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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過慮了。〃
〃是這樣嗎?〃駱小遠猶疑不定,反覆咀嚼著這幾句話,不知不覺有些困了,隨後翻了個身便想睡了,隨意呢喃道,〃但願是這樣。〃
段朗月安靜地躺在床上,直到聽到隔壁那淺淺的呼吸聲才翻身坐起,趁著濃濃夜色翩然而出,向衙門外掠去。
他腳尖微點,輕輕落於地面上又迅速彈起,一身青色的衣衫隨風鼓起,翩若驚鴻、形如閃電,速度之快絲毫不亞於那道魅影,只短短時間便又來到了鎮外的樹林處。而此時,那道他與駱小遠共同追捕的魅影,正一動不動地跪在林間,彷彿早已等在那裡。
〃鬼子大人,今日多謝你出手相助。〃魅影深沉沙啞的嗓音如同一張巨網,自四面八方而來,陰森寒冷。
段朗月不以為意地搖頭,〃何須言謝?以你的身手根本無需我多事,只不過為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才為你掩人耳目。〃
魅影沉默了一會兒便又問道:〃不知何時,屬下能再去探望妻兒?〃
〃妻兒?〃他冷冷一笑,〃你還當真把人間女子當做你的妻子?墨涼啊墨涼,我還真未料到你是個痴情種。〃
魅影未敢出聲,依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段朗月有些頭疼,無奈一笑,〃也罷,你的事我不想多管,只是近日不要再去衙門了,恐多生事端。〃
魅影雖有些不情願,卻依然領命道:〃是!〃
段朗月轉過身,抬步就要走。可才走出幾步又轉過頭來,看著還跪著的魅影,眉頭微鎖,低聲提醒道:〃他們母子二人的下場,你應該早已猜到,又何須如此執著?〃
他沒有等魅影給出答案便又飄然遠去了。那個答案,他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他只知道,人間所謂的情,都不過是一把利器,在無知的人心上狠狠插上一刀,再碾上幾腳,直到傷痕累累、道道見血才肯罷休。這種東西,要來何用?
次日清晨,駱小遠又跟著童凌去查案,直到午後才歸來。可才到衙門口便見有許多人,熙熙攘攘地圍在衙門前的空地上,似在瞧什麼熱鬧,且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那圍觀的群眾多為女子,無論是年輕少女還是街邊大嬸,皆臉浮紅雲地捏著帕子,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而這些女子身後無疑跟著一群男人,一副咬牙切齒、磨刀霍霍的殺人模樣。
駱小遠向來愛看熱鬧,便箭步躥了過去。童凌見衙門口如此喧鬧囂雜,不免也皺著眉跟了過去。
圍觀群眾是裡三圈、外三圈,駱小遠在外頭繞了好幾圈,跳了許久也未能看見眾人圍觀的到底是什麼。童凌則皺眉喚來看守衙門的守衛,問道:〃在衙門口聚眾,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衙門守衛見狀趕緊撇清關係,〃童捕頭,此人衣衫襤褸,說是要來衙門尋人,可又不說是尋誰。我們將其趕走,他也不惱,只是離了衙門口幾丈遠,就坐在那片空地上不走了。誰知此人長相過於……過於招蜂引蝶,引來了附近的百姓。可他們一不鬧事,二不犯法,我們也很難辦啊!〃
駱小遠一聽來了興趣,更是使勁地往人群裡鑽,欲睹一睹這朵能夠招蜂引蝶的花的廬山真面目。童凌一聽只覺荒唐,只為了瞧一人之姿而堵得道路不通,實在不成體統。當下就大喝一聲,〃都給我散開,誰準你們在衙門口放肆的?〃
隨著童凌這破嗓子一吼,眾人果然紛紛回頭,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可這一讓,駱小遠當場就直了眼。
她終於明白是什麼引得這些女子,不顧自家後方的殺人目光而前赴後繼地圍觀了。守衛大哥說的實在是太含蓄了,這哪是衣衫襤褸,這根本是沒有衣衫。只見人群中那少年除了關鍵部位的一片碩大荷葉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遮體之物了。胸前的兩點殷紅現於眾人之前,精細的骨骼外包裹著恰當好處的肌肉,既不壯碩,又不會給人以單薄之感,而那盤起的雙腿更是修長勻稱,看得駱小遠口水流了一地。
少年正兀自坐在地上,雙目微垂,目不斜視,微粉的薄唇緊緊抿著,似在忍耐些什麼。一頭及地的銀髮正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旖旎地鋪滿一地,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冷氣息都在昭示著四個字:生人勿近!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不著片縷地坐在這裡?〃童凌當然看不下去這等有礙風化的場景,出聲問道,渾然不覺周圍眾多少女怨恨的目光。
少年聞言睜開雙眼,掃視許久後才將視線定格在童凌與駱小遠的身上。那對漂亮的眸子就像天生長在這少年的臉上般,合襯得很,既不深邃又不膚淺,只覺得清澈如水、淡若浮雲,隱隱看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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