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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掃一眼過來,陰涼的目光對上崔菁寒眼,微頓一下,唇邊勾起一抹淡笑,轉過頭去,霧氣繚繞中,崔菁寒再次定定的看著他,他的側臉冷漠而細緻,彷彿根本察覺不到她的視線,只是專注的看著雨中的遠景。
不一會,遠處一輛馬車踏著泥濘的小路從遠處駛來,車上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低低的壓著帽沿,看不清面容,“籲”一聲,馬車停在亭子前,黑衣人敏捷的跳下馬車,站在年輕男子面前,“見過九少!”
阿九揮揮手,步履輕輕一點,就跳上了馬車,黑衣人尾隨而上,就在即將駕車離開的剎那,一聲輕呼在他們身後響起,“等等……”
阿九轉頭,看著站在亭子裡的女子,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疑問。
“公子,可……可不可以帶我一段路,我家離這不遠,這雨……一時半會可能停不了了……”崔菁寒知道這樣有些不合理數,孤男寡女共乘一車,可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天快黑了。
“上車吧。”
馬車很寬敞,兩人的軟座間還有一個小巧的茶几,上面放有青瓷描花的茶壺和茶碗,仔細才能看出,那小几上,按著底座的形狀挖出了凹槽,茶壺茶碗鑲嵌在裡面,即使馬車晃動也不會使它們滑落。外表看上去很樸實的馬車,內部卻是裝飾豪華,怕是哪戶世家公子,只是這烈國的官宦之家她都略有耳聞,從未聽說這等出眾的男子。
淡銀色的線繡了精緻花紋的墨色衣袖下,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著絹帕遞了過來,她心中一驚,身體微微後仰,背已經靠在了軟墊上,卻不敢接過。
“擦擦吧。”聲音不帶一絲韻律,微微有些冷凝。
崔菁寒才接過,草草擦完後,雪白的絹帕已經有些溼潤,自己的面上似乎也沾上了絹帕的幽香,絲絲縷縷縈繞不散,令人心慌。她想要遞還回去,卻又覺得不好,不遞回去又有些不合禮數。遲疑著握在手中,怔怔地看著。
“小姐家可是這裡?”他好似沒有看見她的窘態,只是含笑問道。
崔菁寒忙掀了簾子向外看去,“謝謝公子,我家到了,勞煩公子。”說完,便端起衣盆,扶著車伕的手跳下馬車。
阿九坐在車裡看著崔菁寒遠去的背影,眼眸倏然變得深邃,她就是烈國最幸福的女人嗎?還是老天開的最大的玩笑?
西域羅迦國車馬繁華,遊人如織。然而,羅迦國的天空長年被數朵碩大的紅雲籠罩,豔紅的雲朵如血色蓮花般在空中綻放,傍晚則越開越盛。
城外不遠處的地方橫陳著一座巨大的島嶼,島嶼四周被相連的湖泊所圍,島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湖波澹盪,卻終年散發著揮之不去的血腥之氣,而島上的泥土,也呈現出暗紅的色澤,似乎也埋藏著無數腐敗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靈血嬰
第一百一十五章魔靈血嬰沒有人敢接近這座小島。這是羅迦國的禁忌。也是西域各國罪惡的源頭。
初秋的清晨,淡淡的霧氣籠罩在湖面,一葉扁舟停泊在小島上,來人一襲墨色黑袍,全然看不見衣袍下的面容,可黑袍人的周身卻似環繞著若有若無的——死氣!那種象是霧濛濛的灰黑之氣隨著他的步伐走過,四周的嫩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死亡。
他只輕輕一揮手,島心的岩石上,立刻轟然裂開一道罅隙。深黑的隧道延伸入黑暗中,森森的青石階梯,泛著潮溼而陰暗的幽光。
隧道直通入湖底,階梯的盡頭,立著一條人臂粗的白蠟,密閉的地宮沒有一絲風,但火光仍在不停搖曳,發出半明半滅的光澤。蠟燭旁是一張紅木床板,已經落滿了灰塵,床上躺著一個蒼老無比的番僧。
番僧長長的發一直拖到地上,宛如一把陳舊的拂塵,裡面佈滿了塵埃和蛛網。原本火紅的髮色如今就象枯萎樹枝般呈現萎頓的黃褐色,他身上披著一身大紅的半身斗篷,鮮麗的奪目,宛如浸透了新鮮的血液。火光映照,番僧下巴上的面板層層皺起,夾雜著灰暗的斑點,若不是看到那番僧的胸膛還在隱隱的起伏著,不會有人認為他還活著,這番僧看上起就像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首。
來人巋然不動,只是拿森冷的目光死死盯著床上的人。
番僧似乎感到了什麼,猛的從沉睡中驚醒,惶然滑落在地上,叩拜道:“國師大人。”
血魔一揮手,冷眼看著那番僧,等他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才道:“叵羅那耶,本座留你三年,如今是最後一日,你要給本座看的東西呢?”
叵羅那耶目光閃過一道驚喜,隨即那被陰毒的恨意所取代,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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