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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幽然的劍鳴……
見此景象,流年面上一喜,可還未高興太久,那道一直未有動靜的符紙咒文突然泛出幾道血跡,不過轉瞬間便幻化出一道極其耀目的紅光,刺眼得令人不敢直視,霎時將青光反噬得一乾二淨。
看著原本劇烈顫動著的劍身又漸漸恢復平靜,流年目光灼灼,似有不甘,正欲起手再念一訣,卻聽見一陣嬌笑聲傳入耳中,“你非轉世異星,怎可能拔得出此劍?不要白費力氣了。”
濃濃的夜色中,一身紅衣自遠處緩緩飄至,熟悉的面容上掛著輕佻的笑意,媚骨風流。紅染……駱小遠皺了皺眉,又是那個紅衣女人。
“你是誰?”流年收起手勢,面露防備。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知道你是誰了。”紅染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面上卻依舊笑意吟吟,“你那惡賊老爹心狠手辣也便罷了,沒想到女兒更是假惺惺的,世人都知此咒無人破解得了,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為你那不擇手段的爹贖罪麼?”
流年身子一僵,沉默不語。
紅染見她不說話,眸中不屑更甚,繼續說道:“十年了,他被困在此處整整十年,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皇親國戚如今才想起他,不嫌晚嗎?”
“十年前的事,我雖毫不知情,但既然是我父皇的錯,我必定還小皇叔一個公道!”流年語氣不溫不火,淡淡中自有一股威嚴。
“不愧是大宣皇朝的公主,連做錯了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我好生佩服啊!”紅染滿面笑意,甚至撫掌稱讚,然而不過轉瞬,笑意盡收,冷冷道,“公道?何為公道?兄長為奪皇位,殺皇弟,鎮魂魄,害其永生永世不得入輪迴,這便是公道麼?你又能拿什麼來償還?依我看,或許你父皇的人頭倒還有些意思。只是,你能取得來麼?”
流年聞言,抽出負在身後的青劍,劍鋒直指紅染,喝道:“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那麼多事?”
紅染突然換成一副較弱的模樣,委屈道:“怎麼說得好好的便要打要殺的,嚇得奴家都不敢說話了……”可話還未說完,只見她眼波流轉,趁流年不備,突然揮袖一甩,數根幾尺長的紅繩從袖間躥出,直飛對方心口。
見來勢兇猛,手段毒辣,流年秀眉一蹙,急急閃開。
“真不愧是張容卿的徒弟、白沉的師妹啊,功夫不錯。”紅染面上雖笑著,可手下卻毫不鬆懈,袖間紅繩在空中上下翻飛,交織成一張密密的網,鋪天蓋地飛了出去。流年輕點腳尖,躍上紅繩,從一端滑向執繩的紅染,揮劍一砍,其中一根紅繩應聲而斷,可不過須臾,那紅繩竟似有生命般又長長了寸許,恢復了原貌。
“誅仙索?”流年認出了這些紅繩的來歷,看向紅染,“你是玄冥谷的紅染?”
“眼力不錯!”紅染稱讚,隨後指尖輕繞。幾根紅繩捻成一束,藉著風勢用勁甩出,捲起一道不小的旋風,向流年直逼而去。流年不慌不忙甩劍而出,剎那間,一團青光幻化為一條青龍,直飛雲霄,在漫天烏雲中游飛吟吼,幾道閃電頓時從天而降,那本緊緊繫在一起的紅繩盡數而斷,化為一堆散線。
“我的誅仙索……”紅染氣勢頓消,只怔怔地看著那方才還大顯神威的寶貝,面露恨意。
流年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已無用處的誅仙索,搖頭道:“以你的道行尚不是我的對手。前一陣青樓索命一案是你所為,我本應滅你魂魄,誅你元神。如今我暫且放你一馬,你回玄冥谷後替我轉告小皇叔,我必定會從鎮魂咒下救出他的魂魄,渡他輪迴。”
“你!”紅染還欲糾纏。
流年淡淡一瞥,“還不速去!”
紅染咬咬牙,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流年轉頭看向克煞劍,輕聲道:“小皇叔,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必定救你出來,不會讓你繼續受制於玄冥谷。”說罷,她也轉身,大步離去。
原來……這才是他處心積慮靠近她的真正原因。駱小遠頹然地靠坐在身後的樹幹上,背上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溼,冷得她由心至骨地發寒。
皇室的內情她不懂,可依著看宮廷電視劇的經驗卻並不難猜。弟弟才絕天下,胸懷韜略,深受老皇帝的喜愛,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其才能不免受到兄長的懷疑和嫉妒。因此在路經金和鎮時將其暗殺於此,並殘忍地施以鎮魂咒,將其魂魄永生永世地壓制在這裡,一步不得離開。
好殘忍的手段,好強的怨念之心,難怪他想盡辦法都要靠近她,難怪她上次以拔劍作威脅時,他臉上會露出那麼嘲諷的冷淡的笑意。十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