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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得天神助,將冥界夷為平地的!”
駱小遠默不吭聲。
千剎繼續說道:“這七日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不然就不只是赤炎蠱這麼簡單了。”
駱小遠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出去吧。”
從朝仙殿走了出來,她一邊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如今妖界才剛剛退兵,玄冥谷一定會放鬆警惕,絕不會想到三日後魔界會違背諾言再次進犯。這三日的時間,她必須想辦法將這個訊息送出去。只是……她看了看周圍像狗皮膏藥般緊貼著的一群侍女,根本毫無辦法啊。
是夜當晚,她又對著月亮發呆。已經想了許久,還是沒有絲毫頭緒,她該怎麼辦?
正想著,窗外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嘈雜聲,可不過片刻便又恢復平靜。正覺得奇怪,鼻尖卻恍惚聞到一絲淡淡的冷香,寒徹如冰,卻沁人心脾。熟悉得宛若掛在天邊的明月,日日思念,卻始終觸碰不到。
她微微一怔,前塵往事仿若潮水般湧來,擊得她心口一滯。只是呆呆地坐著不敢動,唯恐這絲香氣又是她的錯覺。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長,又或許只是短短的一瞬,身後響起一個淡淡的嗓音,“小遠。”
她不敢相信,緩緩地回過頭。冷冷的月光灑進視窗,鋪滿一地銀霜。有一個人一身白袍站在滿地月光的中央,姿容清朗,眸色微動,面色卻蒼白得一如她離開之前的模樣。
“師父……”
清風拂過,他未束起的墨髮凌亂地飄在身後,交織成一張巨網,手中皎潔如月的劍身已出鞘,幾滴鮮血順著劍尖緩緩落下……師父,真的是師父,不是她的幻覺。
她猛地站起來,向窗外望去,果然見到在外守著的侍女倒成一片,便稍稍放下心來。她轉過身,正想開口,卻見師父幾大步走至身前,以掌扣肩,眸色閃動,反覆吐納幾次才沉聲開口,“你為何不聽我的話?為什麼要私自出門?為什麼受傷了也不回來?”
轟的一聲,駱小遠被這一連串的“為什麼”給怔得無法開口回應。
在她心中,師父說話一向溫吞如水,淡得恰似雪中白梅。這一連串的責問甚至可以稱得上舉止失態,她從未看見過將感情表現得如此外露的他,竟覺得有些好笑。師父,這是在關心她吧?
見她不答反笑,白沉蹙起眉,卻只是微嘆一口氣,退開一步,轉身道:“跟我走。”
他轉身的瞬間,幾滴血滴落在地,染成朵朵血花。她神色一凜,追了上去,扒開他扣在肩上的手掌,仔細一瞧,果然是受傷了。
她心裡有些不好受,輕聲開口:“你不該來的。”
他淡淡開口:“這些傷,不妨事的。”
怎麼不妨事……明明她走之前,他便已經傷勢嚴重,如今還未好全,卻又拖著這樣的身子來救她,豈會有不加重之理。她搖了搖頭,正想說自己中了蠱,根本走不了。可話未出口,卻突聞一陣笑聲自門外響起。
她心下一驚,拉著師父的手向後退開一步。卻見房門被倏然推開,魔尊千剎一身墨色裙衫出現在門口,裙角臨風而起,臉上的笑意明媚動人,她的身後則站著唐霜還有一眾魔界弟子,來勢不明。
“好一個師徒情深啊!”千剎緩緩掃過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手,笑道。
白沉鬆開手,向前移了一步擋在駱小遠身前,雙眸深沉,“堂堂魔界至尊怎可挾持弱女,以強凌弱?”
千剎抬眸瞥了他一眼,神色間閃過一絲詫異,可不過一瞬便消散開來,只是撫唇一笑,“你便是她的師父,白沉?”
白沉回頭看了駱小遠一眼,唇間露出淺淺的笑意,點了點頭。
“以一人之資能以身犯險,闖我魔宮,看來的確有幾分本事,不枉小遠稱你一聲半仙。”言語間,千剎似有幾分欣賞。
“不過是徒兒謬讚。”白沉面沉如水,不為所動。
駱小遠看著眼前的師父,腦中百轉千回。她本就中了蠱,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如今魔尊又突然出現,身後還來了這麼一大批魔界弟子,別說是她了,連師父都未必走得了。怎麼辦,她要怎麼做才能不連累師父?
“既是異星的師父,不如就留下來為我魔界效力,如何?”千剎看著他,笑意未減。
白沉正要開口,駱小遠卻搶先一步,大聲道:“他不是我的師父。”
聞言,千剎一怔,白沉卻似沒聽清般轉過頭,眼中滿是疑惑,“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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