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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上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沒了?孩子沒了,娘還怎麼活哪!”
“孩子沒了?”她喃喃重複,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像是要爆裂開來。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像在耳邊急切的叫:“流蘇!流蘇!”凌吟雙痛苦的握緊雙拳,從唇裡擠出兩個字:“清兒!”就在她叫出口的瞬間,眼前一片白光,她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鼻端是淡淡的龍涎香。
流蘇猛的一睜眼,看到宣墨深陷的眼窩,邋遢的鬍渣和憔悴的面容,宣墨黯沉的眼裡倏地亮起一陣神采,嗓音沙啞,問道:“你醒了?”
流蘇沒有說話,她知道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便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只當這苦痛的經歷是一個夢,可是她卻回來了,她還是回來了。
她閉了閉眼,將淚水逼回眼眶,復又睜開,問:“清兒呢?”
宣墨沉寂了一會兒,緩緩道:“你昏迷了三日,我替清兒做了個冰棺,等你醒了,看他最後一眼,再擇日下葬吧。”
流蘇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疲憊的又閉上雙眼,聽宣墨又說:“我查過了,牛奶和菜都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那把勺子。”
流蘇倏地睜開眼睛,她啞了啞嗓子:“那把瑪瑙金邊纏絲勺?那勺子平常只我一人用,是我專用的!”
宣墨點點頭:“是,勺子被下了慢性毒藥,若只進食一次,是不會毒發的。可是清兒還是一歲的孩童,喝了那勺子舀的牛乳,扛不住毒性,所以才……”
流蘇眼裡滔天的仇恨幾欲染紅雙眼,她緊緊抓住宣墨:“是誰!”
宣墨的聲音愈發低沉:“康皇后。我已將她下獄,秋後腰斬。康鳳連降五級,康皇后父母兄妹發配邊疆用不得入京。凡與此事有牽連的人一律處死。”
流蘇眼裡因仇恨而灼灼發亮的神采漸漸熄滅:“她本來要害的人是我,是我用那勺子餵了清兒,清兒他,是代我死的!本來死的人,應該是我。我害死了清兒,我害死了清兒……”
宣墨心疼的捉住她雙手,柔聲道:“流蘇,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清兒,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自己,好不好?”
流蘇一動不動,連掙脫都不欲,安靜的可怕。
宣墨嘆了口氣,喚來蓮喜服侍流蘇將安神藥喝下,又在床邊守了她一會兒。高受良遲疑的上前勸阻:“皇上,您三日未寐,保重龍體要緊啊。”宣墨點了點頭,替流蘇掖了掖被角,終於撐不住,回了自己寢宮。
三日後,清兒下葬,葬在宣墨的皇陵裡。流蘇親了親孩子灰白的唇,不捨的撫摩他冰涼死灰的臉龐,終於還是站起身,看著侍衛將小小的棺槨抬進皇陵深處,沉寂無語。
清兒,娘對不起你,娘多想再摸摸你,抱抱你,可是娘不能了。清兒,你一個人躺在這冰冷黑暗的皇陵裡,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害怕?不過不要緊,清兒,再等一陣子,娘馬上下來陪你。我的清兒,你乖乖的,不要哭,等娘來陪你。
………
盛真不停的來回踱步,抓耳撓腮。阮地星將春宮圖一扔,怒吼:“盛真!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盛真被吼的一愣一愣的,頹喪的停住了腳步:“可是宮主他,他兩年都沒醒過來……萬一他就這麼一直躺下去怎麼辦啊?”
阮地星氣的鬍子一翹一翹:“說什麼胡話!你這烏鴉嘴!”
盛真委屈的剛想辯駁,畫歌風塵僕僕的進來了,背上還揹著一個碩大的竹筐,裝滿了古怪的藥草。
盛真幾步上前抓住畫歌:“這些藥草這次會有用麼?”
畫歌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不知道。宮主受的傷雖然傷及五臟六腑,經脈皆斷,可是這兩年我用盡了平生所學醫術去醫他,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他就是不願意醒來,我有什麼辦法?”
兩人的臉色都如喪考妣十分的頹喪,這時一隻鴿子穿堂而來,落在阮地星手上。他取出紙卷一看,臉色很詭譎,揚了揚字條道:“這次也許會有用。你們用這個來刺激他,看他醒不醒!”
盛真和畫歌一看,臉色半憂半喜,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盛真一如既往的喂昏迷的蘇柒然喝下畫歌特配的流質食物,再打來水幫他擦身,一邊擦一邊自言自語:“宮主啊,您不知道吧。上次告訴過你的,夫人她生了一個男孩兒,取名叫凌清。那可是您兒子。前幾日他滿週歲,辦了週歲酒,還抓了周,他抓了弓箭呢。”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會兒,看蘇柒然蒼白的面色絲毫不起波瀾,不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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