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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心口已不再疼痛,頓覺驚奇,用手使勁摁了摁,果然是上點傷都沒了。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蹦了蹦,一可置通道:“咦?我的傷好了?你的本事好大啊!”
“我只能護住你的心脈,這等好本事我可沒有,是續元丹。”段朗月見她上躥下跳,不禁皺眉,“好了傷疤忘了痛,你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她停止蹦跳,滿臉訝異,“那你喜歡我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做什麼?”
“噗!”完美的飲茶姿勢終於隨著這噴茶之舉破了功。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可到底是沒說出口,罷了,誰讓她說的是事實……
她走到視窗,向外看去,一大片明媚燦爛的山茶花臨窗而種,奼紫嫣紅,好不奪目。她回頭問,“原來你喜歡山茶花?”
他託著杯盞的動作滯了滯,垂首輕答,“生前的房外便是種著這樣的花,只是習慣罷了,談不上什麼喜歡。”
聞言,駱小遠一怔,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生前……好沉重的兩個字,他必須經歷過多少事,才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兩個字。
她低頭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揚起笑容道:“我不喜歡山茶。我以前看過一個故事,說有人以鮮血喂花,說的就是茶花,所以每次看到這種花就不免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比起這個,我倒比較喜歡白色的花,梨花、茉莉都成,那麼幹淨的顏色,怎麼都不會讓我聯想到血了。”
“……”他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有人以鮮血喂鮮花便能讓她如此厭惡,那一個滿手是血的人呢?豈不是更惹她憎恨。
見他沒有反應,她以為他依舊在想著什麼“生前”的事,便跑去扯了扯他的袖子,笑道,“以後這屋子外面就種梨花和茉莉,行嗎?這樣就能天天看見了。”
他聞言一怔,半晌後才點頭,聲音輕揚而愉悅,“好。”原本霜寒的面部一下子就柔軟下來,溢位幾分笑意。
看著他好不容易又笑了出來,她終於鬆了口氣。可才高興沒多久,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跳了起來。
“你又怎麼了,就不能安分片刻麼?”段朗月道。
“今天是十五了吧?”
“是啊。”
“我師父……”她急切地開口。
可話未說完,便聽他嗤笑一聲,道:“擔心你師父?放心,那隻小狐狸回去後,自會稟明情況,無須你過於操心。”
“不是……”她又開口。
“你和我在一起時就不能一心一意些嗎?”他面上罩霜,顯然就要發作。
駱小遠有些欲哭無淚,就不能讓她把話說完麼?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鬼子大人,急報!”
他嘆了口氣,轉頭問道:“何事?”
“妖界與魔界突然兵臨城下,谷外已被妖魔眾兵包圍。谷主請大人儘快至幽冥堂議事。”
段朗月眸光一閃,看向一旁的駱小遠,眉頭緊皺。
駱小遠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弱弱道:“我剛剛就是想說這個事……”
他扭頭朝外,冷聲道:“知道了,告訴谷主我會盡快過去。退下吧!”
“是!”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駱小遠才出聲解釋道:“五日前,師父曾卜卦,算出十月十五這日,妖魔兩界會有所行動,沒想到……算得這麼準。”說完,她還乾笑了兩聲。
他面色分外沉重,思慮片刻,定定地看著她,慎重道:“你聽著,你就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安心等我回來。”
“好。”駱小遠難得見他這般嚴肅,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段朗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一刻,決絕地轉身離開。
段朗月匆匆趕至幽冥堂,卻見紅染和墨涼已提早來了一步,皆默然站在兩側。而鬼爺爺則背對而立,看不清神色如何。他心下一頓,上前行禮,道:“谷主,屬下來遲。”
“起來吧。”不輕不重的聲音淡淡響起。
段朗月應聲站起,問道:“到底發生何事?為何噬骨心和千剎會突然來襲?”
話音剛落,一直背對著他的谷主瞬間轉身,寬袖一揚,一陣勁風席捲而來。段朗月眉頭輕皺卻未躲開,硬生生地受了一記掌風,急退幾步,面色霎時慘白。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谷主轉過身,依然是少年的模樣,只是眸中的凌厲卻攝人心魂。他冷冷地看著段朗月,語氣依然不溫不火,卻隱隱含著怒意,“你居然還敢問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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