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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柔和包容,挑了流蘇愛聽的故事,娓娓道來。讀到好笑之處,流蘇就掩了嘴呵呵笑著,如溪水般清澈的聲音從指縫間流瀉出來,柔軟的軀體帶著笑意微微顫動著,宣墨就有些震撼,只感覺為了這笑聲,仿若什麼都可以拋卻,只願陪著她青山綠水間蹣跚著慢慢變老。
流蘇正沉浸在故事的情節中,宣墨卻突然停了,不由得往上望去,恰好撞上那雙溫柔笑意的眼,只見宣墨寵溺的看著自己,一字一句吟到:“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流蘇一愣,這詞裡竟有自己的名字,還未細細品味,宣墨又念道:“紫檀枝似流蘇帶,黃金須勝闢寒鈿。”流蘇笑了起來,看宣墨一雙眼彷彿帶著春雨繁花,溫柔念道:“騰虯舞蛟矯欲去,流蘇絡帶翩如仙”,又念道:“雕戈如雲護中堅,流蘇帳暖垂蜿蜒。”
流蘇笑著起身,想去捂宣墨的嘴,忽聽轎外跟隨的宣安道:“少爺,夫人。凌府已到了,從哪門進?”
宣墨和流蘇異口同聲道:“偏門。”兩人俱是一愣,相視而笑。
青色的軟轎悄悄從偏門進了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凌府的大廳人聲鼎沸,正中間龍飛鳳舞的一個壽字喜氣洋洋,凌風雷捋著鬍子,微笑著邊看管家收禮,邊與來賓點頭示意,喧鬧中小廝高聲叫喚:“小姐姑爺到!”
眾人迅速安靜下來,轉身看向大門,流蘇和宣墨跨進門檻,兩人走向上座的凌風雷,俱是跪下,磕頭齊聲道:“祝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俱感意外,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凌風雷與宣墨可以說是對頭,這樁婚姻的目的是路人皆知,不曾想尊貴如宣墨,竟然心甘情願行如此大的禮,這時才都對宣墨身邊的流蘇刮目相看,心下都思忖:這女子不簡單啊。
凌風雷見宣墨在大庭廣眾下給足了自己面子,面上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虛擺了個手勢,道:“起來吧。”
宣墨和流蘇起身,走向自己的席位,聽上面凌風雷說了一套客套話以後,宴席就正式開始了。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康鳳擠過一堆和他搭話的官員,終於擠到了宣墨身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又敬了一杯酒,完了才離開。流蘇無意去聽,也無意詢問,只顧吃著眼前精美菜餚。突然一個丫鬟朝她走來,行了禮道:“大小姐,夫人有請。”流蘇看了看這丫頭,頗有些眼熟,知道是凌府以前伺候過自己的,遂朝宣墨點了點頭,便起身離席。
丫頭帶流蘇到了一扇漆器富貴花鳥鏤空琉璃門前,恭敬的鞠了躬便離開。流蘇輕輕推開門,裡面長身玉立的男子似早已聽到她的腳步聲,應身轉過身來。流蘇一聲輕呼,竟不知作何反應,沉默良久,問道:“傷可好了?”
蘇柒然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不喊救命?”
流蘇聽到他孩子似的挑釁,嘆了口氣,掩上門道:“這裡畢竟是凌府,如果被凌府暗人發現,就麻煩了,還請你趕緊走吧。”
那眉目如畫的男子站在房中的陰影處,面容有些溫和的模糊,說道:“放心,傷已經痊癒了。出入凌府還是容易的,無須擔心被我連累。”
流蘇聽出了蘇柒然的譏誚口吻,皺了皺眉,道:“何苦把我當做惡人。我無心傷害你,畢竟你救過我,還為了我受傷,我可是那不知報恩的人?”
蘇柒然淡淡的笑了,剎那間窗外夏日繁茂的枝葉都失卻了顏色,目光灼灼,望著流蘇道:“今日來,是問你一句:可願意和我走?”
流蘇站在明媚陽光下,堅定的搖頭道:“不願,請你不要如此固執。”
蘇柒然輕輕嘆了口氣,那神色裡有釋然,有無奈,仿若早知道流蘇的回答,卻還是義無反顧的作好承受痛楚的準備,又問道:“倘若宣墨會傷害你呢?”
流蘇從容的笑了笑,並不正面回答,只說:“這是我的選擇。”
只一句話,蘇柒然倏地感覺到左胸一點點的痛楚起來,並不劇烈,卻緩慢而鈍重,一寸寸刺進血肉,那淺笑嫣然的女子在明媚的光下,而自己在陰暗處,光與影,就如黑與白,永遠是對立罷。一瞬間,流蘇周身的光輝彷彿光芒大熾,直刺入心裡。
蘇柒然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不再看流蘇一眼,流蘇只覺眼前一花,蘇柒然已沒了影子,房間安靜的彷彿剛才只是一個幻覺。
叄拾
“吱呀”一聲,門再度開啟,流蘇吃驚的回過頭望,以為蘇柒然回來了,卻沒料到進門的是淩氏,見了流蘇,激動跨上前幾步,握住流蘇的手道:“兒啊,想死為孃的了!我在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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