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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淺了。
危桓子用了兩個果子充飢,他素日飲食就很寡淡,已不覺得餓,對於男女情愛的事,他自問是個門外漢,也不想插手,便閉目在椅子上打起坐來。
清衡子見泠然由紅綃攜著手進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可他好歹聽到了紅綃剛才說的話,而且他還有一肚子的話從京都帶到了這裡,再憋下去他先要憋出病來了,不等他們三人坐下,他先揮手一拍桌子,嚷道:“你們幾個娃兒的事情是否可以先放一放?這趟赴京,我解開了天大的秘密,你們就不想聽一聽麼?”
紅綃欠一欠身,姿態優雅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清衡子不免也被吸引了目光,覺得玉娃身上就找不出他這種折人的溫俊儒雅,人長得溫潤如玉不說,有幾個人女人經得起溫柔?他難免要為徒弟暗暗著急了。
楚玉遠遠坐到了燈火不能照到的地方,側身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頹廢中透出一種異常的誘惑力,泠然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老往他的方向瞟。
“說吧。”楚玉口氣寡淡,聽不出他此時是什麼情緒,“不是說有關我的身世麼?”
危桓子不無擔心地插了一句:“師弟,此時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誰都知道楚玉是楚留香的獨子,甚至也有非常多的人知道她的母親是號稱天盛可汗也先的女兒,他的身世似乎一直以來並沒有什麼疑問。危桓子以為師弟又在玩鬧,暗暗怪他有些沒眼力勁——徒弟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了,他還有心思胡攪蠻纏。
清衡子不滿地斜了師兄一眼,趕緊將自己的位置往楚玉坐的地方移了移,道:“其實師父最近總想起你母親臨終前幾日,曾跟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多年以來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還以為當時她是心情不好,恍惚之語。可是反覆推敲,又不尋常。去了京裡一趟,卻是豁然開朗……這件事,確實關乎你的身世。”
他難得這般認真,吸引得大家都豎起耳朵認真去聽。
清衡子從身上取下那些木條,啪啦啪啦將它們都堆到桌子上。
之前楚玉和紅綃都已知道這些木板是從蘭澤山房二樓所鋪的木地板上取下來上頭的文字,是楚玉之母綽羅斯蘭澤所寫的突厥文。此時見渡夢仙子不解,清衡子便又解釋了一番。
按照常理,楚玉見到亡母神秘留下的文字,一定會好奇關切,仔細去看到底寫些什麼,可是他卻連頭也沒轉一下,反而以手支額,一幅疲憊不堪的模樣。
泠然明明極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往他那邊看,可是他落寞的剪影就像有莫大的吸引力,她的眼睛看著正前方,他的形容卻還是清楚落在她眼裡。
第一卷 二五二 當年情 今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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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 當年情 今日果
清衡子說起蘭澤王太妃,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自大明遭受了土木之恥,幾位長輩商議,天樞門人雖是方外之士,但也是漢族子民,不能置身事外。那一年,我奉師父之命遠出塞外,準備暗中襄助明軍驅除韃子,不料卻在草原上遇到了蘭澤公主……”
清衡子帶著無邊的深情,在他充滿韻律的敘述中,泠然的眼前似乎浮現出遼闊蒼茫的草原,天蒼蒼野茫茫間兀立了那麼一個驚塵絕豔的妙齡女郎。
“她是那麼美麗,望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和愛慕……我以為……我一直以為她心中真正喜愛的是我……”清衡子先前還甚平靜,可提起他與蘭澤公主的戀情,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不要扯遠了”楚玉看似睡著,卻冷冷蹦出一句話,打斷了師父的遐想和傷心。
“師兄,你可還記得玄泉師叔的樣子?”清衡子忽然轉過頭,沒頭沒腦地向著危桓子問道。
別人也許沒見過玄泉子,但泠然落入冰窟的時候可是清楚看見過的,當時她就震驚於那個人和楚玉之間的神似,這時清衡子突然這麼問,她的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想:“不會那麼狗血吧?玄泉子的年紀,足以做楚玉的曾祖父了,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血緣關係?”
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依照花瑤簪的敘述,玄泉子肯為了她脫離摯愛的天樞,兩人之間的感情定然極深。蘭澤公主的年紀和玄泉子差了老大老大一截,他不可能那麼為老不尊吧?
危桓子不防師弟突然問他一個看似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略一思忖,才道:“玄泉師叔被師祖逐出門牆,後來雖曾見過一面,也只覺得他英姿天縱,與花落痕站在一起,真是璧人一對,究竟什麼樣子,卻是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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