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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來管他們這群根本沒記載的潰兵?
果然,虞嘯卿拒絕了出兵支援,讓他的親信在那兒打了一通旗語,大意就是,現在情況危急,我們都只能退守在東岸了,若是出兵支援你們,估計就會讓日軍趁機渡過怒江天險,不如你們就這麼在南天門上和日軍決一死戰,用你們的死來激勵頹喪的友軍,到時候他會率軍長一下的所有士兵為你們澆奠。
死啦死啦咬牙切齒,“要澆奠我先澆奠他個十萬八千遍,這兒還有一百來號弟兄呢,他說去死就去死啊。”轉頭把兩面小旗子丟到阿譯營長的懷裡,“阿譯,你打旗語告訴他,就說過江增援是強求了,但至少提供炮火支援。”
對岸很快傳來了回覆,“不允。”理由是炮彈有限,給他們支援那是浪費行徑。
死啦死啦喘了幾口氣,突然走出防禦,拿下頭上的鋼盔,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雙手高舉過頭頂,對著江對岸行磕頭大禮,腦門裝在硬實的地上,發出響亮的“砰砰”聲。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死啦死啦的膝蓋不值錢,自從見到他後,不知道他給幾個人跪過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他們的灰孫子,他也一直拿自己當孫子。可這次,炮灰們卻覺得那個“砰砰”聲就像磕在了自己的心窩子上,生疼生疼的。以前的是權宜之計,而現在,他是把自己的尊嚴踩在了腳底,向虞嘯卿低頭,為他們,求情。
對岸的虞嘯卿繃著臉,咬肌緊緊的,片刻之後,終於鬆口,同意打半個基數的炮火為他們掩護,條件是要他們謹守軍人的尊嚴,戰死到最後一刻。
新一輪的戰爭重新打響,日軍在源源不斷地攻上來,炮灰們拿起自己手中比日軍落後了不知多少倍的槍支,準備豁出命衝上去,與小鬼子決一死戰。知道沒有活路了,還不如在臨死前多殺幾個敵人給自己墊路!
煩啦在撕心裂肺地叫,做最後的動員,“衝啊衝,衝的上,楊六郎!”
誰知道,在他身後的死啦死啦卻給他了一腳,把他給踢懵了。
“衝你個死啊衝,”回頭對著大部隊扯嗓子喊,“撤——,逃命,渡口有筏子,怒江已經守住了,已經沒必要了,在這兒除了等死啥也做不了!撤——,趁著虞嘯卿的半個基數還沒打完,我帶你們回家!”
眾人呆若木雞,前一刻還在鼓動著他們拼死戰鬥,這一刻卻讓他們逃?!
死啦死啦朝天放了幾聲空槍,又對著迷龍他們的腳下放了幾槍,逼他們快逃。炮灰們一陣沉默,然後果斷地調頭就跑。英勇無畏,終究只是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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