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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即便是普通的交往,她都不敢高攀。
流年見她不不語,也不再看她,微轉過臉看向不遠處,失焦的眼神似是定定地落在了某一處。她輕聲開口,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駱小遠聽,“我自幼便有窺得先機的能力,可以得知過去和未來。宮廷巫師告訴我父皇,說我天賦異凜,是上天降與皇室的瑰寶,必能庇佑大宜昌盛。”說到此處,她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彼時,我的父皇尚未登基,他聽聞此言歡喜異常,將我捧在手心,視作掌上明珠。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我得到的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寵愛,然而,這份寵愛卻在我七歲那年戛然而止。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指著父皇最喜愛的寵妾,說她明日將死時,大家都用十分驚恐的眼神望著我。結果第二日……她真的死了,失足掉落湖中,不只她,死的還有她腹中的胎兒…我的弟弟。”她唇間的笑意慢慢消失,替代的是—分落寞。
“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父皇和母后看我時的神情,抗拒、驚恐、害怕、不捨……許多許多,那時我尚是年幼,還看不懂太多東西。之後我便被送往師父哪兒,直到今天我都未能再看見他們。甚至……我已經記不湥��塹難�恿恕;蛐恚�饈故翹旎�孤兜南魯。�夢也輝儆星濁櫓�睢!�
駱小遠突然覺得這個公主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無憂,正要出聲安慰,卻聽她繼續說道:“本以為自此便能了無牽掛,可我遇見了師父,遇見了……師兄。所有人都以為像我這樣的怪物是沒有感情的,可我當時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女孩,再也看不見爹孃時,也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那時候的師兄會拉著我滿山跑,會吹笛子哄我開心,還會教我許多法術。”說到動情處,她的眼角露出淺淺的笑意,溫柔繾綣,“師兄是那麼完美的人,我必須變得更強才配與他站在一起。所以十八歲學成後,我便下山遊歷,只期盼有一曰我能與之並肩。只是,我沒有料到的是,待我回來後,師兄身邊卻多了一個你。”
嗯?駱小遠很想打斷她,這個臺詞不是應該由她說麼?怎麼反過來了?
“我自認為未做過有愧於良心的事,然而百鬼林那一戰……”她頓了頓。語氣中略帶苦澀,“或許從一開始,我便錯了。師兄他需要的未必是一個可以和他並肩作戰的人,也許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讓他快樂的人。”
駱小遠有些不明白。百鬼林那一戰她替師父擋下一把,分明是立了大功,當 然……也間接致使自己被師父趕下山。可說到底,這也不是什麼錯事,為何她的神情看起來竟有幾分愧色?
想至此,她大膽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跨,安慰得十分苦澀,“師父心中最看重的還是你,不然也不會趕我下山了。”
流年怔了徵,轉過頭看向她,定定地看了許久後方無奈一笑,“你終究還是未想明白。”
想明白什麼?駱小遠想要開口問清楚,卻聽她突然問道:“那日與你一通出現在一瓦村的男人是誰?”
駱小遠狐疑地看著她。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童大哥已回答了,如今怎麼又問。
流年見她疑惑,繼續問:“我只是想知道他叫什麼。”
“哦;他叫段朗月。“
“段朗月?”流年輕聲念出這三個宇,眉頭輕蹙,似在想些什麼, “他姓段?他竟然姓段……”
駱小遠見她口中唸唸有詞,表情有些怪異,不由問道:“怎麼了?他有什麼古懌麼?”為什麼每個人提到他總會神情異樣?師父是這樣,華心是這樣,如今就連這個九公主也是這樣……難不成他真的不是普通人?
“沒什麼。不過看他有熟悉,只是年歲卻不大相當,想來是我看錯了。”流年搖頭否認。
聽到她的回答,駱小遠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此時旭日東昇,天已亮透,流年望了望天,說道:“我現在便要趕往一瓦村, 助師兄捉拿那附身的魂魄,你要一道去嗎?”
駱小遠眼睛一亮;“去,當然要去!”過了這麼久才能將這案子破了,她怎能不去見識見識?不過……明日就是她和段朗月相約的第三天,她直到現在還沒有思考清楚,如今再去找師父,只怕她又要左搖右擺了。如此一想,她還是退縮了,搖搖頭拒絕,“不了,我還是不去了。”
流年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你是在躲師兄?”
她……她怎麼知道?難道她除了能看透生死外,還能看穿人的心事?駱小遠驚訝地看著她,卻見她只是笑著搖頭,繼續說道:“那好,來去由你。只是師兄…… 罷了,沒什麼。那我就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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