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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你首輔大人的官印啊!倒要勞煩宣卿家替朕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雷霆大發。
宣墨早已跪下,等高祖發完脾氣,沉著的說道:“秉皇上,此信確實為南曉國國主所書,那上面的印,也的確是臣親手蓋上去的。”
朝臣又是一片劇烈的騷動,各種意味的眼光紛紛落在跪在朝堂中央的宣墨身上。高祖聞言,又看到宣墨泰然的態度,氣的扶著龍椅的手都開始顫抖,衝動的就想喚禁衛將宣墨拖下去,卻竭力剋制住,聽宣墨接下去會說什麼。
宣墨撿起地上的紙張,繼續說道:“據臣所知,南曉國國主發了兩封內容相似的信,其中一封是給臣的,而另一封,給的是楚王!”
不等越高祖有所表示,宣墨繼續說道:“南曉國國主給楚王的信中,說到願出兵幫助楚王推翻太子,登上大典。而給臣的信裡的內容是想煽動臣助楚王一臂之力,一起起義。臣已修書一封,嚴辭拒絕,為了以示決意,在信中蓋上官印,這封信是怎麼到楚王手裡的,恐怕也只有楚王知道,並且臣並未有心隱瞞,在今晨呈上的奏摺中,臣已彙報了這件事。至於楚王那邊如何表態,臣不知。如若臣未猜錯,那封給楚王的至關重要的信,楚王定是不放心放在別處,因此應該就在楚王身上!”
眾臣今早所受的刺激怕是比生平加起來還要多,幾十雙眼睛又從宣墨身上飛快的移到了越謹身上,越謹倒十分鎮靜,哈哈笑道:“信口雌黃!來,你們來搜!”
說著雙手平舉開來,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禁衛們看了看越高祖的眼色,見他翻出宣墨遞上的今晨還未來得及閱的奏摺,果然上有書信這事,便緊鎖了眉頭,沉吟半晌,終於稍稍點了頭,禁衛們便立刻上前去,一點點仔細在越謹身上摸索。
越謹雙手雙腳大開,毫無懼色,卻聽到在他背上摸索的那個禁衛說道:“還請楚王褪下里衣。”越謹也不笨,聽了這句話,便知道事出有變,立刻變了臉色,慌張的朝越肅看去,卻見越肅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似乎茫然不知所以,只能在心裡暗自焦急。
這時朝臣的眼光全匯聚在他身上,龍椅上越高祖的眼光如鷹隼般犀利,命道:“脫。”
越謹左右無法,只得脫了裡衣,見禁衛在衣服上摸索了一會兒,便確定了位置似的,雙手一用力,嘶拉一聲,絲綢便碎裂開來,飄下了兩張輕薄的紙張。
禁衛將那紙揀了,恭敬的遞上去,越高祖接了,臉色如寒冰般陰沉,看完其中一張紙張,一字一頓讀道:“大越楚王臺鑑:昨夜寡人夜觀星相,見北宮玄武室宿及土司空光芒耀眼,跋扈非餘星可比。寡人以為,貴國太子昏庸無能,暴戾無信,而楚王雄渾霸氣,恰如明星,怎奈形勢所迫,屈居於他人之下。實為寡人所嗟嘆!因寡人願與楚王縱橫合謀,自當竭盡心意,助楚王榮登大典!書短意長,餘客後敘。盼即賜復!”
又換了另外一張,念道:“南曉王賜鑑:辱蒙垂詢,略陳固陋。鄙人早有此意,怎奈一己之力單薄,不過日日嗟嘆怨罵耳!今得貴人相助,自當奮發圖強,定不負貴人之意!”
邊念著,邊將信扔在越謹身上,怒罵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可是你的筆跡,你的楚王印!”
越謹已是心涼徹底,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顫抖著拿起信,見那上面的字跡確實和自己的一模一樣,便知辯駁無力,只能癱軟在地,求助的看向越肅,越肅見形勢逆轉急下,保住自身已屬不易,更怕越謹將自己供出去,早將自己縮在人群中間,怎麼也不看越謹。
越高祖見越謹竟然不辯,一怒之下大聲喝道:“楚王越謹、內閣首輔宣墨,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將兩人摘去頂戴,押送天牢容後再審!”
禁衛應了,上前要去摘兩人頂戴,宣墨似乎早有準備,自己摘了頂戴脫了官服,也不用禁衛押送,淡然的走了出去;越謹渾身無力癱軟,任由禁衛架了出去,留下身後朝堂裡一群愕然震驚的官員和心涼徹底的越高祖。
………
沿著石階一步步小心的走下去,兩旁牆上的火把幽幽的閃著暗紅色的光芒,將那陰森恐怖的四周牆面照的斑駁一片。空氣裡浮動著令人作嘔的腐敗氣味,混雜著血腥味和餿飯菜的味道,火光忽明忽暗,不時照亮隱藏在黑暗中一張張麻木絕望的臉。
石階溼滑骯髒,流蘇在牢頭的帶領下,搭著荷包的手一步步極為小心的邁下去,提著燈籠映照過一個個牢籠,在一個牢籠前停下。牢頭開了鎖,恭敬的朝流蘇鞠了躬,說道:“宣大人就在裡面,宣夫人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