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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那老道士所言,克煞劍竟被駱小遠輕而易舉地拔了出來。只是雙手微微用力,輕輕一帶,這已經腐朽的劍就除了土。她怔怔地看著這把所有人都拔不出的劍,如今就在自己手中,好笑道:“那個老道士還真沒說錯,這劍只有我能拔出來。這是不是又一次驗證了我的狗屎運?”
流年上前接過劍,素手緩緩拂過劍身,一層黃土簌簌落下。她輕嘆一聲,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人,問道:“皇叔,此劍要如何處置?”
段朗月雙眸眯起,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未發一言。
就是這樣一把其貌不揚的劍,鎮壓一具寒骨整整十年,讓他一步都不得離開。仇恨、積怨、孤獨……還有其他無法言明的感情都在時間中慢慢沉澱。如今,他自己都不清楚這些所謂的執念,究竟還剩下多少。
他緩緩合眸,淡然開口,“埋了吧。”
駱小遠立刻刨了一個大大的坑,將劍深深買了進去後,還狠狠踩上幾腳,直至看不出此地埋了東西才放下心來。
流年見狀嘆息,“只願這不祥之物能永不見天日,一切波折之事也能隨之煙消雲散。”
段朗月仰天看去,萬里晴空,光透雲層,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但願一切波折之事真的能隨之煙消雲散。
“是啊是啊,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古人云否極泰來,接下來便有好事發生了。”駱小遠拍拍手中的黃土,扯了扯他的袖子,腆著臉皮開口,“段朗月,有件事同你商量商量。”說完,一張小臉竟還紅撲撲的。
他瞥了一眼她那狀似害羞的模樣,頓覺有趣。難得還能在她臉上看到這樣女兒家的表情,不禁笑問:“何事?”
駱小遠張口欲說些什麼,可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流年又止住了話頭,兩隻小手交錯著在身前糾結翻攪,右腳還原地打著圈圈,似有口難言的模樣。流年心領神會地輕笑轉身,朝前走了幾步,欣賞眼前一片荒蕪得什麼景緻也沒有的空地。
她扭捏開口,可話到嘴邊又似是想起什麼,改口問道:“你為什麼躲在玄冥谷裡不見我?”一張小臉愈發紅豔了,不過這次似乎是氣的。
他微微一怔,顯然未料到她會突然秋後算賬,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有麼?”
“有。”她十分肯定。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話鋒一轉,“不如先說說你有什麼事要同我商量吧。”
“這個……”駱小遠愣了愣,隨之臉又紅了幾分。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一眼,怯生生地開口,“如今天下局勢已定,其實本來也和我們沒多大關係。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去遊山玩水,嚐遍天下美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去?”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我們兩個。”
段朗月靜默了幾秒。
見他不語,駱小遠有些急了,上前扯住他的衣角,“你不願意?”
他似是有些不確定,突然抬起手指著自己,眉梢微挑,“你確定你沒有說錯物件?”
駱小遠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篤定地點頭,“確定。”
“你確定你不是要和你師父一起麼?”如此說來,他這幾日的閉門不見全是因為自己在胡思亂想、亂吃飛醋了?古人還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瞬間,駱小遠想明白了,然後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如此說來,你這幾日不見我是因為吃醋?男人小心眼起來還真是不輸女人啊。”
段朗月有些窘迫地乾笑了一聲,不知如何自我辯解才能不失顏面。
駱小遠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看著他,再一次問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笑了起來,似乎漫天的陽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臉上,隱有光華流轉,燦爛奪目至極,讓人捨不得移開絲毫的目光。
他牽住她的手,鄭重開口,“千山萬水,奉陪到底。”
接下來便是要準備出發的事宜了。
金和鎮雖不大,集市卻甚為熱鬧。貨物種類繁多,擺滿街道兩旁貨攤,人來人往間,吆喝聲此起彼伏,一派繁華景象。駱小遠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撥開人群朝前擠去,兩眼放光,似是看到了什麼好玩意兒。
“你看這串瓔珞怎樣?”她隨手從攤面上取過一串,對著身後道。
無人應答。
她怔了怔,轉頭一看,卻發現身後根本無人。放下瓔珞,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幾步,卻見某人正眉頭緊鎖地站在人海之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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