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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的物件。加入暗部的鼬總是非常忙碌,成天有做不完的任務,只給自己留下一個遠遠的背影。
記得自己幼時,常常喜歡扒著門框等著他回家,從晚霞滿天一直等到月落烏啼。歸來的哥哥或許會很疲憊,或許身上還沾著鮮血。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別人的。哥哥,宇智波鼬,從未失敗過。
可是,現在……
佐助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眼睛受傷了……一定很痛吧。記得止水哥哥上次住院時曾說過,只要有自己在旁邊,就不會痛了。
黑髮小孩歪著頭沉默了半晌,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鼬的病床。他費力而小心地一點一點拉開鼬放在身側的手臂,然後悄悄地鑽入他的臂彎。
鼬離開的兩年,似乎從時間的卷軸中徹底消失了。一切彷彿回到了從前。
黑髮小孩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然後縮縮縮,縮到鼬的懷中用手臂抱緊了他的腰。哥哥的氣息還是如從前那般熟悉而溫暖呢。
他微眯著眼,將頭靠近鼬的胸口,不自覺地蹭了蹭。耳邊傳來平穩的心跳聲,黑髮小孩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無法言說的幸福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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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
從一開始,佐助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木葉病院的院子裡時,鼬便立即發現了他。
自己呆在木葉病院裡,幾乎對於木葉所有的人來說都是個秘密。知道真情的,也就那麼三五個人。而佐助這麼快就知道……海燕,是你特地告訴他的吧。
鼬輕輕地嘆氣。對於佐助的忽然造訪,他還有些措不及防。
他靜靜地聽著佐助在空曠的走廊上快速地奔跑,聽著他急促地喘息著,從一樓跑到頂樓,一間房一間房地搜尋著自己。
弟弟,是那樣急切地想見自己啊……而自己,卻不知以何面目見他了。
那一夜,自己在臨走前對那麼幼小的他殘忍地使用了月讀,讓他在製造的夢魘中一遍又一遍地體味那悲慘的每一刻。
當時的願望是,希望他的恨意能夠使他變得強大,強大到能獨自在這村子裡生存下去,強大到能夠殺了罪孽深重的自己……
而如今,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鼬感受著臂彎中熟悉而軟然的感覺,除了悵然的歉意外還有些失笑。
這小傢伙……都過了兩年呢,可還是一點都沒長大。他還是如以前一樣,這麼喜歡晚上鑽到自己被子裡來呢。
鼬有些恍惚地想道,弟弟一點都不憎恨自己嗎?不知道這雙眼還能不能再次看到他……
其實對於醫治好自己這雙眼睛,宇智波鼬幾乎是不報任何希望的。
反倒是海燕,堅定而執拗地要求三代目給予最好的醫療。於是,自己便隨他了。反正,醫不好也沒什麼關係。
按照最優秀的醫療忍者琳的說法,自己的眼睛過了今天便恢復了。但是,鼬心中那絲疑惑和不安卻愈來愈強烈。
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比自己更瞭解寫輪眼了。
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成員的一種特殊瞳術。這一能力為所有族員所有,但並非每個人有使用它的能力,需要一定的條件激發才可以。眼睛中勾玉的數目越多,寫輪眼的能力就越強,最多可以有三個勾玉。而三勾玉的更高形式,便是萬花筒寫輪眼。
萬花筒寫輪眼每使用一次,視力都將會有所下降。就是說,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必將走向黑暗,也就是失明。
這大概就是得到強大力量必須付出的代價吧。而這種失明,是不可逆轉的。
這些年來,自己在看東西時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了。而在對抗佩恩時,又曾連續三次使用天照。
宇智波鼬明白,自己已經過度地使用了這雙眼睛,再沒有復明的可能了。但三代大人、四代大人還有最優秀的醫忍琳,在說服自己同意醫療前卻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能醫好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世間沒有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好處。為了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
鼬從心底並不認為木葉的醫療忍術能夠達到如此地高度。如果……自己的眼睛真的能重新看到的話,那麼背後一定隱藏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本來打算今晚出去探究一番的呢……可是,弟弟卻意外地來了。
黑髮青年苦笑了下。笑容掩映在水銀般的月光裡是那樣的清雅,還透著一絲淺淺的無奈。他淡色的唇略微張開,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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