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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繁雜起來。
此中之事因東黎昭年歲尚小、怕他走嘴,東黎熙不曾對他言明。待後來……他便更不會對他開口。
現下東黎昭聽聞,驚得幾欲跳起:“大哥,焦塗是你的人?”
東黎熙點了點頭,眼中卻有複雜之色:“當年是。”
然而不知他何時被人附身、此時可還是不是他了。如若不是,東黎熙與他相識多年,當不會認錯。只是到底有邪魔道作祟,他卻不知到底對方有幾分手段、是否將他矇蔽過去了。
徐子青見狀,便說道:“氣運之說與神魂、肉身皆有相關,邪魔修是上九洲人,若僅是謀奪焦塗肉身、抹除了焦塗神魂,並不能顯化氣運黑蛟,故而焦塗該還是活著的。”
只是焦塗活著,於他與邪魔修對上之事,卻是大大不利。
他這話一說完,東黎熙目光閃動,卻不知在想什麼。
徐子青料想,既然東黎熙與焦塗曾為至交好友,又與其分享諸多隱秘,想必那時雙方能以性命相托。而後生出諸般事來,東黎熙定當對焦塗有許多恨意,可如今得知焦塗實為旁人所控,該當又不能不為之擔憂罷。
不過這卻與徐子青沒什麼干係,他此時只想道,要對付焦塗,總要曉得他究竟有何目的。黑蛟與金龍□乃是為了化龍,可如若黑蛟化龍,於那邪魔修而言又有何用處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可若是不能弄個明白,又唯恐將此事辦不周全,使天道怪罪了。
思及此,徐子青便將所憂慮之事與東黎熙說了。
東黎熙想了一想,便道:“這些時日焦塗入夜必定到我寢殿裡來,到時我見機打探一二就是。”
若論勾心鬥角、套話奪權等事,徐子青這世外之人自然不會是他這些皇子龍孫的對手,交予東黎熙去辦,倒比他自己去尋摸更妥當幾分。
做下決定,徐子青並未帶東黎昭離開。他要辦下此事,必得與東黎熙時時商量,還是離得近些為好。
傍晚剛過,焦塗果然又來。
徐子青擔憂為邪魔修察覺,早早將東黎昭以禁制圈住,自個則使了個木遁之術,將周身氣機皆藏於一盆蕙蘭中。
那焦塗進得門來,抬手就將東黎熙摟過,在他臉上胡亂親了一通,又噙住他口唇翻攪夠了,才笑道:“你今兒個倒乖順。”
東黎熙看他笑面,卻不言不語,臉上神色也是冷淡。
焦塗見狀,訕訕放開手:“你這般看我作甚?”跟著腆臉上去再摟了住,還要親他,“良辰苦短,莫要在這裡浪費春宵。”他說時,將東黎熙手掌按在□,那物已然昂頭探首,是硬得發疼了。
東黎熙勾起嘴角:“你來尋我,就只為做這淫事,當我是任你褻弄的玩意兒了罷。”
焦塗臉色數變,見東黎熙不為所動,便抓了抓頭,說道:“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麼?怎會當你是件玩意兒!”
東黎熙冷哼一聲:“說得倒好,做得卻又是另一副嘴臉。”
焦塗有些急躁:“你今日是怎地了,為何與我說這?”
東黎熙只冷笑:“我不欲再與你做那事,你待如何!”
焦塗在屋中轉了幾圈,急得正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你也並非毫不爽快,作甚這般矯情起來!”
東黎熙與他針鋒相對,笑得很是嘲諷:“你倒是爽快,不若給我壓上一回?我堂堂儲君,被迫雌伏,還要我謝你不成!”
他態度這般激烈,聽得焦塗更是躁動:“你、你……”
東黎熙一面用言辭引那焦塗,一面卻在觀其神色。
他從前一心以為被焦塗背叛,恨到極處哪裡還會有這般心情!可如今有了心情,卻能瞧見焦塗眼裡一抹擔憂,讓他越發對徐子青所言之事深信不疑,且也覺出這焦塗似有苦衷來。
焦塗卻不知東黎熙心中所想,只滿心憂慮。若要他再度逼迫東黎熙,他並不捨得,可這等性命攸關之事,他要如何與他言說?
東黎熙見狀,語氣軟了一些,說道:“你我多年相交,乃是能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恨你如此折辱與我,卻一直忘了問上一句,你因何要這般待我?”
焦塗聞言一頓,先是重重嘆了一聲,隨即看向東黎熙,目中神色難辨:“你既然一直不問,為何今日卻問了……”
東黎熙定定看他:“勿論是何種因由,你總要給我一個痛快。”
那焦塗卻苦笑道:“哪裡有什麼因由,不過是我心慕於你。若你成了君王,我只為臣子,便是兄弟情誼仍在,我卻忍不得你三宮六院。到時我再想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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