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閉了嘴,雖然他察覺不到那兒有沒有人。
其實一開始成才也沒發覺,他們隱藏得很好,要不是佇列中說話聲越來越多,讓牆後的人稍微鬆動了氣息,給了成才一種極不舒服的被窺伺感,他還真差點兒被蒙過去了。
佇列中越來越浮躁,拓永剛還在契而不捨地跟吳哲講話,吳哲受了成才的警示強忍住沒搭話。
來了!成才清楚地感覺到有好幾個人的氣息在接近。
一個人影首先從牆根處慢慢踱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扭扭脖子,伸伸懶腰,完全沒有軍人模樣,跟旁邊就算走路都筆直地跟標槍似的齊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是袁朗。
“繼續聊啊,聊吧……怎麼不聊了?”袁朗舔舔唇,露出一個一個焉兒壞的笑容,然後揹著手漫不經心地在佇列中走過每個人面前,用挑豬肉的眼神一個個打量過去,“講一下規矩啊,做好事兒,沒分加;做錯事兒,扣分。100個積分,啊,扣完,打行李走人。”
走到拓永剛身後,停頓,用力一肘把他撞出去,“話真多啊你。”
拓永剛沒防備被往前撞了個趔趄,勉強剋制臉上的不爽忿忿站正回到佇列。
輪到成才的時候,袁大尾巴狼稍微踮起腳拉近兩人微弱的身高差距,貼著他的耳朵低語,“挺講義氣啊,你個小南瓜花……齊桓,這個加扣五分,理由,在佇列中拉拉扯扯。”
成才先是被袁朗口中撥出的熱氣弄得渾身一激靈,之後又馬上被無緣無故扣分,當即心火上竄,“你……”
“對教官不敬,再扣兩分。”大尾巴狼沒讓成才來得及開口,先下手為快,滿臉“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得瑟。
成才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裡學吳哲唸了N遍平常心,總算平靜下來,目不斜視。
袁朗眼神遺憾地又踱到許三多旁邊,對著他好一通煽情,神馬他是有苦衷的啊,神馬他最怕他那樣計程車兵對他產生誤會啊……屁,都是屁,三呆子,你可看到剛才那廝是怎麼對你成才哥的了吧,別被他的話騙了嗷!成才在心裡對著一臉單蠢的許三多咆哮。
可惜許三多和他成才哥的腦波沒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看了袁朗的虛情假意之後,咧開大白牙一副安慰人的模樣,“你放心,我、我不會誤會你的。”
袁朗聽了,嘴角越扯越大,然後突然把臉一沉,“扣五分,理由,在佇列中企圖跟教官套近乎!”
成才眼角餘光瞄到滿臉氣憤的伍六一被旁邊同寢的人死死拉住,心裡一拳一拳地打名為袁朗的稻草人,你丫竟然連三呆子這種實誠到死心眼的孩子都不放過,良知這種高檔貨對你來說是擺設嗎是擺設嗎是擺設嗎?!
袁朗回到最前面,看著南瓜們臉上遮不住的失望和憤怒,得意一笑,然後臉色一正,“聽我口令,向右轉,跑步走。”
天色漸漸大亮,烈日越來越曬,成才已經不知道自己跟著前面那輛拉風的軍用越野跑了多少圈,反正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帶上了腥味,嗓子更是像有毛刷子在劃拉。
伍六一照例跑在最前面,雖然他對這個地方很失望,但在他的字典裡就從沒放棄兩個字,哪怕再失望,他也要圓滿地完成訓練,到時候昂首挺胸地離開這鬼地方,而不是被淘汰。
許三多和成才跟在伍六一身後,而作為海軍和傘兵出身的吳哲和拓永剛卻慘遭墊底,從沒什麼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他倆的體力自然比不上步兵出身的其他人。
袁朗坐在車裡,左手夾一根菸,右手握著話筒不住地刺激車屁股後那班小南瓜,間或啜飲幾口菊花茶,滋味美得,不說了。
“跟上跟上。。。精英同志們,這才幾圈啊,就倒地上了,跟上。。。說出去你們也好承認自己是兵王、尖子的?”
吳哲體力不支,一個踉蹌趴倒在地,聽著爛人這明顯的指桑罵槐,憤恨地用手捶地,咬牙爬起來奮力猛追,竟給他一路超過半數,成功躋身到中間。。。果然是有恨意就有動力。
*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個星期的訓練,眾人已經累得就是站著也能睡著了,成才抱腿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齊桓這個屠夫吹熄燈哨。
“熄燈,別讓我說第二遍。”齊桓的大嗓門在整個宿舍樓迴盪,拓永剛一個猛子撲到開關旁,迫不及待地關掉電燈,然後好心情地哼著小曲兒晃盪回床上。
明天是星期天,法定假期,如果屠夫和爛人還沒有泯滅人性,那麼他們就能好好休息一天了。
吳哲把藏在被子裡的四包餅乾寶貝似的搬到自己枕頭下,喜滋滋地蹭了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