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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此事先不可聲張,很是蹊蹺。”墨題補充道。
“丫頭你命還真夠大的,誰會想到這個毒,識樂小子也大意了,他醫術可比那阮棹好的多。不過就算識樂想到了也沒辦法,前天抄了太子府識樂才得了那‘引魘’藥粉。阮棹與西楚素有聯絡,定是熟知病發狀況才會懷疑的,這毒太稀罕了,一般西楚王室才有。”小晉坐在桌前晃著腿說。
“西楚王室?”我輕喃。
識樂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果然捧的那個藥粉盒,他將盒子放在桌上取藥粉,同樣蒼白的臉讓我想起了那晚的阮棹,月光下傾瀉的一頭銀髮,給我查毒時專注的眼神……
直到識樂將針扎進我的手腕,我才緩過神來,再抽出針時,與上次不同,這次是灰色的,識樂重重吐了口氣:“看來解藥已經起作用了,與凝淚丸倒是不欺,明日再刺,應就無色了,無色代表毒清。沒想到竟是這種毒,我大意了……要不是阮棹查出來,恐你命不久矣……”
我淡笑:“別自責,不是已經沒事了嘛。有法子查出毒源嗎?”
“我們每人手指沾點‘引魘’粉,在房中各處摸過去,若發黑,就找到毒源了,喚織夢去廚房喊來今日給你準備的吃食查一下。”
大哥點了點頭,個個兒便都忙開了,從桌椅碗筷茶盞到我被褥衣物一個個兒地查。半個時辰過去了,想到的、看到的地方都摸過去了,卻一無所獲,織夢和小晉坐在桌旁抓耳撓腮。
識樂皺眉道:“不可能不在王府中,要知此毒累積至此是日日接觸方可,定是疏漏了……”
我猛然想起阮棹的話,他說一般要麼從食物中日日食取,要麼從熱源蒸至膚內!
“熱源!”我驚道。
眾人俱是一驚,反應過來的個個兒朝我床頭的琉璃盞宮燈看去,墨題離它最近,忙摘下來放在桌上乒乒乓乓地拆了開來,摸到燈芯的時候一展指——赫然是黑色的!
織夢一驚,忙跑了出去,一會兒將她房裡的和清寧房裡的琉璃盞都取來了,幾個人又是乒乒乓乓一頓拆,可那兩盞卻都沒有!
識樂取了那有毒的燈芯一試道:“這燈芯整個兒被淬了毒,你每夜點多久便往體內蒸多久!”
墨題皺眉道:“這琉璃盞我記得是你們剛來京城那日在‘遙岑’街上買的,已有月餘了,要是是從那日起被淬的毒,便是熟人下的手,此人必知你行蹤,至少你哪日來京城、哪夜逛的街他是知道的。若不是那日起淬的,便是可出入你房間的人。”
小晉接著說:“織夢丫頭和清寧弟的都沒有,這說明此人只是針對你,而不是我們,不大可能是我們的共敵,只會是私仇!”
小晉的話擲地有聲,眾人齊齊詢問地看向我,我汗毛乍起,愣愣說:“我沒跟什麼人結仇啊……結了我也不知道……就算私仇也沒必要花這麼大心思弄系楚王室的毒藥啊,西楚王室?!開什麼玩笑?”
大哥目色有些閃,沉聲問:“你可還記得這琉璃盞的攤點?”
我點點頭。
“晚上你若覺得身體已無礙便帶我們同去一看,另外織夢姑娘你將這月來出入過倚欒院的人名一個個兒地寫下來,能記得多少便寫多少,連我們都寫上。”大哥道。
織夢忙點頭:“我記性好,定不會漏,只是我和姐姐、請寧都不在的時候就不知道了。”
“我會讓你們這院兒的暗衛補著,他們應都記得。”
“哎,這還多虧了阮棹呢,要不丫頭你……”小晉難得一臉無奈之色道。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
後來洗了澡,吃了這許多天來的第一頓飽飯,又服了解軟功散的藥,在床上養了一天精神,人終是恢復如常了,晚上出門前攬鏡自照,瘦了一大圈兒。
我、大哥、小晉一行三人往“遙岑”街上晃去,並沒有著急,而是先找了家酒樓飽餐了一頓晚飯,墨題在宮中忙事,大哥已準備登基了,皇帝被幽禁在長寧宮,前三日的兵變殺了不少太子黨,只有秦滇逃去了淮河一帶,帶著外戚軍隊掙扎著。廣陵京城從京畿衛到宮內御林軍已經全部換掉了,對於大哥來說,只剩一個登基大典了而已。北厥國內三皇子之爭還未休止,清寧和幾位將軍在北疆守著暫時還算太平。阮棹沒有求西楚之助,讓大哥的勝利來得太過順利,順利得讓我竟生出了不安。京城的百姓知道宮中劇變,但也如常過著日子,畢竟還沒有過度地干擾到他們的生活,也不敢多談論,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吃飯中途我借如廁之名去了酒樓後院吹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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