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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色微沉,許久後才開口:“你為什麼哭?你那個寶貝師父欺負你了?”
她依然抽噎地不能自已,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得段朗月直皺眉。片刻後,他沉聲道:“我過幾日再來尋你。”
駱小遠怔了怔,可卻止不住哭聲,想說些什麼,可一開口就是哽咽,怎麼都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她微微抬頭,紅著眼睛,看著他從床上走下來,然後穿過她的身旁,一路離開。
門被他開啟,她這才發現今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太陽好的沒話說。陽光從門外擠進來,包裹住段朗月頎長的背影,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依稀能聽到華心吼了一聲,可不知道段朗月使了什麼手段,華心的叫聲被生生掐斷,再也未響起。
這一天,駱小遠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門,只是維持著那個姿勢蹲在床邊,後來腿麻了,就乾脆坐在地上。其實該哭的都在段朗月沒離開的時候哭完了,他走了,她也就哭不出來了。只是一想起師父的那雙眼睛,心底還是劃過幾絲難受。後來柔雲來送過飯,只是看了她一眼,罵了句“沒出息”就走了。
其實柔雲是知道的吧?她那麼聰明,一雙俏眼跟刀子似的,嗖嗖的凌厲,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情緒。駱小遠也覺得自己很沒除夕。她突然想變強大,是的,變強大。
後來,她趴在床上睡著了,夢見自己變得很厲害,手執寶劍,腳踏七彩流雲,接受所有人的膜拜。遠遠的,她看見師父也在人群中,可他依舊是淡漠的臉,一雙眸子似看非看地望著她,完全沒有誠惶誠恐的表情。她醒來後回想起這個夢,十分鬱悶,師父在夢裡頭都不肯給她幾份好臉色。
段朗月說以後來看她,可以後是多久?駱小遠並不是很期待他來,只是她對那日自己對他的暴行,感到實在有些愧疚,不知不覺中竟數著日子。等她數到五的時候,他出現了。
當時,駱小遠正在街上閒逛,手上牽著一隻白狐狸。華心也不知怎麼了,連續五天都只會發出嗚嗚的聲音,剛開始駱小遠還誇獎他裝寵物裝的挺像,可後來愈發覺得不對勁,他竟然私底下對著她也只能嗚嗚,而那漆黑的眸子裡飽含委屈和憤怒。
這日陽光甚好,駱小遠出來動動筋骨,順便帶華心去看大夫。只是,她在金和鎮的大街小巷走了好幾個來回了,卻依舊在猶豫……是帶他去看正常人看病的大夫呢,還是去看獸醫?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駱小遠回頭,對上一對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拉過她的手,笑得得意,“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總是神出鬼沒,她卻已見怪不怪。但駱小遠有些奇怪,不過五日,她卻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知道這個傢伙再次出現在眼前,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她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可他還病著,我得帶他去看大夫。”
化成狐形的華心本因不能開口說話而變得鷰鷰的,如今一看見罪魁禍首出現在眼前,便直起四肢,前爪微微後屈,嘴裡發出嘶嘶聲,一副要攻擊人的模樣。
那日這混蛋突然從駱小遠的房中走出來,他尚未來得及攻擊便被對方一下子打趴下了。本已覺得是奇恥大辱,可這廝竟然不知道用了什麼發書,逼他說出駱小遠在山上發生的事,之後沉默了片刻便揮揮衣袖走了,竟然忘記給他解開法術,害他至今不能言語。如今還敢出現在他眼前,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駱小遠覺得這幅樣子的華心著實古怪,扯了扯手上的繩子叫他別亂動,可華心哪裡聽得進去?正打算掙開繩子咬死那個混蛋時,卻見這混蛋突然跨前一步蹲下身,笑得很欠扁地說:“這狐狸病得不重,就是有些躁狂症,虛火上升,口不能語,我給他瞧瞧。”說罷,他扯過她手中的繩子,把華心強行抱在懷裡,在他耳中低聲說,“你若不想一輩子當啞巴,就給我老實些。”
駱小遠有些驚奇,“你還會給動物看病?”
他按住懷中還在不停扭動的狐狸腦袋,風騷一笑,“終於發現我無所不能了?”
“……”她很自覺地閉嘴。
段朗月從懷中取出一粒紅色的小珠子,強行塞進正嗚嗚叫喚的華心口中,輕聲笑道:“此藥丸只能解一時之需,若要徹底根治還需第二粒,可我今日就帶了一粒,明日再給他喂下。” 喂完藥,他鬆開手裡的繩子,蹲下身很是愛戀地摸了摸華心的腦袋,“我現在和你主子要去別的地方,你若有些靈性就乖乖自己回去,不然我可保不準明天還記不記得帶藥。”
他笑得春風得意,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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