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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多了分窘絀，這哪像是商人該有的。怪不得他那麼著急要見我。呵呵。烈掌櫃告訴我，文家釀的酒是平城最有名的，可是到了文熾這一代，就開始落寞了。文熾那人對酒痴迷，卻不善於經營，再加上有的時候還挑剔顧客，甚至一氣起來就把顧客給趕走了，時間長了，自然生意就不好了。估計也是個痴人。呵呵。

“文兄，你今天可能找錯人了，因為我滴酒不佔。並不好杯中物。”我打趣地看著他。

“不好杯中物，是因為沒有喝過好的酒，好的酒讓人一聞上癮，一嘗即不想放手。”我看著他臉上泛著明亮。哎，這樣的人只適合做研究，卻不是和做買賣。

他滔滔不絕的從酒的分類，講到酒器，講到酒的文化，一臉興奮。我在邊上，靜靜的聽他說。

他的臉上只要一談上酒就眼睛就泛著明亮，說實話我很欣賞他，可又可憐他。這樣的人有夢想，有追求，有執著，卻同樣有無奈。夢想追求還有執著，不能養家餬口，這些虛幻的東西全部都建立在現實之上，哎。

他好像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都要忘記今天和我見面的原因了。

“文兄，”我打斷了他，“可是我聽說，你的那家店，已經負債累累了。”我這話非常的殘忍，一下子他沒了聲音。

“雖然我不懂酒，也從來沒嘗過你釀的酒，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把酒看得比你生命還要重要的人，”我停頓了一下，眼前的那個男人，又恢復了剛進來的那幅落魄像。“只是沒了你的店，你怎麼在釀你的酒，等於說你的生命不能再繼續，不是麼？人總是要選擇的，要麼選擇繼續你的原則，放棄你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是曾經燦爛也就夠了，要麼放棄你的原則，為了你的生命而妥協？”

“不行，我的酒一定要給懂酒的人喝。”他的眼神早沒了光澤，低低的說著，也不知道對我還是對他自己。

“顯然你已經作了選擇，而你這個選擇是我幫不了你的，等你改變心意之後再來找我吧。告辭！”買賣買賣，圖利為先，哎……

離開了樓外樓，我心情一點也不好。感覺自己像是個劊子手。我知道文熾既然選擇找我，就是希望在繼續的，他只是在矛盾，等到債主追得在急點，他一定會再回來找我。到那個時候，他就徹底的被這個現實打敗，一輩子活在一種糾結當中。而我是送他上路的推手。

夏天的風吹得人溼漉漉，我好煩躁。自我開始金石堂這個生意，我一直很有成就感，今天我突然很想放棄這個金石堂。太利慾～！

軍人用劍殺人，而我在用利殺人。只是我殺的人，他們身體不流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覺街上的越來越少，一心二用默默地跟著我，我們三個人就這樣一直往前走。直到有人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才反應過來，回過頭一看，是小樓子。

“亦悠，你想什麼那麼入神，我喊你都沒聽到？”小樓子一臉擔心。

我呆呆的望著他，突然很想哭的感覺，伸手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胸口，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我的哭聲不大，但是淚水卻不少，本來很薄的衣服都已經滲透了，小樓子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被我抱著。直到我哭累了，乏了，才把頭抬起來。

小樓子還是很擔心地看著我，我卻不知道從哪兒跟他說起。總不能跟他說女人一個月總有幾天是這樣的。

“小樓子，我累了，把我送回家吧。”我擦乾眼淚，這才看見他身後的韓公子。

小樓子沒在追問，讓我上了他們的馬車，就回了將軍府。車裡很安靜，小樓子還是擔心地看著我，我不想說話，就呆呆的坐著，韓公子閉著眼睛，好像這些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

還好路程不長，回了我的桂園，一心二用準備了一點吃的，可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倒頭就往床上躺著，只是閉著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出現好多的畫面，好多人，向跑馬燈似的在轉。直到最後真的困了，才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卻看見小樓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弄得我一臉愧疚。

“死小樓子，你竟然私闖我閨房，想死早說，我好成全你。”我怒吼著。

“嘻嘻，我是來討口飯吃的，我那沒人給我弄吃的，讓你的一心二用給我弄點吃的吧。”　小樓子聽到我開罵，臉上馬上浮現笑容。靠，果然天生賤人。

我梳洗好了，就見小樓子在桌子上埋頭苦幹，本來昨天晚上沒吃東西，這些看見糧食早就餓得不行了，馬上上桌瘋搶。

一心二用無奈的看著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