面起衝突的性情,確實起了障眼的作用。
直到夏歡顏那日在洛兒殷服侍戀奴時聽到她怒罵宣府的一個下人勾引楚王,於是提筆寫了信給流蘇,流蘇便確定了十之八九。她還神秘兮兮的獻寶似的說與宣墨聽,卻不想他早也早起了疑心,兩人一商量,便上演了那出獨寵唐絡,將自己打入冷宮的戲碼。
本來是無需如此動真的,不過為了讓小蠻徹底相信,流蘇才動手打了小蠻和唐絡,接著與宣墨起矛盾,而宣墨看似在對唐絡的內疚和與流蘇的冷戰下,娶了唐絡並專寵於她,日日帶她進書房,又尋藉口與她離開單留下小蠻,特意給小蠻製造機會。再加上之前流蘇為了宣傳胭脂鋪的事專門去了趟兵部侍郎康鳳的府邸,康鳳在朝中是靠攏宣墨這派的,於是便讓小蠻誤以為流蘇和宣墨已經在策劃謀反之事,當夜就給越謹發了暗號,越謹便從蘇柒然那得到了所謂南曉國的國書,派探子給了小蠻,小蠻便在書房用宣墨的印蓋了上去。
越謹本是與越肅商量好了,兄弟聯手先將外人除了,越肅在這事上也沒少動手腳,一切完成後,兄弟倆自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卻沒有料到蘇柒然的背叛,越謹自己的裡衣被縫上了那代表謀逆證據的國書和用自己筆跡寫的信,竟是絲毫不知。因此那日在朝中被打擊的措手不及。
說到底招數並無甚新奇,甚至顯得簡單而粗糙,但是宣墨為了成功,將自己一同搭了進去,他知道,只有自己也牽涉其中,越高祖才會有一絲相信,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後來的事情,流蘇並不知曉,她不知宣墨從哪裡來的南曉國國書,他不說,她便也不問。無論兩人怎樣親密,總有人和事,像梗在喉嚨的刺,只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
三日後,當宣墨從陰暗漆黑的牢裡出來,一抬頭被那陽光刺得閉上眼睛時,心頭竟掠過恍如隔世的感覺。流蘇早帶著丫鬟小廝在牢外等候,見宣墨出來了,扶他上了馬車,駕回了宣府,一切似乎又恢復成了平日的樣子,只是這三天來發生的事情,卻足以撼動天地。
三天來,越高祖下令搜遍了宣府和楚王府,在宣府自是搜不出什麼,在楚王府卻順理成章的搜出了私制的龍袍和玉璽。越高祖一世英明,只是人愈老,彷徨無所從感愈盛,更是牢牢的抓住身邊所擁有的一切,見越謹叛逆的證據赫然確鑿,怒火攻心,也不再多考慮和思忖,下令抄了楚王府,廢了爵位,打入天牢。
只是三個兒子中,越高祖最喜愛這個二兒子,而越謹的親母採妃也是受盡寵愛,聽聞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又哭又鬧,十八般武藝都用上,總算是保住了越謹的命,只是在天牢囚禁著。
越謹一倒,宣墨在朝中的勢力又雄厚了幾分,三天來宣墨這派的官員不斷請奏釋放宣墨,大有逼君之勢,越高祖又查不出什麼證據,只得官復原職,將宣墨放了出來。自此,朝中形成了凌風雷率領的太子黨和宣墨這派對抗的形式。
………
滴答的水聲清澈的迴響在偌大的空間裡,純白如牛乳般的水霧嫋嫋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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