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個下人還幫著隱瞞欺騙。因此每次見到他,便擺起一副比隔夜的餿飯菜還臭的臉色,以眼角餘光,偶爾也是一個眼白表達她強烈的譴責和鄙視,宣安就在那樣的眼光下羞愧的無以復加,莫名的產生了自己人格低下禽獸不如的心態,至於他夜半夢迴時種種哀怨無奈委屈的強大怨念,被宣府上下默契的忽視了。
這邊宣安正以猥瑣的姿勢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零,那邊荷包蹦蹦跳跳的過來了,瞧見了姿勢扭曲古怪的宣安,笑容滿面地打了個招呼:“早啊。”又一陣風似的颳了過去。
宣安震驚的維持原狀,久久不能回神,天曉得,這是他這麼多日來第一次有幸見到荷包的正眼,而不是閃著幽幽寒光的斜睨或者是眼白,這丫頭……變性了麼……
荷包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晚薔園內,流蘇坐在梳妝檯前,斜睇了春風滿面的荷包一眼,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小丫頭笑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春意,興奮地講個不停:“夫人,你不知道,現在全府上下都在傳著那晚少爺護住夫人時的情景啊,少爺真是太英勇了!這麼粗的棍子啊,他愣是將夫人圈在懷裡捱了那麼多棍……”
流蘇看了看荷包臉上春心蕩漾的紅潮,顯然是陷入了某種瘋狂的幻想中去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英勇?她怎麼不說本夫人我之前也不吭聲的捱了那麼多棍?也不理她,自己對著鏡子細細的描眉,將胭脂放在唇邊抿了抿,又用鳳仙花的汁液染紅了指甲,荷包終於以一句“偉大的少爺”結束了此番演講。
講得口乾舌燥,荷包自去灌下了一杯水,又接著講道:“況且夫人,您昏迷的那幾日,日日都是少爺在照顧您哪,少爺自己傷的也不輕,卻堅持要親自照料您,為了您的傷,將太醫院最昂貴的藥材都搬過來了,又因為天熱,怕您出汗刺激傷口,特意從北蜀快馬加鞭運來了幾十塊大冰,這路上光馬就累死了十幾匹……”
流蘇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像是禍國殃民的楊玉環,只不過人家運的是荔枝,她運的是冰塊……不得不打斷了荷包喋喋不休的嘮叨,起身整理了衣裙,對荷包說道:“把夏歡顏叫過來,帶著她一起出門。”荷包呆呆的“哦”了一聲,出了門去喚夏歡顏。
流蘇長長的鬆了口氣,自那日捱了宣墨替她捱了家法以後,兩人的感情可謂突飛猛進,宣墨派了宣府的暗人四處尋找宣硯,接著便變了性子似的,也不再提流蘇私放宣硯出去這事,只是日日在晚薔園內陪著流蘇。園內的湖邊樹下處處都可見兩人的身影,有時是興致突至的對弈,有時是窗前兩人一起臨摹,有時是風雅的吟詩頌詞。流蘇的傷也好得特別的快,她以為是太醫院那一大堆名貴藥材的緣故,只有宣墨心知肚明,是因為那雙生花的功效。
宣墨的傷已經恢復了九成,今日終於上朝去了。流蘇這才有時間帶著荷包和夏歡顏出去選胭脂鋪的鋪址,夏歡顏的身世經宣墨仔細查明,確實如她所說並無欺瞞,流蘇這才放心把店鋪交給她管理。這時荷包帶著夏歡顏進了屋,夏歡顏乖巧的對流蘇行了禮,流蘇細細打量了一番,見她自出了楚王府,在宣府呆了這麼多日子,臉色好了很多。大概又因為與荷包一起久了,性子也開朗了許多,神色中也不再有憂戚,自然也放心了許多。
一行人坐了馬車出了宣府,直奔最熱鬧的朱雀街而去,很快便看中了一處鋪址,坐落在繁華地段,是個二層樓閣,一樓二樓鋪面均十分寬敞,流蘇細細看了,斟酌了一番,便讓荷包去請主人家談價格,很快便談妥,於是就定了下來。
回了宣府,流蘇單獨留了夏歡顏,隱晦的說明了開胭脂鋪的用意,夏歡顏本讀過書,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聽流蘇如此說,倏地在流蘇跟前跪下,舉著手發誓道:“歡顏的命是夫人給的,定當追隨夫人,為夫人效力。若背叛夫人,定叫奴婢世世為娼!”流蘇聽夏歡顏發了如此重的誓,連忙扶了她起來,好言安慰了幾句,又交待了一堆開店的事宜,說道:“這胭脂鋪明裡的主人是你,我是不會露面的。等開了店,我會在府外替你尋一處住房,日後自有暗人聯絡訊息,你事事小心謹慎,萬不可洩露了自己的身份。”
夏歡顏答應著下去了,流蘇擄了擄袖子,打算籌劃一下開店的事宜,突然見到荷包氣沖沖的進來了,那臉色難看得像是……流蘇在腦中尋找適合的形容詞,像是……便秘了許多天的痛苦,一想到這個比喻,不禁自己笑了出來。荷包哀怨的瞥過來,意思是你還有心情笑,又瞥了瞥外頭,流蘇這才換上嚴肅的表情,走出了屋外。
外頭站著個妙齡少女,長得嬌俏可愛,那神色卻刁蠻無理,一身鮮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