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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笑。額娘擺明在賭氣，還是躲遠，省得成出氣筒。

“宮裡傳來的訊息是真的嗎？”允禩懷疑，看雲飛都不擔心，難道另有內情？

“也許吧。”雲飛含糊地答，岳父母的私事，不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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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清海蒼茫

浪滑過琴絃揮指訴柔腸

滄海邊的月光不盡淒涼

刻畫下那已逝去的時光

千里冰霜雪飛揚

時光如流水鬢雪發如霜

淚滑落臉龐無心思量

孤獨在回憶裡彷徨

生死兩茫茫

涯望斷腸

找不到歸去的方向

當時的淚光

寄託惆悵

情願將切全都遺忘

潔白的紙上水漬，是淚痕嗎？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胤禛為自己的計謀得逞感到既高興又不安，高興的是也知道心痛，不安的是如果信以為真真和自己刀兩斷怎麼辦？看持寫的什麼？“情願將切全都遺忘”，是什麼意思？是要忘自己嗎？

“娘娘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任誰叫都不肯出來。”允祿。

不吃不喝，豈不是會弄壞身子？胤禛暗暗擔心，“還是不願回來嗎？”

“看樣子，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允祿也被兩人弄糊塗，個故意氣對方，個不當回事，樣拗著，為的什麼啊？

個人，次怎麼麼犟？

牆邊的菊花開得正豔，是親手種的。

“孤標傲世偕誰隱，樣花開為底遲。”總自己不會詩詞，但偶爾會冒許多佳句。那年時起興，拉著自己賞菊，口氣念出組十二首菊花詞，選題別出心栽不，其中不少詩句或風流別致，或引人深思，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句，但又堅稱不是自己所作。

架上的葡萄也熟，串串晶瑩剔透，若是在，定會開心地邀自己摘葡萄。“吃葡萄不吐不葡萄皮，不吃葡萄卻吐葡萄皮。”自言自語地著繞口的話，還沒完自己倒先笑起來，的笑容真好看，純淨又明亮，讓人看心裡溫融融的。

窗邊的桌子上有幾枝削好的碳筆。

“毛筆軟趴趴的，太難寫，不小心還會弄得身黑，還是碳筆好用。”是逃避練字時的藉口。

床上擺的是兩個親手縫的枕頭。

“總是操勞過度，睡眠不好，是用薰衣草和決明子做的枕頭，薰衣草有安神作用，決明子清肝明目，試試好不好用？”總自己笨，不會關心別人，其實很細心又體貼。

……

看來自己真的老，越來越喜歡回想過去的事情。秋苑裡所有的切，都有的痕跡，胤禛越想越傷感。

“皇上，您又在想娘娘吧。”莊親王允祿同情地看著皇上蕭悴的背影，輕聲問道。

“十六弟。”胤禛微微頷頭。

允祿環顧四周，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不像沒人住的樣子。

他們靜靜站著，兩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彷彿等下就會看到秋月笑吟吟地走過來，招呼他們試用新曬好的菊花泡的茶。

“四哥。”

胤禛有些發愣，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他四哥。

時衝動叫完，允祿不知自己想什麼，“呃，那個風箏真不錯。”他眼尖地看到牆上掛只形怪狀的風箏，隨口找個話題。

風箏？胤禛順著允祿的視線看去，眼中升起淡淡的柔情，那是自己有生以來做的第只風箏，也是唯只，直不捨得丟。那年，纏著自己帶和弘時、樂樂起到郊外遊玩，玩得很開心，銀鈴般的笑聲猶在耳邊迴響。

“那們的童年不是很灰暗？”得知自己從沒試過那麼自由自在地玩樂時，臉的驚訝，接著豪氣地：“沒關係，等退休，陪到處去玩，讓有個幸福的晚年。”

口中的退休是指告老還鄉，自己第次聽做親王的還可以“退休”，更何況，自己當時想的不止是當個親王。但的不無道理，“人老，總要休息的，難道還想幹輩子不成？”

突然，些零星的片段在胤禛腦中快速閃過：

“唉，當皇帝那麼辛苦，們為什麼還搶著要當？”

“累吧，先歇歇，江山又不是兩能治好的。”

“看看，的白頭髮又多幾根。”

“胤禛，有沒有想過，卸下沉重的擔子，過幾清平的日子？們可以蒔花弄草，含飴弄孫，悶還可以四處走走，看看江南的草長鶯飛，漠北的長河落日，等到們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