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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楓側身避讓,長劍更舞得風聲雷動。
正此時,忽有人驚道:“快看母蝶腹部!”
就有人立刻一面抵擋子蝶,一面看去。果不其然,在母蝶尾部顫抖,竟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處鑽出!
賀老頭也是一驚:“母蝶產卵!”
徐子青問道:“賀管事,難道有什麼不妥?”
賀老頭便深吸口氣,說道:“母蝶素來溫馴,唯獨在產卵之時變得性情暴烈。而如今它尋到這一株赤炎果,必是想將卵產於此物之上。到時子蝶破卵而出,以赤炎果為食,定然威力非常。此時想要從它口中奪取赤炎果,它如何忍得!”
徐子青聽完,也頗覺擔憂。
那母蝶毒性極強,便是他這修為不濟之人,亦能看出徐紫楓長劍上劍氣漸被侵蝕,點點縮短。若是再多過一會,劍氣腐蝕殆盡,那一柄劍形法器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只是這徐子青瞧了出來,旁人又怎會瞧不出來?
徐紫楓身法雖說還算流暢,可劍氣變短也是眾所能見。如若他折損在這裡,餘下之人便更未必能在母蝶口下討了好去。
便是孟宛衾先放下她護持的族人,紅綾亂舞,掃出一片空當。而後那綾布驟然抽長,如同一條繩鞭,直直穿過徐紫楓身側,打向母蝶複眼之處!
母蝶正與徐紫楓周旋,這時吃痛,雙翅用力飛舞。頓時徐紫楓捱了一下,胸口也哽住了一口悶血。
徐紫楓被打退,倒也正好。他的劍氣被毀損大半,恰可略作休整,也以免繼續與母蝶膠著。孟宛衾卻因傷了母蝶複眼,而被其暴怒之下困在當中,不得解脫。
她一面將紅綾張揚在周身亂舞,激起道道靈力,一面卻大聲叱道:“田道友,還不快來相助!”
田濤自然不喜這女子將他頤指氣使,可也明白並非爭執之時。眼見徐紫楓正重新凝聚劍氣,便縱身躍入,取出一柄靈光閃爍的法器,似鐧非鐧、似刀非刀,很是古怪。不過此物威力不凡,當他加入進去,孟宛衾霎時便能挪出手來,與田濤一遠攻、一近戰,牢牢地把母蝶籠罩在方圓之內。
徐紫楓重又凝出一道劍氣,這回他像是下了狠心,竟將劍氣激得有兩寸長短,吞吐不定,劍勢駭人。母蝶被三人圍攻,才方有些膽怯之意,雖仍是暴怒交加,動作上卻收斂不少,甚至竟有些畏縮之態。
這便是為母則強,為子嗣計可瘋狂殺人,卻也會在有性命之危時,因還未出生的後代而清醒過來。
只是母蝶便有畏懼,這三名築基者可並非心慈手軟之人。眼見母蝶示弱,三人更銳意進取,便一齊出手,孟宛衾紅綾綁住母蝶雙翼,田濤奇兵刺入母蝶心腹,徐紫楓劍氣削去母蝶頭顱。
可憐這母蝶一片慈母心,卻在轉瞬間性命不保。
母蝶一死,眾子蝶紛紛落下,全都猝死在地。方才還那般驚險之相,竟在這疏忽間化為烏有。
眾修士兀自愣住,那三名築基者卻同時出手,都往石臺撲去。
徐紫楓腳踏長劍,劍氣噴吐,速度最快,一把將赤炎果摘下,放入儲物袋中。同時又一個急轉,把另兩名築基者義憤之擊全數躲過。
另兩人慢了一步,故而失手,孟宛衾恨恨跺腳,田濤卻眸光陰沉,他像四處望了一望,身上厲芒一閃,下一瞬,已然出現在徐家族人集聚的所在。而他的掌中,也正捏著一人的脖頸。
23死亡
抓得了人質,田濤猖狂一笑,便喝道:“爾等若還想要他性命,便將赤炎果贈予老夫,老夫自當將他歸還,不然……老夫可不擔保他能毫髮無傷!”
被他捏住脖頸之人年少俊雅,眉眼尚未長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年紀,當真是羸弱得很。他神情間略有一分驚惶,卻並未慌亂,只是微微仰頭避過,也無甚哀求之態。
只是田濤固然得意,可徐氏之人卻是面面相覷,末了神情也顯得有些古怪。
唯有一看來邋遢的老者開口求懇:“田前輩,稚子無辜,還望高抬貴手!”
見他不過是煉氣九層的修為,田濤如何肯去理他,只看著徐紫楓,手裡也捏得緊了些:“徐家小兒,你若再不交出靈物,我便擰斷他的脖子,看你如何與徐正天交代!”
徐紫楓微微皺眉:“我為何要向家主交代?”
田濤陰狠笑道:“因你之故,使徐正天幼子夭亡,如何不要交代!”
徐紫楓目光在那少年身上掃了一掃,卻不為所動:“此子乃是百草園一介雜役,並非家主幼子。田道友,你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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