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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本來躊躇的仙修,不知怎麼腦子一熱,已然跳進場中。
隨即,自然也被他以陰毒手段害了去。
此魔十分兇惡,他與人對戰起來,能將肉身化作極為可怕的怪異之態,面板堅硬,出手如電,往往憑藉這軀殼,便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一二時辰過去,損在他手裡的仙修就有七八人,其中三人元神俱散、元嬰不存,兩人險險將元嬰逃走,另三人,則是餘下一團元神。
如此可怕,如此兇戾,駭得人膽子都要裂開了!
就如同此魔一般,還有分別排位在二百餘位、三百餘位的數個魔頭,同樣下場,也同樣挑了輪戰勝者的仙修對戰,也是同樣辣手殺人,手段兇殘。
沒過多久,仙修之中,又損傷不少。
到這時,最初魔頭竟“哈哈”大笑,指著那幾個被他點名卻憤然認輸的仙修,滿臉狂妄:“要怪就去怪那兩個小輩,若非他們那般心狠手辣,本座也不會這般下手!若說本座是爾等仇敵,那兩個小輩,豈非也是仇敵?本座還要繼續殺人,這可都是那兩個小輩的過錯!”
他這話語裡,都是挑撥之意,一瞬就傳開了。
另幾個魔頭竟也是隨口附和,彷彿也是這般想法。
剎那間,就有許多人,都是臉色一變。
一座峰頭上,有個金丹修士面上肌肉顫動,像是極為痛苦,嗓音也是帶了些恨意:“不錯,都是那兩人的過錯,否則師叔怎會被邪魔害成這般?”
他說完,眼光就往還在場中與邪魔對戰的徐子青、雲冽二人看去,目光裡,仇恨竟更勝對那邪魔。
這時候,一聲斷喝在這金丹修士耳畔響起,直轟入他的耳鼓,傳進他的識海。
金丹修士一個激靈,像是反應過來,眼中仇恨雖減,卻是不曾褪去:“……師伯?”
將他驚醒的,是位中年男子,他神色嚴厲,怒聲道:“說什麼怪話?快清醒些!”
金丹修士不解,仍舊語氣忿忿:“若不是他們……”
中年男子一言打斷:“住口!”待他見金丹修士忍耐不語,方說道,“仙修除魔天經地義,那兩位年輕修士有如此實力能除滅許多魔頭,正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他們之堅持。若我當年有這般力量,也必然一般行事,絕不會放過魔頭性命!”
這金丹修士堪堪百歲,資質很是不錯,不然門中優秀弟子前來榜戰,他們這些做師長的,也不會將師侄帶過來觀戰了。只是這位師侄心性尚且不足,被那邪魔刻意做出的魔音迷惑,一時間心竅有損,才說出這般話來。可他說了,他們這些師長卻要立時阻止,以免師侄徒生心魔。
中年修士續道:“仙魔不兩立,所指正是我仙門修士與邪魔修。這些魔頭肆無忌憚,每一個要修成魔功者,都要消耗無數性命,可說是以我輩仙道修士與我等庇護之凡人血肉來滋養自身。而能來參加榜戰、又在榜戰上奪得排名者,更是邪魔中的邪魔,若是任由他們肆虐,不知更要造就多少傷亡,要填進去多少人命!”
“你單單在此處見魔頭手段,也該知曉他們性情邪惡,狠毒無比。即便在此處每每彷彿只殺一人、如同尋常對戰一般,可榜戰結束,他們落得外頭,又是天高海闊,更要弄出一片片血海地獄不可!”他深吸一口氣,“我輩仙修,在此處每除滅一個魔頭,就能減少許多殺孽,將這些大魔頭的種子除滅在萌芽之態,將來就更可減少許多邪魔道的巨擘,而我仙修一派只有一直佔據上風,才能繼續壓制邪魔……否則,一旦邪魔道里巨擘頻出,仙修壓制不住,又怎麼還能有如今這種順順當當修仙的情景?”
聽得這番教導,金丹修士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些。
中年修士心中略鬆一口氣,才又說道:“魔頭氣焰只能壓制,不能相讓。即便沒有那兩個俊傑,這魔頭到了最後,仍是要廝殺起來,奪取龍虎之氣,手段絕不會比如今溫軟。而且就算我等收手,這魔頭也不會改邪歸正,更不會少殺一人……”他正色點明,“邪魔之言不可信,你也不可對那兩人心懷恨意。若是一樂心性,養了心魔,你的仙途,恐怕也就不長了。”
同樣類似的言語,許多峰頭都有長輩對小輩言說。
只因那魔頭太惡,竟在話語裡用上魔功,若是在元嬰期以上境界的修士還好,若只是金丹期來觀戰的後輩,稍不留意,就要被引誘過去,弄得心魔叢生。
好在眾多長輩都及時發覺,才沒釀出什麼後果來。
而這些修行千年甚至更久、又能來參加榜戰或者引領後輩的,盡數都是心性極堅定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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