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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讓人驚歎的,我們A大隊正缺你這樣的人才,你願意留下來嗎?”
成才聞言,面上並沒有什麼自豪之色,只是平淡地開口,“都沒有異議嗎?”
鐵路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成才挑眉,緊緊盯著袁朗,“那麼我能說幾句嗎?”
鐵路瞥了一眼旁邊袁朗那個小狼崽子,嘴角上勾,還是點了點頭。
成才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眼睛不錯過袁朗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中校,你知道嗎,我很信任你,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莫名地信任你。”袁朗張了張嘴,成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接下去,“我這個人,對於信任的人可以性命相托,但我的信任經不起折騰,你或許可以稱之為偏執。我信任你,但你三番兩次地騙了我,讓我對你的信任打了折,如果我留在A大隊,我怕這份偏激會帶到任務中,那麼一旦在戰場上,我就可能會拖累戰友,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袁朗聽了這一長串可以稱得上對他質疑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喜悅。果然,他沒有找錯人。
“成才,我知道你對我的一些做法有意見,但我可以解釋,下午去草坡上等我,我會讓你明白我這麼做的原因的,可以嗎?”袁朗用他最真摯的眼神看著成才。
成才安靜了會兒,終是點點頭。
*
秋日午後的陽光不會太濃烈,照得人昏昏欲睡,成才躺在草皮上,就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已經在開始打架了。
一片陰影當頭照下來,遮住了溫暖的陽光,成才掀了掀眼皮,沒有搭理。
袁朗舔舔嘴角,不在意地坐到成才的身邊,藉著日光用眼睛仔細地描繪小孩精緻的五官。
成才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微紅了耳根,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無奈地睜開眼,“您這麼看著我做啥?”
袁朗學著成才一樣躺下,把手枕在腦後,用著跟“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平淡的語調說話,“我在A大隊已經八年了,八年時間,我親手送走了一個個親如弟兄的戰友。”
成才知道,這個“送”字必不是如表面那般意思,果然……
“有空去375峰背後看看吧,那裡是進了A大隊的弟兄最後的長眠之處,是我們的祖墳。”袁朗頓了頓,回頭盯著成才的側臉,“你知道吧,A大隊的性質,就是槍裡來血裡去的那種高危任務,每一次出去都要寫遺書,每一次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整地回來。”
成才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我知道。”
袁朗轉回去抬眼看澄藍的天空,上面有白白的雲在飄,變幻著變幻著成了身旁那小孩的模樣,“我要對你們每個人的生命負責,所以我極盡手段地考驗你們,目的只有一個,讓被選中的人活著從戰場上回來。”停了一會,袁朗再度開口,沙啞的聲音帶著虔誠,“我曾經在雲南遇到過一位老軍人,他告訴我他的戰友說過,‘真正優秀的指揮者,費盡心血卻不敢妄談勝利,只是想讓他的部下能在戰場上少死幾個,這是軍人的人道’,從此以後,我就把這句話也當作了我人生的信條,竭盡所能,期望我帶出去的兵能夠零傷亡。”
再次聽到那熟悉的話,成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曾幾何時,他為了自己的團長,也這樣對著虞嘯卿錚錚地說過。其實他在心裡早已經認同了袁朗,只不過想要看看他糾結的模樣而已,純屬惡趣味。
“那麼成才,你願意留在A大隊和我並肩作戰嗎?”袁朗突然發問。
成才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開口,“啊,那麼以後多指教了,隊長。”
袁朗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微風拂過面頰,帶來絲絲涼爽。
*
袁朗斜躺在草坪上,沒個正形地問對面坐得端端正正的新老南瓜,“你們說說,我們為什麼稱自己是老A?”
吳哲存心想要噁心噁心袁朗,故意把齊桓當初匡他們的那套搬了出來,“齊桓曾經說過,ABCDEFG,A是老大。”
袁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戰場上只有生死,沒有老大,如果有誰還這麼認為的話,我捶捶捶捶捶死他!”對著草皮用力虛打幾拳。
齊桓在旁邊看著他的隊長耍寶,忍不住無聲地笑開。
“我最討厭以老大自居,什麼叫老大,狗屁!老A真正的意義是什麼?”袁朗一個一個看過去,然後趴在草地上用極其妖嬈的姿勢從這頭爬到那頭,在路過成才的時候還給他拋了個媚眼,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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